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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却是——“她们让我作伪证陷害你。但是你放心,我才不会让她们得逞。”她的声音低且迅速。虽然心里指控出无数条陆斩疾的罪行,但眼下这种情况沈曦选择不追究……哼,谁让她这个人特别明事理呢。陆斩疾闻言神色间却没有任何讶异,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薄唇又往沈曦耳边靠近:“既如此,那便如他们所愿。”不太正经的声线穿透耳膜瞬间游遍沈曦的四肢百骸,酥酥麻麻,这下不只上半身,沈曦莫名觉得她腿都有些软了……而这番情景落入听不清两人究竟在说什么的谢大夫人眼里,却恰好有了另一番解释——“胆小怯懦的谢希被陆家世子吓得站都站不住了。”谢允正也将这一幕看进了眼里。“希儿答应了吗?”昨天中午谢大夫人得到谢允正被关押的消息后,便立刻赶来大牢见了谢允正。而在谢大夫人见谢允正之前,谢允正已然得到上头指点。否则以谢家母女的性子,绝不会上镇远侯府伏低做小求沈曦。“她说考虑……”“答应了!”谢大夫人抢在女儿谢娉之前急急落下话音。谢娉不由转头看向她母亲,眼里露出疑问。听着妻子和小女儿不太一样的回答,谢允正不禁拧起眉想质问,却在这时看见娄大人和二皇子一起进了公堂。他立即噤了声。公堂上刹时一片肃静。沈曦看着整间屋子的人瞬间安静如鸡,抿抿唇,咽下想要问陆斩疾的话。她相信陆斩疾让她这么做必定是有把握全身而退。只不过……她有一丢丢担心这厮“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啪!”惊堂木倏地发出一声惊响。沈曦眉头轻跳,配合的抖抖身子,以示对它的尊重。可她刚“尊重”完,便见谢家三口齐刷刷全跪了下去:“罪臣\臣妇\臣女见过二皇子,见过娄大人。”沈曦被这阵势骇一跳。大脑想起自己的人设,低着头膝盖不情不愿地随着他们一起向下弯曲。一双大手却在这时及时握住她的手臂,一股力量向上拉扯,阻止她下跪。“站好。”陆斩疾的手用力拽住人后飞快松开,语气冷淡疏离,显然已入戏。这么多年,在外人眼中陆斩疾便是一个待人接物挑不出什么错处,看上去彬彬有礼但又对谁都客气疏离的人。谢希和陆斩疾的婚事是典型的封建社会包办婚姻。况且这场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两人之间从前没得感情,以后也不可能会生出什么感情。不对。准确的说,是不会有以后。二皇子不动声色观察着陆斩疾,很满意他所看到的。而沈曦则在陆斩疾的话音落下后瞬间入戏,顿时将头垂得更低,由身入心散发出一种“哀怨小妇人”的颓丧气,颤颤巍巍缩在陆斩疾身后。公堂之上,娄大人拍下惊堂木、喝声“升堂”,严肃着脸眯起眼睛聚起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扫视完转头看向二皇子时,脸上却陡然变化出抹浓厚谄媚的笑,“二殿下,那下官这便开始审案?”二皇子微微颔首。父皇虽答应让他来陪审,但命他只能旁听,不能出声主导案情,为此还特地派了袁公公来监视他。娄大人见状陪着笑转回来脸,五官霎时变得严肃。变脸本事堪称一绝。二殿下特意来京兆尹府走一遭为的便是给镇远侯府家的世子定罪。并且,这亦是圣上的意思。今日这桩案子,娄大人已经知道怎么审了。照例询问几句话,娄大人毫不拖泥带水的进入主题:“谢大人,你可认罪?”“娄大人,谢某冤枉。”都是官场同仁,前几日谢允正还和娄大人一块吃过小酒,旁边又有二皇子坐镇,因此他这声“冤枉”喊得不卑不吭,分外从容。“哦?这么说谢大人不承认勾结贼匪杀害陆世子?”“娄大人,谢某与陆世子无冤无仇,怎么勾结贼匪杀害他?且小女希儿数日前刚嫁进镇远侯府,陆世子乃是谢某女婿,便是为了小女谢某也绝不可能做这等事。”听谢允正说完,娄大人便将视线移向陆斩疾,耷拉着的眼一挑,质问:“这么说来难道是陆世子故意构陷谢大人,意图致谢大人于死地?”“娄大人。”陆斩疾轻掀开眼皮,看着公堂上的人语气淡漠:“您此言可有证据?”证据?原本自然是没有。可没有证据可以创造证据。娄大人眼尾余光偷偷瞧向身边面含笑意的二皇子。二殿下今日可不是白来一趟的,能让陆斩疾“谋害忠良”罪名做实的证据他也一并带来了。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娄大人眯眯眼,看了眼陆斩疾身后安静伫立的谢希。“数日前,赵家村曾有一宅院失火。次日赵家村村民将此事上报,本官派人去查,查了数日皆无进展,可就在本官以为那场失火只是意外之际,不曾想这桩失火案在昨日竟有了新进展。”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娄大人对身边侍卫道:“赵力,将证据呈堂。”赵力应声,很快呈上证据。一个乌漆麻黑的木匣子,上面灰尘斑驳、右上角还有一块地方烧没了,一眼看过去便能让人联想到它是从大火灰烬中扒拉出来的。娄大人指着木匣子继续盘问:“这木匣子便是从那间失火宅院里找出。万幸它藏的深并未被烧毁,里面书信更是保存的极为完好。”“陆世子,昨日你派下人来报官,本官才知那间失火的宅院乃是镇远侯府产业。那此木匣,陆世子可认得?”陆斩疾目光淡淡从那匣子上扫过,缓声道:“不认得。”娄大人“啪”地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喝问:“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认得它?”陆斩疾蹙眉:“娄大人,像这种木匣那院子里有很多,镇远侯府里亦有很多。”“但这木匣子里藏着陆世子和贼匪勾结来往的书信。”娄大人三拍惊堂木,反声质问:“陆世子的意思是镇远侯府里还藏着更多书信?”陆斩疾眉头霎时打起深结,“我从未与任何人通过书信。”娄大人:“若陆世子所言属实,不妨便当场写上一副字。如与木匣中的书信字迹不相符,本官定会还陆世子清白。”陆斩疾不急不缓清声辩驳:“便是字迹相仿又如何?仿人笔迹并非难事。”“陆世子!你、你这是心虚!”公堂上突然响起道突兀的女音,声音尖尖细细,带着些微颤音。是谢娉。沈曦迅速搜寻原身记忆,把这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