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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吹寒本想继续与叶照棠对招,刚抽出匕首,便被他一脸无奈地按了回去。叶照棠道:“你半点儿享乐也不懂吗?良辰美景,怎可做这般煞风景之事?”他想吹寒就是榆木疙瘩一个,自己这么讲,只怕吹寒还要说什么“享乐无用”,便自顾自地丢了他的匕首,揽了他的腰,柔声说道:“你我赏花或是饮酒,哪样不比这冷冰冰的练武来得爽快?”吹寒皱眉道:“我已荒废武功多日。”“那也不许,”叶照棠亲亲他的脸颊,见他没有反抗,又得寸进尺地亲亲他的嘴唇,道,“我白日依你,你晚上也应依我才对。”吹寒想了想,既然自己下午已经答应他了,叶照棠也毫不吝惜地陪了自己一下午,他现在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他道:“那你想做什么?”叶照棠顿时眉开眼笑,招侍卫在院中石桌上布置一番,摆上上好的美酒与几碟精致的小菜,抱着吹寒坐下,道:“现下月色正好,我们一同赏月饮酒,如何?”如水的月光温柔地倾泻而下,洒下一片白华。吹寒略微一点头,叶照棠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道:“该从什么开始说呢……”他想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在吹寒的耳垂上亲了一口,笑道:“你之前说过,等我为你恢复了武功,你便直接告诉我你从前的事,现在可不正是时候?”第39章吹寒皱眉道:“我何时答应过?”“我第一次带你去赏花时,你答应的。”叶照棠笑着说道,倒了杯酒,又道:“那时我还告诉了你我穿女装的事呢。”他把酒送到吹寒嘴边,料想这人多半是不会喝的,却没想到吹寒只是沉吟了一下,微微启唇,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叶照棠心里大喜,正要再倒一杯,吹寒却伸手捉住他,道:“够了。”叶照棠听话的收回手,重新环住他的腰,继续问道:“想起来了吗?”“我那时没有答应你。”“但你心里是答应了的,”叶照棠道,“况且你我这关系,你还不相信我吗?”吹寒沉默。叶照棠耐心地等了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你想听什么?”叶照棠见他开口了,笑道:“你如何到的白刃楼?”吹寒的身子不自觉地僵了一下,叶照棠便亲亲他的脖子。吹寒又放松下来,道:“我主动的。”“嗯?”“……那时我听到传闻,有被遗弃的孩子消失,”吹寒缓缓道,“我就在夜半时候上街,碰到了大管事,求他把我带走了。”叶照棠奇道:“你那时几岁?”“十岁。”他若有所思地问:“这么小……为何你会想消失?”吹寒的手握紧,许久,才道:“我不想说。”叶照棠安慰一般地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包裹着他,温声道:“那你爹娘呢?”他倒了杯酒,自己喝了一半,又把剩下的半杯递到吹寒嘴边。吹寒的嘴唇紧紧抿着,又是许久,他才慢慢饮下。微凉的晚风吹过,拂在面上,一阵凉爽之意。叶照棠将吹寒的姿势挪了挪,侧坐在他腿上,正好露出轮廓分明的侧脸。吹寒的脸长得是万中挑一的好,冰冷的气质更为增色。而他现在面色有些许阴霾,倒是让叶照棠又觉出不一样的意味来。叶照棠温柔地揉了揉吹寒的手,用覆着茧子的手掌摩挲他的手背。半晌,才又听吹寒道:“我没有爹。”“嗯?”“……我是妓女生的。”叶照棠凝视着他,吹寒分明是面无表情,却显得没来由的狼狈。他自顾自在脑中想象了一通吹寒幼时被生母忽视虐待的场景。小小只软绵绵的吹寒满眼泪水地缩在墙角,看着母亲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自己连抽泣声也不敢发出来,过后还要为母亲收拾床铺,整理房间,做得不好了还要被打骂……多半他这冷冰冰的性子便是他娘害出来的,而吹寒那么排斥女装,也怕是他娘的缘故。叶照棠自己想得心疼,也不再问下去,只是抱紧了吹寒,满腔柔情。吹寒微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脸色反常地有些阴沉,突然拧紧眉头,低下头去,狠狠地咬上叶照棠的嘴唇。第40章叶照棠有点发愣,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吹寒做了什么,那人已经在他嘴上泄愤似地啃了两口,又把他一推,站起身来。叶照棠一把拉住吹寒的手,把他扯回自己怀里,打横抱起,酒也不喝了,月也不赏了,大跨步往屋内走去。“你放下我。”叶照棠脚步加快,笑道:“我家吹寒百年难见地主动献吻,我若是不领情,岂不是辜负了你?”吹寒脸色不太好看,重重地在他胸膛上肘击一下,却被叶照棠抱得更紧,忍着痛道:“乖,别闹。”吹寒恢复了武功,手劲不比以前,这打下来可是真会痛的。他抱着吹寒,踹开房门坐到床上,并没有急着动手,只是笑吟吟地与吹寒对视。叶照棠这人天生带笑,又生得英俊,虽然本性带了点贱气,但若是光看他的脸,也是令人讨厌不起来的。吹寒方才不太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和,去了大半,眉眼又带上清冷之色。叶照棠最喜欢他这模样不过,捧着他的脸,凑上去温柔地亲吻,方才吹寒更像是发泄,叶照棠知他心里不舒服,这下便要安抚他。他的舌头不紧不慢地探进去,安安分分地轻舔吹寒的牙龈,待到他松了牙关,才又安安分分地去试探吹寒的舌头,可谓是体贴至极。哪怕是吹寒犹豫着回应他,他也依然守规守矩,直到结束了这个吻,叶照棠注视着他,目光缠绵而爱怜。吹寒顿了一下,他向来都难以抵挡叶照棠这样的眼神,不由得避开,却听叶照棠问道:“吹寒,你喜欢我吗?”吹寒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问过一次,吹寒那时心中也有了答案,只是说不出口。但听叶照棠缓缓说道:“过去的事情总该过去。你不相信你娘,但你我交身交心,信任我也未必不可。你在害怕什么呢?”“……我没有。”叶照棠眼中一片真诚的情意:“那你这句话总是要说的。我叶照棠死皮赖脸,可偶尔也是想吃点甜头的。”吹寒不再避开眼神,与他对视。叶照棠屏住呼吸,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