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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询问。“公事紧要,我不会放在心上。”陆斩疾微怔,旋即明白谢三是在担心他介意谢允正的所作所为。沈曦扣了扣手心,她问的不是这个。今日谢允正此举,摆明了是不把沈曦当回事,也丁点儿没给陆斩疾面子。沈曦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在她心里,这人根本就不是她父亲。可陆斩疾……或许他不在意谢允正不给他面子,但谢允正今日在他面前暗讽镇远侯,他心里定然不好受。在书中,对他情感的描写次数并不多,仅有两次。一次是大结局前,除他之外,他的家人以及所有跟随他的部下全部惨死。另一次便是明年元宵节,魏帝临时起意,带着一群皇子及世家公子游湖看花灯,期间提及镇远侯时虚情假意的可惜陆斩疾不如其父骁勇,叹魏国少了一位少年将军。陆斩疾的父亲,是他的逆鳞,不可触。“我说的是……先镇远侯。”沈曦抿唇:“父亲今日口不择言,我代他向你道歉。”虽然她从未把谢允正当作父亲,可她用着谢希的身体、身份,今日遭遇便是与她有关。陆斩疾闻言却是心下一沉。他以为谢允正从未关心过她,谢三与谢允正的父女感情并不深厚……“你,很在乎他?”他试探问。沈曦摇头。她和谢允正的父女关系没办法选择,但这不代表沈曦要把他的错事往自己身上揽,更不代表她要在陆斩疾面前表现出她与谢父的感情有多深厚。以谢父对原身的态度,父女两个关系不好也很正常。“不是。”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我在乎的是你。”作者有话要说: 老陆(美滋滋):曦曦说她在乎我。☆、第四十四章表明心意“不是。”沈曦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我在乎的是你。”马车里光线昏暗,仅开着半边车窗,斑驳日光透过轻纱窗帘,影影绰绰的从外头照进来,照亮沈曦半边脸庞。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黑色瞳孔里映出坚定的光芒。她很认真。如果说刚开始她是为了自己才去关心陆斩疾,那么昨天零零三的出现,则让她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已经把陆斩疾这厮当作朋友了。否则她怎么会在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他心生不舍?被沈曦这般直白认真的望着,陆斩疾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谢三……是在像他表明心意?他猛然偏过头,不再看沈曦,轻咳一声道:“我让陆幸去报了官。即便他能保住性命,至少也要丢掉头上那顶乌纱帽。”“……报官?”沈曦一怔,报什么官?“当日伤小九的羽箭,陆幸也一并交给了京兆尹。你父亲方才并非是去兵部,而是去京兆尹府。”陆斩疾瞳孔微缩,说话时目光晦暗不明,似是想从沈曦的双眼看透她的心。可沈曦听到这话却在想另一件事。谢允正若被摘了乌纱帽,谢娉便不可能嫁给七皇子做侧妃。即便两人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谢娉也只能没名没分的跟着七皇子。如此,待明年七皇子娶妻,陆斩疾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借此由头去七皇子府庆贺。沈曦原是计划在陆斩疾和七皇子每次见面的时候破坏他们的见面。同时等明年春三月,玉焉表妹和三皇子的婚事定下之后,有事没事便把他们二人请出来游玩,给三皇子和陆斩疾制造相处的机会。都是优秀的人,沈曦相信若是陆斩疾和三皇子相交在先,定然不会再选七皇子那个小人。可是现在,沈曦觉得这些计划都用不着了。而且她…有一种不太美妙的直觉。恐怕,她没时间等到明年三月。“若……若那件事当真与父亲有关,便是他因此丢了乌纱帽,也是他咎由自取。”沈曦缓缓神,看向陆斩疾,神色看上去颇为凉薄:“他连我的性命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他?”沈曦是真不在乎。但她也没想到,刚和陆斩疾回到镇远侯府不足一个时辰,京兆尹府便传来了消息。谢允正当场便被摘了乌纱帽,并被关押进了大牢。这天,镇远侯府迎来了七年来最热闹的一个下午。自从谢允正的消息传了出来,先是京兆尹府来人请沈曦和陆斩疾明日过堂,后又是兵部尚书久违的踏足镇远侯府,来敲打陆斩疾。黄昏时分,沈曦见的最后一行访客是原身的两位jiejie,谢景和谢晨。“大jiejie二jiejie,若你们是来劝我为父亲在世子面前多说好话的,便不必再多说了。”在原身两位jiejie过来之前,沈曦刚送走了谢大夫人和谢娉。两人哭哭啼啼的,对沈曦软硬兼施,还给沈曦出了一个阴招,让她在公堂之上说谎,反诬是陆斩疾不满娶她,心中不满所以才栽赃嫁祸谢允正。为了让沈曦听她们的话,她们甚至许诺沈曦等陆斩疾死了,她们一定给她找个好人家。沈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她懒得与这二人费口舌,便在口头上应承说要考虑,而后便让秀清将二人送出府。“你答应了于氏在公堂上说谎?谢小希你说!你脑子里是进了多少水?!”出乎沈曦意料,大姐谢景闻言直接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抬手便往她脑门儿上戳,一言一行全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大姐,你先别气。”二jiejie谢晨急忙走到两人跟前劝,“小妹不懂事,定然是被于氏那人给哄骗了,你好好和小妹说。”听到两人这番话,沈曦顿时松了口气。她起初以为原身的两个jiejie也是来为谢父说好话的,还担心了一会儿该怎么应付原身的两个jiejie。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这两个jiejie应当是更关心原身。“好,我不气。”这厢谢景在谢晨的安抚下,心情总算缓和了些。但她看向沈曦的眼神依旧很严厉,仿佛一个cao碎心的老母亲:“谢小希,你自己说,你明天在公堂上会怎么做?”谢晨则在一旁温柔提醒:“小妹,这些年于氏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无论她向你许诺了什么,都信不得。”沈曦左看看谢景,右看看谢晨,脸色看上去极为纠结为难,她绞着手帕,咬唇道:“大jiejie、二jiejie,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她小声说着低头,样子很不争气。沈曦相信原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