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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欠。”盛望:“???”“怎么了?”何进在讲台上问了一句。盛望做不出向老师告状这么傻逼的事情,只得转回来冲何进笑了一下说:“没事老师。徐主任让我多跟江添请教请教,我就请教了一下什我么时候能及格。”班上同学顿时哄笑起来,不那么直直盯着他了。何进也跟着笑出声:“确实,要按照卷面分数算,数理化三门离及格线还差一点。但也不远了,稍稍巩固一下就行。一晚上就到这个水平,说明你学习能力非常、非常强。”她用了两个“非常”来夸他,盛望在心里臭不要脸地附和道:你说得对。“不过数理化这些学科其实都是这样,基础分好拿,但到了一定层面要想再往上提,每一分都很难。”何进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卷子按组分好,递给了每组第一位,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卷子再往后传。传到盛望手上又只剩下两张。一张他自己的,一张江添的。他一天的成果所证明的学习能力足以在老师和大部分同学面前孔雀开屏,但看到江添的分数,他又把尾巴闭上了。因为江添满分。靠。盛望无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拎着卷子冲江添说:“卷子要么?你把笔给我,我把卷子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添扫了卷子一眼:“没钱。”说完,这位满分人士摘下眼镜,从桌肚里掏出白天布置的那堆卷子,顺手拿着扣下的笔做作业去了。盛望憋得慌。讲卷子对老师来说比较烦,但对学生来说没那么难熬。A班的学生出了名的不老实,几乎每个人桌面上都摊着两份卷子,一份是考完了刚发下来的,另一份是作业。何进在上面上讲题,下面的学生来回倒腾两支笔。他们听到自己错的地方会拿起红笔订正记笔记,其余时间,都在闷头做作业。两件事情切换得相当娴熟,可见都是老油条了。盛望扫视一圈,嘴里嘀咕着“假如生活强迫了我”,然后把手伸进桌肚掏出了作业。晚自习8点下课,高天扬他们就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高呼一声“爽”,然后拎着书包往外流窜。盛望把书包拉链拉上,正打算给小陈叔叔打电话,却先接到了盛明阳的来电。“干嘛?”盛望纳闷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今天是盛明阳给江鸥和江添搬家的日子。也就是说,从今晚开始,白马巷那间偌大的祖屋院子里要多两个人了。果不其然,盛明阳隔着电话哄了儿子两句便直奔主题:“晚自习结束了吧?小陈已经快到校门口了,你把小添带上一起回来。”呸。小少爷啐了一声,心说要带自己来带,关我屁事。一个大活人了,还特地叮嘱一句,搞得就像他会长脚跑了似的。这电话听得心烦,盛望不爽地说“他就坐我后面,有什么事你自己找他”,说完他转头把手机递向后桌。却见后桌空空如也,那个叫江添的王八蛋居然真的长脚跑了。第6章抓人“喂,是小添吗?我是你盛叔叔。”手机那头的盛明阳以为已经换了人,顿时客气了不少。盛望环视一圈,嘴里应道:“盛叔叔好,我是你儿子盛望。”盛明阳:“……”“去你的。”盛明阳没好气地问,“你不是说把电话给小添么?”“我递了啊,但是他人没了。”“什么意思?”盛明阳明显一愣,“什么叫人没了?”“反正不在教室里。”那边盛明阳拿开手机跟人低语了几句,又对盛望说:“等一下再挂,我让你江阿姨问一问。”盛望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回桌上。之前有几个同学往这边走,似乎想跟他聊几句考试的事。看到他在打电话便刹住了步子,打了个招呼先走了。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教室里只剩下盛望一个。他百无聊赖地撩着书包带子,听着嘈杂人声退潮似的渐渐远了,从走廊到楼梯,然后消失不见,整个顶楼便安静下来。他看着持续显示“通话中”的手机屏,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阵子也是这样。那时候他mama刚去世,可能是怕他乱想,盛明阳坚持每天去学校接他。生意的关键期总是又忙又乱,盛明阳常常迟到,盛望边写作业边等。每每作业写完了,其学生走空了,盛明阳才能赶到,帮他拎着书包“望仔”长“望仔”短地道歉。后来有了司机小陈,盛望就很少需要等了。再后来他抗议过好几次,盛明阳也很少叫他“望仔”了。走廊里突然响起“笃笃笃”的高跟鞋声,盛望回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留着长直发的人影从窗边掠过,光是看仪态也知道是他们的英语老师杨菁。盛望来这三天了,没上过英语课却对这位老师印象最深,因为A班这帮老油条谈“菁”色变,一听见“菁姐找你”这四个字,能怂到脸色发白。光听口述,盛望以为给他们上英语课的是个夜叉。后来见到人发现并不是,杨菁高挑清瘦,五官不算多漂亮,颧骨还有点高,但往人群里一站,她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个。笃笃笃。杨菁走过去又退回来,抬着下巴敲门。“菁——”盛望被洗脑已久,差点儿脱口而出“菁姐”,好在刹住了车:“杨老师。”“嗯。”杨菁问:“还没走?干嘛呢?”她语速快又总是微抬下巴,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很像审问。不过盛望向来不怕老师,笑了一下说:“等人呢。”“哦。”杨菁朝他课桌瞥了一眼,“胆儿挺大啊,手机就这么放我眼皮子底下?”盛望一呆,抓起手机默不吭声递过去。小少爷装乖是一绝,杨菁高高挑起细长的眉,先是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教室,又打量了他一番说:“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姓徐的,自己送政教处去。”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走了。盛望把手机搁回桌上,正要松手,里面的人“喂”了一声。“在呢,说。”盛望应得很敷衍。“江鸥给他打电话了。”“给谁打?”盛望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又跟着“哦”了一声,“江添啊,他带手机了?看不出来胆也挺肥的。”盛明阳没好气地说:“嘀嘀咕咕挤兑谁呢?以后叫哥。”“不可能,别想了。”没有旁人在,盛望回得很直接。盛明阳对付自己儿子倒是得心应手,盛望不肯叫,他先改了称呼:“江鸥说你哥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我……盛望用口型爆了一句粗。“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啦?”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