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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眸中满是惊恐。☆、第73章“平常看着你也挺机灵的,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人给抢走了?”马车上,顾卿流瞧着那可怜巴巴的钟闻钰,嘲笑道。“别说了!”钟闻钰脸上满是气愤,“阿姐,你是不知道,那姜韧有多么厚颜无耻!”“怎么了这是?”钟闻月来了兴致。钟闻钰气鼓鼓地道:“我原先不知道还有榜下捉婿这一回事,结果打马游街的时候姜韧忽然与我提及此事,说是历年的前三甲都会遭到各大世家的哄抢。而他已然有婚约在身,旁人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最有可能就是打我的主意,还说见我不知情,再回去去找侍卫也来不及了,索性就把姜家的侍卫给我了。”钟闻月同顾卿流对视一眼,眸中都忍不住浮现上了些许笑意,果然又听钟闻钰道:“我自然是欢欣无比地收下了,还道姜兄友爱同年,颇有君子风度。那些人来抢的时候姜家侍卫的确是在用心的护着我,我心下正感动着,熟料转眼之间,那些人就把我给抢到了姜家!”钟闻钰当时气得,哪还能不知道姜韧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当时已经入了狼窝了,又岂能轻易地出去?钟闻月安慰了他一番,轻笑道:“这么说,你对那姜家姑娘感官还是不错了?”钟闻钰摇摇头:“我没见过那姜家姑娘。”“没见过?”钟闻月瞪大了眼睛,“那你就这般同意了婚事?”钟闻钰淡淡道:“虽说没见到人,但那姜家姑娘在屏风后面,也听她说了两句话,瞧着也是个温柔的好姑娘。”钟闻月皱皱眉,想说什么,但到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虽说不希望钟闻钰还像前世一般孤家寡人一辈子,但也不代表她希望他随随便便同一个不喜爱的姑娘成婚。马车里的氛围一时有些干涩。顾卿流摸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钟闻月回握他的手,让他放心。马车一路哒哒,驶向淮南王府,顾卿流料到这姐弟俩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同钟闻月说了一声,径自回到书房。正院内,钟闻月坐在院子中的凳子上,看着对面的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少年的钟闻钰,轻叹一声,忧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钟闻钰不解。钟闻月张张嘴,劝道:“你若是不喜欢那姜家姑娘,为何要同意通降价结亲?”她顿了顿,又猜测道:“可是担心姜家家大业大,不好拒绝?”钟闻钰看着满心为他打算的钟闻月,心下热热的,面上却有些好笑道:“阿姐!”他探过去握住她的手,认真道:“阿姐,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钟闻月气急:“你连人家姑娘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就贸然同意了人家的亲事,这还不是开玩笑?!”“阿姐,你信我!”钟闻钰无奈,看着她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姜家是传承百年的世家,我虽然不认识她,但也知道这种家族养出来的女儿定是不差。”这一点从他们能培养出一个皇后就能看出。“——我在燕京这段时间同姜兄也交往颇多,不说十分了解他的为人,也是大差不差了。平日里他与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他这位meimei如何如何的好,言语间极是疼爱,虽说这次他坑了我一回,但想来他也不会害自家妹子。”“再者,我方才去姜国公府的时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都是极为和蔼可亲,没有因为我只是一个进士而小瞧于我,商议婚事的时候也没有借着国公府的名声打压、威胁我什么,而是心平气和地在商量——”钟闻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阿姐,我觉得这么一个家族教养出来的姑娘,不说极好,也绝对不会坏到哪里去。左右我都是要成婚的,与其等日后母亲急着催我,倒不如现在就定下来,况且也不是说已经订了婚,而是先相处看看,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订婚,完全可以仔细考虑。”他顿了顿,又道:“若是阿姐到时候不喜欢她,那就罢了。”他可怜兮兮道。钟闻月瞬间气笑了,轻拍了他一下,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你的媳妇,怎么还要看我的意愿不成?”钟闻钰嘿嘿笑着,没说话。钟闻月也慢慢勾起一抹笑,温声道:“你也长大了,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只要你自己不后悔,阿姐也不会说什么。”她顿了顿,道:“你若当真下定了决心,过段时间我就找机会去替你看看那姜二姑娘,再等什么时候爹娘有时间了来一趟燕京,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毕竟虽说长姐如母,但他们又不是没爹娘了,定亲这种事情,还是让钟父钟母亲自来比较好,也显示出他们对姜二姑娘的重视。钟闻钰挠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定亲的事情到时不用急,姜二姑娘如今才十六,看姜家的意思是还想留她一段时间,我也想趁这些年攒些家底,不然人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嫁给我之后总不能过苦日子吧!”“好好好,随你的意!”钟闻月笑道:“我这就给爹娘传书一封,告知他们这件事!”钟闻钰微微颔首,道:“爹娘那边的事就劳爱姐费心了。”“还跟我客气什么。”钟闻月道,她抬眼望着钟闻钰神色间明显有些疲色,心下也不又有几分心疼,话题一转,道:“这成绩已经出来了,你也应该放心了,先回去好好歇一歇吧,明日不是还有恩荣宴吗?”钟闻钰苦笑,“这么一遭下来,我哪还有心思睡觉?”“不过也的确得回去一趟告知先生这个好消息。”“这是自然。”钟闻月微微颔首,毕竟若不是沈先生的倾心教导,钟闻钰怕也不能以如此幼龄考取探花,她笑:“待日后你成婚了,少不得要让先生给你当主婚人。”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沈先生虽钟闻钰的拳拳爱护之心想来也不比钟父钟母要少了。等到钟闻钰走了之后,钟闻月才轻叹出声,一旁的兰袖奇怪地问道:“公子中了举,亲事又有望,王妃合该高兴才是,做什么叹气呢?”钟闻月笑:“就是高兴啊!”兰袖不解,高兴不是该笑吗,哪有像王妃一样叹气得?院子中的桃花轻轻飘落,晃晃悠悠的落在了石桌上,钟闻月见了,只觉心里欢喜不已。自然是高兴的,阿钰的命运同前世完全不一样了,她哪里会不高兴?兰袖想不明白也没多想,人生就是难得糊涂,老爷夫人都说了她傻人有傻福,什么事也没必要弄得那么明确。想明白了之后,兰袖又唧唧喳喳的同钟闻月讲起了今日街上的胜状:“王妃你是不知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