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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不到轿子外的人讲话。系统谦虚:“其实我也不能听到很小声啦。”过一会,系统又告诉白果宫人们已经离他的轿子走远,白果终于放松心情,小小声地在小轿中虚了口气,又偷从桂嬷嬷给的荷包里掰下一角桂花糕,甜了甜嘴巴。系统好奇问:“桂花糕好吃吗?”白果一怔:“神仙没有吃过桂花糕吗?”作为一个备孕系统,它肯定是没吃过的,但系统也要面子的,就只能继续装逼道:“你们人类的东西,我们系统是不吃的。”白果眨眨眼,腼腆说:“我一时忘记,嬷嬷有告诉我,你们神仙都是喝露水长大的仙子跟仙女。”系统:“……差不多吧。”宫里嬷嬷相人的速度很快。初选结束后,晨露仍未散去,但原本百十顶青色小轿中却只留下了三十六顶,其余皆被刷下。三十六顶青色小轿这样就在晨曦中被悄无声息地抬进了赤色宫墙围起的皇宫中。“储秀宫到,请诸位公子姑娘下轿移步。”轿子停下,在宫人的提醒中,被选中的三十六人皆在或是好奇又或是谨慎不安中走下轿子。本就是些正逢妙龄的少年少女,又各自打扮的娇俏华贵。之前皇城的庄严肃穆让众人先前憋紧了,这时互相一看,巧了,都是平日皇城里玩得来的世家子弟。于是,本就熟识的相视一笑,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而不甚熟络却又耐不住性子的,便找合眼缘的人,拉着说起话来。一时,储秀宫内热闹非常。白果微微垂着头站在一处阴凉角落,他不善言辞,说话又磕绊,只盯着自己脚下的青石板,悄悄跟系统一起数蚂蚁玩。“喂,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说话?”后背被人轻轻一拍,一道活泼清亮的声音在白果身后响起。白果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清秀少年站在自己面前,面带好奇。“我叫谭青松,你呢?”少年笑眯眯地问。白果第一回被人主动搭话,手心微微冒了点汗,语气磕绊说,“我、我叫白果。”谭青松哈哈一笑,十分不见外地伸手去捏他的脸颊,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哇,你好可爱!”白果被他捏的脸颊一痛,却见谭青松面色自然眉眼开朗,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大力,只好抿着嘴唇对他腼腆地笑了笑。两人站的位置都不大显眼,谭青松见白果似乎不爱说话,也不是太在意,只撇了嘴角,抬手指向人群中被几个姑娘公子围在最中间,衣着华贵、神色淡淡却又最受众星捧月的女子。“瞧见没,那位是宁国公家的幼女,宁安容。”白果依稀从平嬷嬷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元后的嫡亲幼妹,此次也是当选之人。“你之前听过宫外的传言没有?”谭青松压低声音说,“听闻这次选秀其实已经内定了新后人选,咱们剩下的这些人,都不过是来给人家新后娘娘做衬的。”本来,元后凤逝,后位空缺,各大世家大族自然盯紧后位跃跃欲试。但晋元帝因对先后爱切,三年以来不论朝臣多次提议立新后一事,也绝口不允。直到宁国公府幼女宁安容方过及笄之日,晋元帝却突然松了口,在太后懿旨下大肆选秀后宫,而国公府也顺势,毫不犹豫便将幼女送入宫中,足见其心思昭昭。如此以来,坊间传言一时也倒显得有理有据。“对了,待会儿内侍监来的宫人给咱们分房,你跟我一屋吧?”谭青松说。白果一怔,还未开口,人群中突然一静。“我如果是你,可没那个脸来进这宫里。”太傅之女李仙儿仰着下巴高傲地站在一株柳树下,脸上是不屑一顾的嘲讽,“姐死妹继,也亏得是你们国公府恬不知耻才能做出来的事。”“仙儿你少说两句吧。”她的好友曲华烟,也是吏部侍郎的胞妹绞着手帕小声说。李仙儿冷哼一声:“我说她这做meimei的对不起自己嫡亲jiejie,难道哪里不对了?”嫡亲姐妹共侍一夫在晋朝的确并不多见,但也并非十分特殊。但李仙儿与宁安容素来不对付,李仙儿觉得宁安容假清高,一副冷淡样子只会做给人看,宁安容也以为李仙儿刁蛮任性,高傲张扬,是个绣花草包。两人家世相当,自幼便常被人拿来作对比。这次选秀李家本不愿让李仙儿进宫,偏李仙儿自己一哭二闹,非要与宁安容在宫里争个高下,此次更是拿了筏子,想要好好让宁安容在宫里丢脸一回。她骂宁安容的话音不大不小,宁安容只假做没听见,笑了笑同身边人道:“哪里来的狗吠,吵得人耳朵疼。”李仙儿气急:“你——!”“咳咳。”突然,一位手拿浮尘、面白无须的大太监不知何时来到了人群中,轻咳一声,便在无形中化解了一场即将到来的争执。众人也都各自回神,收了看戏的心。“各位公子姑娘怕是等急了,现在请听老奴所言,被念到名字的公子姑娘请站到前面来。”大太监环视一眼四周,笑眯眯地挥了挥浮尘让拿着文册的小太监上前唱念。在小太监的唱念声中,三十六人分别按顺序排成六人一排,之后由大太监站在给众人讲解一些宫里的粗浅规矩,并安排了接下来几日里众人将要住的房间。这便是大晋朝选秀的第二轮,入选之人还要需在宫中被贵人们定期复看行迹举止是否有差,待复看结束后,方能面圣。储秀宫的房间是三人一间并住,不知是不是凑巧,李飞仙跟宁安容被分到了同一屋,而与两人一起的另一位世家千金听到后,差些没忍住要哭出来。余下的贵女莫不替这位倒霉千金鞠了一把同情泪,同时又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之后,白果也跟谭青松并一位容貌绮丽的双儿分到一处。排完房间,众人一路劳顿,便早早各自回屋整理休息,且待晌午过后,再一同被宫嬷嬷们进行礼仪教导。“白果同我真有缘分。”进了屋,谭青松笑的颇为灿烂开心,仿佛与白果同屋是天大的幸事,颇为亲密地拉着他的胳膊说,“以后咱们可就是好朋友啦。”白果受宠若惊,局促地抿起双唇露出嘴角两边浅浅的梨涡。谭青松嘻嘻笑着,之后挑了最靠右的床榻,边铺床边同白果说话。又过不久,谭青松状似突然般地想到屋内还有一人,便起身走到正在整理衣衫的另一位双儿身边,指了指自己又指指白果,笑问:“我叫谭青松,他是白果,你又叫什么名字?”动作微顿,容姿不凡,五官艳丽的年轻双儿撩起眼皮,定定看过谭青松一眼,方才淡淡开口道:“江州通判之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