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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容倾城,见表舅舅飒爽英姿,便生了些心思,不知……表舅舅可高兴与她见上一见?”闻言,赫连岐露出讶异之色,随即起了兴趣:“哦?哪家的姑娘?”云姮浮着敬重的笑:“出了朝晖殿,自会有宫婢带表舅舅过去的。”她不再多言细节,说了两句后就撤身回了太后身边。意料之中,没过多久,赫连岐便起身离开席座,独自走出了大殿。天色不知何时已暗了,星月交相辉映,大殿喧闹,夜空下倒是清静安谧极了,临近初春,连虫鸣声都没有。花园的一处旷然,月影之下,明华正兴致勃勃向云姒讨教舞艺。这儿的空气可比殿内好上太多了,人也自在,云姒渲了笑颜,也是乐意教她。美人莲步,款款生姿,云姒一袖一步地示范,流水月华淌过,映得她宛若九天玄女。方才自己也在专心跳,没过多注意,这下看清了,明华全然是惊愣之态,就差拍案叫绝时,忽而快步来了个眼生的宫女,那宫女戴了面纱,说是靖贤王爷在寻她,请郡主过去。你们有没有闻到车车的气息?(真诚.jpg)本章2分评论超过40条,明天加更怎么样???(达到了明天二合一呀,如果没有二合一那就是我的魅力不够,哼!)☆、倾情“我爹?”明华皱起清秀的眉,撇了撇嘴,咕哝两句:“他喝他的酒,找我做什么?”虽说才相识一小会儿,但明华自来熟得很,她看向云姒,甚是亲昵:“姒姒,我马上回来,你随便寻个房间,在那儿等我啊!”在朝晖殿时,云姒便看到了这明华郡主和齐瑞相坐一处,齐瑞和皇帝感情近她是知道的,先前齐瑞到御乾宫来那次,他也隐约提起过明华,听起来他们关系很是不错。何况她随明华出殿,那人也没阻拦,因而云姒并未做过多的防备。云姒轻声笑语:“好。”她们年纪相仿,倒有几分一拍即合的感觉。明华交代了两句后踩着碎步匆匆走了,倒不是怕自己爹爹有急事儿,而是想快些回来找她。明华离开后,那宫女还留在原地。月光流溢,苍穹缀了繁星点点,云姒想着就在此处的小石桌边坐着等也挺舒坦。然而小宫女却上前一步,低垂着脑袋:“奴婢带云姑姑到屋子里等吧。”云姒没有过多犹疑,温声回拒:“不用了,我坐这儿就成。”小宫女默了会儿,又言:“郡主方才有所吩咐,云姑姑莫要为难奴婢。”云姒稍稍奇怪,侧眸打量了那小宫女几眼,但她规矩垂首,始终未抬头。明华只说让她自己随意寻处地方,这宫女倒是尽责……见她半晌不语,似在迟疑,小宫女添了句:“就在郡主平日歇息的地方,云姑姑放心来就是。”殿内殿外跳了这许久,倒也有些渴了,云姒思忖片刻,最终还是跟了去。皇宫之中,殿宇美苑数不胜数,随意推开一处门,都是空置的房间。小宫女走在前头,领着云姒进了屋内,却没有去点烛火,只将宫灯放置在一旁,照得四下半明半暗。白日在殿外已站了好几个时辰,云姒现在是真的有些累了,便在桌边坐了下来,而那小宫女兀自走到了茶几前。云姒望了眼,隐约看到她立在纱幔后的背影,后又敛了清眸,随口问道:“你是哪个宫的,为何要戴面纱?”小心拆纸包的手微微一抖,里边的细粉失手撒出了点,很快小宫女稳下心神,暗暗将白色的粉末尽数倾洒进了茶盏中,粉末遇了水,一瞬便融化了。空纸放回了匣子里,随即她无声合上,若无其事捧了茶水过去:“奴婢是御膳房的,不慎灼伤了脸,怕吓到云姑姑。”云姒怔了怔,怜悯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御膳房今夜应当忙碌得很才对,她不去帮忙怎么反而来殿前伺候……这时茶盏递到眼前,正好喉咙有些干涩,云姒便顺手接了过来。素手执盏落到唇边,清茶温热,沿着微凉的盏壁流淌入喉,就在这时,云姒忽然心有觉察般,微仰头饮茶之际也将目光瞟向那人。一旁的宫灯暖光一晃,将两人的面庞映亮了极短的一瞬,云姒不禁眸心一动。被她突然深暗了的眸色一凝,小宫女蓦地心慌了,云姒刹那捕捉到什么,都等不及将茶盏放到桌上,一惊之下猛得站起。“啪”得一声裂响,在昏暗的屋子里那么刺耳,瓷盏摔了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之前她没注意,可方才那一眼,感觉是那么熟悉。顾不得染透的裙衫,云姒蹙眉定定凝着她:“你……”那小宫女眼底的惊慌再难掩藏,她不再多留,慌乱着步子就往门外奔了去。云姒心头一跳,提步追上去,谁知那人跑得利索,极快地将门带上,云姒伸手去拉,却发现如何也打不开。显然门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屋内唯宫灯那一星半点的光晕,森然如幽冥深渊,仿若地牢的暗无天日,忽然间,恐惧瞬息蔓延全身。云姒用力去拍门,声线裹挟了颤意:“蝶心,是你对不对?你开门啊!蝶心!”但凭她如何呼喊,柔皙的手心都拍红了,也无人回应,门外早空空如也了。此刻宫人几乎都在朝晖殿侍候,又有谁会注意这沧海一粟的偏僻之地。……这处生了事,而朝晖殿上,更是暗波涌动。酒过三巡,那个蟒袍矜尊,容色清冷的男人,把玩杯盏,疏冷斜倚御座,时不时有臣子抑或使臣执酒行至御前拜贺,他也只是略抬酒樽,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太后将视线淡淡从齐璟身上收回,脸色愈渐阴冷:“姮儿。”她语气沉抑,云姮忽而心虚,强牵一笑:“姨母有何吩咐?”太后缓缓捻了串葡萄,眼底倏暗,声色淡淡却满含诘问:“哀家给你的东西呢?”云姮一瞬哑声,太后给的那匣子里头装的是媚药,要她给皇帝服下,以便怀龙嗣之用,但云姮没有依照她的吩咐将药下到两心壶里,因而皇帝之前喝下的酒并无异样。眼下齐璟喝了酒却久不发作,太后自然想得到问题出在了药上。“放了……”云姮低头撒了谎,怕她发现,又立刻转话解释:“或许、或许是云姮使错了这酒壶……”太后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低声斥道:“没用!”云姮只垂眸听训,毫不反驳,她万不能将事实说出来,若现在叫太后知道皇帝许诺了她县主之位,她才动了背叛的心思,绝无好下场。再者,她前日暗地里去过掖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