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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野阴雨绵绵的脸上划开几片乌云,光从眼里钻出来。焉许知瞧着他,抬起手擦了擦大狗狗眼角边急出的眼泪,他说:“我们把生日延后两个小时,现在还是你的生日好不好?立野,我想给你过生日。”怎么可能不好,大狗狗摇着尾巴,用脑袋去拱焉许知的脸,一个劲地说好。焉许知去热菜,梁立野则趴在桌边,看着纸盒里装着的蛋糕。蛋糕上有蜡烛插过的痕迹,焉许知从厨房出来,见他猛地起身,刚才伸到纸盒里的爪子上还沾着奶油。焉许知嘴角微微上扬,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胳膊。梁立野顺势坐下来,焉许知就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疲惫,懒着声音道:“汤还在热,我们等一下吧。”梁立野垂眸,温柔缱绻的目光围着焉许知转,他说:“对不起,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没时间看手机。”“没关系的,我也有这样的时候。”焉许知闭上眼,倦倦道:“蛋糕好吃吗?”“嗯?我没吃啊。”焉许吃忍笑,拾起梁立野的手,往自己嘴边拉近,在他沾了奶油的手指上亲了亲。“梁立野,生日快乐。”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下一章入V啦。第二十六章生日快乐(二)梁立野吃了一整个蛋糕,满足到无以言表。焉许知扯了纸巾替他擦掉嘴边的奶油,而后凑过去,鼻子轻轻碰在梁立野脸侧,嗅了嗅。梁立野问:“什么味道?”“蛋糕的味道,甜甜的。”“接吻吗?”梁立野嘴里都是甜味,焉许知不太能吃糖,他试探着问。焉许知主动揽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嘴唇,间隙喘息时,他们额头相抵,像是交颈的天鹅。“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什么?”梁立野吻了吻他的眉毛,焉许知仰起头,一点点拉开距离,“我会去哥伦比亚,好好治疗,不让你担心。”梁立野愣怔,狂喜接踵而至,他张了张嘴,激动到无法言喻,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说道:“我立刻去交辞职信,我和你一起去。”“不,我一个人去,你留在这里。”焉许知抓住梁立野的手臂,凝视着alpha瞬间呆滞的脸。厨房里的水阀可能没有关紧,一滴一滴渗下水,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梁立野一下子变得急促的心跳,惨烈跳动着。焉许知好像从来都比梁立野更理智,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去哥伦比亚所需要的费用,再加上实验室的赞助,和他在那边参与研究能得到的酬劳。一年的费用丢在面上,庞大到让人乍舌。又分析了梁立野之后的工作发展规划,他对梁立野说:“你现在是不能离开新闻社的,赵峰刚走,如果你也走,那么新闻部该怎么办?梁立野,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这是你热爱的工作,你没办法说放下就放下。”“做新闻,到哪里都可以。我能在那边重新找一份工作,就算不是记者,我也可以做其他的。”梁立野握紧拳头,“就算是自私好了,我只想陪着你。”“异地,会让我们分开吗?”焉许知望着梁立野,目光沉静。梁立野不语,撇开目光,难过道:“这算什么生日礼物?”好像是小狗知道主人要离开一样,垂着尾巴,开始闹脾气。梁立野起身,故意踢了一下桌脚,脚指撞到木头,他抿了一下嘴,忍着痛,一声没吭,走远了。焉许知跟在他身后,轻声说:“梁立野,我们不会分开的。”“异地和时差并不是让人分开的理由,我们相差十三个小时,我就守在你醒着的时候和你道早安,我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在黎明黄昏的时候,说爱你。”梁立野脚步停下,背对着焉许知,他问:“焉许知,你就从来不会害怕吗?”时间安静走着,焉许知沉默,梁立野没有回头,压低声音道:“我会害怕的,我怕自己坚持不下去,感情不像是钻石一样坚硬,如果我有一天伤害了你,该怎么办?”“你会吗?”“我现在能对你说,不会。”“把以后的事交给明天吧。”“我说不过你。”梁立野摇了摇头,往前走。反反复复的情绪变成了封在橡木桶里的葡萄酒,打开后涩到了心里。终于睡下时,梁立野还是没有忍住把焉许知搂到自己怀里。焉许知身体发冷,梁立野拾起他的手拢着,缓缓搓热。焉许知把脸埋在梁立野的肩膀上,呼吸均匀,是睡了过去。天微亮的时候,焉许知从一场梦里醒来。不好不坏的梦,他梦见自己和梁立野在机场分别,梁立野抱着他,对他说舍不得。然后他就在梦里哭了。醒过来时,眼泪把枕头都弄湿了。焉许知用手捂着眼睛,安静地躺了片刻,伸手想抱梁立野时,却发觉身侧是空着的。他愣了愣,手支撑着爬起来,走下床,到了卧室门口。推开门,室内是凌晨五点的昏暗,他穿过走廊,站在拐角,看到了倚在沙发里,抱着双膝的梁立野。梁立野在哭。空气里可能是混杂了碱,要不然,为什么每吸一口气,肺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他屏住呼吸,在心里说了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焉许知安排的是明年两月份过完年再走,离开前,梁立野偷偷去把焉许知的生日纹在了手腕上。纹身的时候不打麻药,他最怕疼了,可就这次一声不吭,硬生生挨着。走之前,他们去墓园看了眼乐乐。焉许知把买来的乐高放在墓碑前,梁立野蹲在边上,抬起手用袖子擦掉墓碑上的灰尘。“他如果还在,肯定也会吵着要和你一起去。”“梁立野,我们之前都说好了。”“我知道,都说好了,都听你的。”梁立野憋闷,“那我就嘀咕一两句,都不可以吗?”焉许知叹了一口气,手撑在梁立野的肩膀上,轻声道:“别在乐乐面前说。”梁立野沉默,嗓子有些酸,声音沙沙哑哑,“大家都走了。”十八岁高中毕业的时候,梁立野因为没考上医学院对门的那所大学而懊恼不已。毕业典礼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他还趴在教室里的桌子上,窗外的夕阳落下,他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阴影。焉许知问他怎么了?梁立野拽住焉许知的胳膊,把脸蹭上去,难过道:“从我那坐车过去,到你学校要三小时。”焉许知绷着的神经慢慢松弛,他想说这没什么,不过三小时而已,但梁立野的表情却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就像此刻,在快要分别的时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