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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的位置交叉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心形。医生说会留疤,男生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等一周后楚瑞阳找时间过来,死皮赖脸扒开人家衣领看时,发现果然留疤了……窗面的大雪还在继续。夏季的暴雨,拥挤的公交站,跨越半个城市而来的少年。肖绝眼里带着笑意,从楚瑞阳的描述里咂摸出了一点甜。所以他的阳阳不是重生,而是穿越吗?肖绝手指敲击桌面,看着楚瑞阳,“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明知会出事,却还要跟周沫一起上台的事了。”楚瑞阳:“……”日,在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之前,肖绝同学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刚刚的事情,绝哥是真的强。楚瑞阳再次怂唧唧,但做出那样的决定他并不后悔,“如果我不去,出事的就会是我哥,他会变成一个瘸子,这辈子都废了。”肖绝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楚瑞阳抬头,目光疑惑。“先交代你的事。”肖绝敲桌子。“哦。”楚瑞阳说,“我怀疑周沫的目标是我,我哥只是替我受罪。”这一点其实肖绝也有所感。周沫对阳阳的敌意很重,从他苏醒后的那个宴会开始,但对自己的态度却是暧昧的,甚至带着些讨好和引诱,这是上一世从未有过的经历。楚瑞阳说,“我怀疑周沫也是穿书的,而且她的主角光环会影响到身边的人,你看冷逸轩今天就有点傻了吧唧的。”肖绝何其敏锐,他很快听出了楚瑞阳话里的问题。眸光微冷,“所以你今天执意上台是为了试探她。”“……”楚瑞阳和他对视,渐渐在那双漆黑眸子的压迫下败下阵来。他确实是在赌。在周沫面临危险的时候,冷逸轩会不会第一时刻冲出来。事实证明他猜对了,而且两人的主角光环将伤害降到了最小。原著里的楚天阔失去的是一条腿,冷逸轩却不过是肩膀受了伤。不过代价却不小,他举起手指,“真的知道错了哥,我对灯发誓。”肖绝斜睨,“错哪儿了?”楚瑞阳掰着手指头算,“不该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还要逞能,不该不提前告诉你,遇事应该先和男朋友商量……”他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挺过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肖绝这么做,他肯定要气死了。“对不起,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危险来临的那一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楚瑞阳坐端正,伸手环住肖绝的腰,把脑袋放在对方小腹上,声音很乖,“原谅我好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肖绝低头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心里叹了口气。他整理着楚瑞阳所说的信息,说出了一句让这小孩震惊当场的话。“其实书里的故事我经历过。”楚瑞阳猛然抬头,“什么意思?”肖绝说,“对周沫执迷不悟,处处和冷逸轩作对,最后众叛亲离孤独终老,再一睁眼却是十八岁的时候。”楚瑞阳很快反应过来,“重生?”肖绝点头,又轻轻摇头,“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他的身体,周沫的态度和举动……,肖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摸着楚瑞阳的脑袋,“知道我的病是怎么好的吗?”楚瑞阳傻乎乎,“你的病好啦?”肖绝:“目前来看是这样。”跟楚瑞阳时刻待在一起,他的病还没有复发过。“这么神奇的吗?”楚瑞阳觉得三观受到了冲击。明明就是一本穿越狗血,加入重生元素就算了,这怎么玄幻的内容都出来了。他是什么?行走的大药丸?既然都说开了,楚瑞阳也没有保留,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都告诉对方。“我怀疑这两个世界是相通的,或许我这并不是穿书。”他列举了很多奇怪的例子,一模一样的名字,那些荒诞的梦,甚至是自己与原主七八分相似的脸。他一根一根拽着肖绝的手指玩,“我觉得那个世界的你就是叫肖绝。”肖绝没说话,问题很多,也很杂,但关键的点还是在周沫身上。“不用担心,她总会告诉我们答案的。”肖绝伸手在楚瑞阳的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楚瑞阳没防备,疼的“嗷”了一声,揉着脑门哀怨看他,小眼神特别逗。肖绝笑笑,“你做错事的惩罚。”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楚瑞阳拿出平板,挤在肖绝的床上看跨年晚会,结果看着看着就被肖绝按在床上亲。折腾到后半夜,又去冲了个澡,才被肖绝搂在怀里沉沉睡去。虽然只是手动挡的车,但也是质的飞跃啊。楚瑞阳又开始做梦。一个阴沉的梦,他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耳边是杂乱的喧嚣,有几个人在说话,他废了些力气才分清这些声音的主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让冷逸轩为他陪葬。”“你疯了吗?变成现在这样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贱命一条,早就该死了。”你才该死了,楚瑞阳在心里骂。女人盯着病床上虚弱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里带着疯狂和恨意,“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要死了,他就要死了!怎么样?心里很难受吧,我就是要你这么看着他,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我们一起下地狱!”“滚!”男人只说了这一个字,冰冷透骨。女人并未过多纠缠,也许是觉得病床上的人时日无多,她哈哈大笑着走出去。楚瑞阳头痛欲裂,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办不到,真的就要死了吗?男人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他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在颤抖,听的他说,“阳阳,你不会有事的。”一滴泪砸在手背上,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揪起,想挣扎着起来跟他说句话,想用力握握他的手,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然后是旁边的仪器发出刺耳尖叫,医生们跑进来,他被推进急救室。再次清醒时竟然在半空中看到自己的葬礼。坐在轮椅上的楚天阔,眼眶通红的邓齐,以及神色过于平静的男人。他飘近,在虚空中用手抚摸着男人的脸。男人似有所觉,向虚空中看了一眼,然后他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很轻,内容却压的他喘不过气。他听见男人说,“等我。”场景转换,是熟悉的破旧天台。男人烈烈作响的风衣,女人的歇斯底里。男人举枪,扣动扳机,鲜血流了一地,他却笑了。抬头看向半空,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又像是奔赴一场等待许久的约会,然后缓缓举起拿枪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