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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一茶楼,明日申时,可在茶楼一叙。”“好好!茶楼也好!明日为兄定去找小兄弟畅谈!”络腮胡大汉爽快道。“如此,在下明日定在茶楼恭候兄台。”言罢,沈曦拱手揖礼,离开酒楼。她走后,那书生也灰溜溜离开了酒楼。一路尾随沈曦,待看见沈曦真进了残文书局,他捏了捏袖子,恨恨离去,眼底却满是恶毒之色,似乎已想好了报复的主意。而此时酒馆中,围观群众早已散去。偌大的大堂里竟只剩下络腮胡大汉那一桌。然而不过半刻钟之后,酒馆二楼雅间里却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人身高八尺、面容冷峻,双手负于身后,一双深沉的眸子淡淡从二楼瞧下来,淡声问:“方才在堂中与那书生对峙那人,是谁家子弟?”络腮胡大汉闻言却是腾地一下站直身体,神色紧绷,咽了咽口水,磕巴道:“回、回侯爷,属下问了那、那小兄弟家住何处,他说他、他家住在残文书局。”作者有话要说: 沈曦:你家的。&“残文书局”——标红加粗!老陆!你听到了吗!你是否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没想鸽!但是我……写着写着竟然睡着了!!【自我嫌弃·jpg】**☆、第七十七章十年之约残文书局?站在某侯爷身侧的锦衣男子,闻言眉头顿时蹙成川字,严声提醒道:“书局里这么多年都只有一个老人家,何时出现过年轻男子?陈副尉,我看你是被那年轻人骗了。”“我……我被骗了?”络腮胡大汉挠了挠后脑勺,“不能吧,林院首?”“那小兄弟都跟我商定好了,说是明日下午申时在残文书局对面的茶楼见面。哦对,他离开酒馆时也说是回去照顾家中老人,或许小兄弟口中的老人正是林院首您说的老人家?”林玉瑾闻言不禁沉吟:“难道是扈婆婆老家的亲戚来找她了?我年前还去过一趟书局,没听扈婆婆提过此事……”自从“沈曦”去世后,林玉瑾无论多忙,每个月都会抽空去一趟残文书局。当然,最初他是陪陆斩疾去的。“沈曦”去世的头两年,陆斩疾整日往书局里跑,恨不得跟个门神似的天天守在残文书局外头。思及此,林玉瑾难免又想起十年前扈婆婆探亲回京的那个晚上。陆兄先他一步抵达残文书局,扈婆婆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后来他问过陆兄,也问过扈婆婆,但这两人嘴巴都严得很,一点口风都没向他透露。不过——林玉瑾突然想到什么,凝眉问道:“长荆,你此次回京不去一趟残文书局么?”后来这八年,虽然陆斩疾几乎年年都在外头打仗。但每年只要到了“谢希”的忌日,他都会暗中回京去墓前祭拜,然后在离京前,必然会去一趟残文书局。陆斩疾闻言眼睑轻闪,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嘴角却自嘲的勾了下:“去又如何?这么多年,我也该看清了。”林玉瑾一怔:“长荆,你……你真放下了?”人死不能复生。当年“沈曦”死后,林玉瑾担忧陆斩疾会想不开,着实在陆斩疾身边陪了他一段时间,因此也就比别人了解的事情多一些。譬如。当年陆斩疾总是会反复念叨一句:她会回来,她一定会回来。林玉瑾有时候会觉得这是陆斩疾太过想念三表妹,思念成疾才会说胡话。但有时候他又觉得也许陆斩疾是从扈婆婆那里听到了些什么,也许有一天……三表妹真的会回来。可一年两年过去了,三年四年过去了。随着时间一日日流逝,林玉瑾脑中那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终于被现实磨灭殆尽。人死,怎么会复生呢?是他们太过痴心妄想……“放下了。”陆斩疾沉声,目光淡漠的盯着某一处虚空:“不放下又能如何?”“……放下、放下就好。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林玉瑾嘴上这般说,心底的感情却很复杂,似乎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怅然。人死如灯灭。当青烟消散于空中,我们终将将其遗忘。更何况,已经过去十年了。长荆兄守一盏熄灭的油灯守了十年,他即便是再偏袒三表妹,也无法阻止长荆兄为这盏油灯添上新油……“陈副尉,你先去探查方才与你交谈之人的住处,查清楚他是否真的住在残文书局。”这厢,陆斩疾却已经从往事中抽离出来,开始向陈胡子下达军令:“若是,不必等到明日,今晚你便随本侯一起去见他。若不是,限你在明日午时之前查清他的住处、身份等等消息,将他带到本侯府上来,本侯要见他一面。”“是,侯爷!属下定不辱侯爷使命!”络腮胡大汉身板顿时挺得笔直笔直,目光坚定,铿锵有力地接下命令。若是此时他手中有杆□□,他肯定还要用□□重重地杵地!**半个时辰后,镇远侯府。陆斩疾回府换了身常服,趁夜骑马进了皇宫。他回京之事,永安帝一早便知晓。往年他都是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不管是来还是走,只需要陆幸或小九进宫去禀报一声便可,他自己并不进宫。但今年不同。陆斩疾今年回京,没带陆幸,也没带小九。……今日天还没黑,永安帝便来了皇后的长宁宫里。是以当守在长宁宫外的宫女进来敲殿门,禀报长宁宫外有人求见永安帝时,永安帝的脸色臭得简直能杀人。“不见不见!让他明日再来!”他今日好不容易早早处理完公务,得了空闲来找皇后,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扰他和皇后的清静?此时此刻,长宁宫外等得若是别人,这会儿进来通传的宫女听到永安帝这话,肯定转头就出去把永安帝的话转告给来人。可长宁宫外等着的是镇远侯啊!那眼刀子冷的,她方才与他说话都只敢盯着地面看!好在皇后并不像永安帝这般不理智,见进来通禀的宫女仍踌躇在原地没离开,她便料到这会儿在长宁宫外等着的人恐怕不一般。“外头等的是什么人?”皇后嗔了永安帝一眼,温声问宫女。宫女大松一口气,忙回道:“回皇后娘娘,是镇远侯来了。”“镇远侯?”一听到这三个字,永安帝登时下了床榻,道:“快!先把镇远侯请进偏殿,朕马上过去。”“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