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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查和,一分钟,查出这个女人的所有信息。”(霸总范迟美人:“你要干嘛?”温美沂眯眼:“赶尽杀绝。”哇哦.jpg-☆、赐我x52母亲抛弃孩子和丈夫后。这事件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瞬时在小巷的街道周围传递开。妇女们相互聚集着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一次次的说道传播。小巷里楼道隔壁的邻居都对她投以不同的眼光,有可怜,有叹惜,也有退避三舍。而父母们在饭桌上谈论的话题总是能被孩子们听到,随后,再搬论到校园里。迟暮之也不知道第一次的开端在哪儿,但只记得某天去学校,班上的人看她的视线有了变化,似有若无的夹带着窃窃私语。而她都可以听到。“她mama是不是跑了。”“她只有爸爸,mama不要她了。”“她好可怜,以后都没有mama了。”……流言传递永远都是最快的,周围的目光注视渐渐由一个变成了十个,再变成了无数。而程黛黛的领头质问和辱骂就像是给了他们有力的支持。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同学们小声的嘀咕,退避厌恶和大胆的挑衅总会出现。当时的他们可能只觉得有趣,只觉得别人也可以骂,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程黛黛就好比当时校园里的小团体的领袖,是他们的化身。看见她,会给她取侮辱性的戳号,也会带着班上的人集体排斥她,只要经过她就会大声喊着。——“没妈的小孩。”然后,又和身边的人大声嬉闹玩笑着,觉得这只是一个解闷的乐趣。更直接的一次,在上厕所的时候碰上她们,随后,不由分说的伴着玩笑,喊起她的绰号。下一秒,冷水扑面而来,初冬时节,校服被浸湿如同冰霜刺骨。但程黛黛却毫无感觉,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表情佯装带着抱歉,“对不起,刚刚没注意到你,可是怎么办,衣服湿了,你也没有mama帮你换新的了。”话音传递来,迟暮之感受着身上的刺骨感,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为她带来的伤害让她觉得可笑。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为什么由她来承担?为什么所有人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她?一直压抑的情绪,不愿细想的问题,伴随着这浇冷水,冲击着她的大脑。躁郁肆虐,冲动和怒火情绪直上。那一次,迟暮之没再选择隐忍,眼神冷漠,伸手将程黛黛推倒在了盥洗台上,单手瞬时打开了水龙头。冰水直流,冲击着她的侧脸。随即,尖叫声响起,人群移动拉扯着她的身子,而她似是入魔了一般,失去了任何理智,一手硬按着程黛黛的肩膀。下一秒,她被人一推,摔倒在地上。意识顿住,思绪回笼间,她抬头看着学生们的解救着程黛黛,外头的同班同学们看来的眼神,不敢接近的退避。而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浸满了水渍,晶莹透亮的水珠滴落下,砸在了地上。突然。她感到了快感。病态的。之后,这场被在场的学生们称为她单方面殴打程黛黛的事件被班主任得知后,打了电话给她的父亲。然后不出所料的,回家后,醉酒的父亲重新将辱骂和殴打施展在她身上。然后第二天,见证了事情发生的所有人,在校园内的谣言又加了一条。【她是一个施暴者】……当年,处于谣言中心的迟暮之,只是个孩子。是个刚遭遇离别抛弃的孩子。可她却被冠上了施暴者的称号。当时,从来没有人认为,那是一场校园霸凌。也没人觉得自己有错,没有人觉得这场对她们无关紧要的玩闹。对一个孩子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而迟暮之也在推倒程黛黛的那一刻,意识到。她生病了。她想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去死。-突然来到的电话,久违的声音,让迟暮之激起了难得躁郁冲动感。她挂断电话,面前的于从安看着她的神情,急忙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呼吸,之之,呼吸。”迟暮之握紧手心里的手机,紧闭着眼睛,控制着心底深处的躁动,按着于从安的话,深呼吸气。良久,她呼吸渐渐平缓,松开掌心,手机一松滑落在桌面上。“很好,做的很好,就是这样你可以做到的。”于从安握着她冰冷的右手,低低出声。迟暮之平息着情绪,稍稍抬眸看她,于从安朝她笑了下,“之之很好,成功了。”迟暮之听到熟悉的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我不好。”于从安闻言明白她已经平稳,抬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很好了,比之前控制的快了很多。”迟暮之的躁郁症从小时候爆发,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越来越严重,一直到了迟家,俞兰替她请来了专门的医生治疗和指导,病情才得到了控制。但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于从安接手她病例的时候,躁郁症的情况还算中上,不像初期,随时可能爆发。按着方法还有身为朋友的开导,治了几年,算是正常了。只要没有受到刺激。迟暮之擦过额前的冷汗,端起茶杯润了润喉。于从安安静等了一会儿,看着她的面色不再苍白,轻声问:“刚刚打电话的是谁?”迟暮之看着茶杯内的水面波纹,淡淡道:“程黛黛。”于从安闻言自然知道是谁,蹙眉,“她和你说了什么?”“她说,”迟暮之抬起眸,扯动嘴角,“请我参加小学聚会。”于从安没想到是这个,猛地爆了个粗口,“她要不要脸?”迟暮之闻言眼睑微敛,没有回答。好像所有人都没把这件事记在心里。除了她。于从安看到她的神情,眉心骤然一蹙,连忙拿起纸巾递给她,“快快快,擦擦眼泪。”迟暮之闻言,嘴角哂笑一声:“没哭擦什么眼泪?”“怕你哭。”于从安想了想又开口,“算了,还是哭吧,释放压力。”迟暮之拒绝,“不用。”她确实没有觉得难过,只是觉得讽刺恶心。于从安收回手,“真不哭?”迟暮之扫了她一眼,“我有必要?”于从安看着她的表情,点了点头,“确实没必要,而且如果你老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