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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测……”樊律师再一次强调,“可是桑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我的猜测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童婧和席至萱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室友间的生活矛盾可能让她起了杀心,正好有你这个倒霉蛋来当挡箭牌,那瓶止咳水是你给的,她加了东西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去,更何况……说不定让席至萱中毒的根本不是那瓶止咳水,乙二醇是什么时候加进去的,根本没人知道!”桑旬强自镇定下来,过了许久,才涩声道:“可是,她、她怎么知道要用乙二醇下毒……”“桑小姐……”樊律师在电话那头笑起来,“你对你的前男友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啊,你难道不知道,周仲安他虽然是高考上的t大,可他高中时是icho中国国家队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桑旬只觉得手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但是,桑小姐,你真的对我说了实话?”樊律师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你所在实验室的研究方向明明是超临界流体技术,和乙二醇没有一点关系,可在案发前一个月你为什么突然开始研究起了乙二醇?你不但在网上下载了大量相关的文献资料,还从实验室里领用了乙二醇……”樊律师的声音冰冷:“桑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真凶……你真的对我说了实话么?”Chapter28面对这样严厉的质问,桑旬沉默许久,只是对电话那头说:“樊律师,我信任你,你也应该信任我,对吗?”“我一直都信任你。”樊律师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几分不耐,“可你也应该和我说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桑旬声音一滞,“我不是凶手。”樊律师不依不挠:“那你为什么突然研究起乙二醇?”“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桑旬不解,“我不告诉你这个你就没办法继续查案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决定我认为这个案子是否还值得查下去。”樊律师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桑小姐,既然这个问题对你来说这样难回答,那你就继续考虑吧。要是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等等——”桑旬叫住那头正要挂电话的人,她深吸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们找时间见个面吧。”那样隐秘的心事,她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桑旬和樊律师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她到的时候樊律师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桑旬有些抱歉:“我来晚了。”“没关系。”樊律师看着她,神色复杂,“桑小姐特意把我约出来,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研究乙二醇……”桑旬深吸一口气,“那时实验室里有一位师兄,他去国外读phd,研究方向就是高分子化学……我那时已经拿到伯克利的offer,但是我想到美国后再申请去他在的实验室,所以才会想要了解他的研究领域,才会下载那些文献。”樊律师一愣,然后笑起来:“你喜欢他?”“是。”桑旬倒是没有避讳,直接承认了。樊律师看着她,“可是你当时有男朋友。”“感情不能控制。”桑旬对他一笑,“我虽然移情,可从没做过越矩的事情……我那时已经打算和周仲安分手。”“打算?那为什么后来没有分?”“后来?”桑旬哀哀的笑起来,“我还没来得及说分手,席至萱就发现周仲安脚踏两条船,上门来找我谈判。”樊律师皱着眉,“这些你都没有说给过别人听?”“说给谁听?法官吗?”桑旬觉得好笑,反问道,“告诉法官,我已经移情别恋,所以绝对没有情杀的动机……樊律师,如果你是法官,你会因为这样的证词判我无罪吗?”“原来是这样……”樊律师叹一口气,“那你喜欢的人知道你喜欢他吗?”当然不知道,她自认掩饰得好,况且当初的那一桩心事,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连孙佳奇都不知道。只是桑旬并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她皱眉反问道:“这个也和案子有关?”“无关无关。”樊律师一脸讪讪的,“我就随口一问。”想了想,樊律师又说:“你怀疑童婧和周仲安两个人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的确有嫌疑,尤其是童婧。我觉得下一步从当年席至萱的另外两个室友那里入手比较好。”桑旬一愣,旋即又紧张起来:“她们也是童婧的室友……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别怕,我不出面。”樊律师安慰她,“让楚洛去,她在电视台,用做节目的名义去采访。”桑旬一时奇怪他怎么认得楚洛,但也不好细问,于是只是笑:“樊律师,谢谢你。”“谢什么。”樊律师倒是不以为意,“你爷爷给那么多钱,我当然要帮你翻案。”“……”“后来还和周仲安联系了吗?”桑旬摇头,周仲安联系过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太混乱,还有和某个人的一团烂账……想到这里她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她摇了摇头,试图将和那人有关的信息都摒除出脑海。樊律师斟酌了一下,说:“桑小姐,虽然这样说可能会令你不舒服,但我还是建议你可以适当和周仲安接触,也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证据。”桑旬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尽量和他多接触。”---将桑旬送回家后席至衍便开车回酒店,值班经理在电梯口遇见他,毕恭毕敬道:“席先生。”他气不顺,黑着一张脸懒得搭理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走进电梯了。值班经理有些讪讪的:这位席先生平时虽然看着挺高冷,可也不至于打招呼都不理……今天这是被女朋友甩了?她吐吐舌头,刚要走回办公室,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站住。”值班经理回头一看,席先生还是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但他叫的分明就是自己。“席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什么。”他神色淡淡的,“跟你们客房部说一声,我的房间这几天不用打扫,也别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