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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相册。盛望一想不好,醉酒视频还在这厮手里,当即摁住他说:“行行行,我特别挑,特别特别特别挑,满意吗?”很显然,江添并不满意。他切出相册,在盛望疑惑的目光中点开微信,飞速往下划了几道,点开一个头像,把聊天记录怼到盛望面前。盛望一看备注:喜乐-赵肃。真是冷漠的备注风格。他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看向下面几大段文字,然后就傻了眼。大段的文字当然出自赵老板。中年男子沉迷微信,往往喜欢打这种大段大段的小论文,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兴趣看,反正他们什么都敢往输入框地写。就见赵老板叨逼叨如下:喜乐-赵肃:哑巴说过两天有新摘的西瓜,你放学如果无事,可以来带一只,预计脆瓤,你吃沙的还是脆的?江添:都行,谢谢。喜乐-赵肃:还是你比较好养。你带来吃饭的那个男生,吃饭太挑了。据多日观察所得,他胡萝卜不吃、菠菜不吃、葱、蒜、香菜放一点沫子调味可以,让他看出来就不行。白萝卜切成丁吃,切成块不吃,青椒切成片不吃,切成丝还行。土豆脆的不吃、西瓜沙的不吃、草莓酸的不吃,葡萄太甜的不吃。喜乐-赵肃:我要有这么个儿子,我先饿他三天。喜乐-赵肃:算了,不说了,我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江添:……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江添的无语和窒息,不过盛望更窒息。他想说这些中年人这么嘴碎的吗?怎么什么都告状!吃个饭值得写这么一通养殖报告?但他想了想,赵老板毕竟是能说出“你那个小男生在吃霸王餐,过来赎”的人,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盛望给江添把屏幕按灭,说:“他污蔑我。”“谁污蔑你啊?”丁老头盛了饭端出来说,“快过来坐,这个小——小什么?”他问江添。“小望。”江添按照他的习惯报了名字,说完他自己顿了一下。这样的小名从他嘴里喊出来实在奇怪,盛望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在地捏着关节,说:“小盛小望都可以叫,随您高兴。”丁老头说:“小望你吃多少饭啊?这个碗够吗?”“够。”盛望连忙说。“那我给你去盛。”“我自己来吧。”可惜老头子腿脚利索得很,拿着饭勺就跑了。盛望只得讪讪地收手,在四仙桌边坐下。也许是真的饿了,桌上的菜虽然简单,但真的很香,闻着比喜乐嘴碎赵老板的手艺还要好。他肚子咕噜叫了一下,为了掩盖如此不帅的声音,他咳了一声,开口问江添:“为什么高天扬叫他丁老头?”江添薄唇动了一下,一打眼瞥见丁老头端着饭进来了,便掏出手机点开了备忘录。盛望一脸疑惑地凑过去。他看见江添点了铅笔,在备忘录上随手画了个椭圆,圆形中画了个丁,然后是两个圆眼睛,脑门上三根抬头纹。接着他开始打字,两个拇指瘦而长,点键盘的速度很快。盛望看到备忘录上多了一行字:有一个儿歌,叫有个丁老头,听过么?接着又多了一行字。长得像么?“像。”盛望闷头就开始笑,江添又面无表情地把备忘录给删了。托这幅简笔画的福,盛望这一顿饭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心情也异常好。说出去也许没人会信,他这段时间以来吃得最放松高兴的一顿饭,居然是跟江添一起的。他忽然觉得,如果他跟江添没有那层“伪兄弟”的尴尬关系,而是平平常常地认识,平平常常地成为同学,平平常常地做着前后桌,那他们一定会成为不错的朋友。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回考场的路上,盛望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事。他问江添:“你本来打算中午去食堂,既然中午要见面,你干嘛特地跑一趟把错题集送过来?”江添闻言轻轻皱起了眉:“你考前没翻一下?”盛望很纳闷:“我考数学物理,翻化学错题集干什么?”江添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压根没考虑到这个情况。他愣了片刻,又皱起眉问:“微信你也没看到?”“你给我发微信了?”盛望拽过书包就开始掏手机,边掏边说:“考试前你都不关机吗?”江添表情又空白了一瞬,他说:“我静音。”趁着考场还没到,盛望打开手机,果然收到了一条早上的微信。江添:看下错题集。盛望又要去掏本子,江添制止了他:“算了,别看了。”盛望:“为什么?”江添说:“心态会崩。”盛望:“???”越是这么说他就越要看了!他掏出错题集,还没来得及翻,一张纸片从里面滑落下来。那是一张从某个习题集上随手扯下来的页面,边缘很糙。上面有一道题被人用红笔划了线,标了个龙飞凤舞的五角星。盛望捡起来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道物理题,题面很熟悉,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跟今天物理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极其相似。江添说:“这套习题全年级都练过,除了你。”“……”如江·神棍·添所料,盛大少爷的心态当场就崩了。尽管盛望被打击得有点恍惚,但强大的职业素养使他在下午考试前恢复了理智,并且化悲愤为力量,后三场考试顺风顺水。附中的周考成绩一向出得很快,第二天,高二年级开始流传一个谣言,说A班新转来的那个帅哥一个礼拜的功夫,总分直提近50,年级排名往前窜了将近100位。整个年级都轰动了,谣言持续散播了一节晚自习,又于第二节课上被各班老师辟掉了,并对内容做了官方更正。周考真正的结果是:盛望总分提升62,光化学单科就从60多冲到了90,年级排名上升了127位。疯的人更多了。第23章处罚这一晚,盛望成了全年级的议论中心。最疯的是A班同学,这帮学霸们明明自己分数很高,却好像八辈子没见过一百多名似的,亢奋得像吸了笑气,围着盛望的桌子聚众吹牛皮。高天扬领吹,学委宋思锐辅助。当事人盛望却垂着眼,两手搁在桌肚里玩手机。他捂不住这俩活宝的嘴,只能随他们闹。“纵观全年级,还有谁敢一周往上蹦100名?”这是高天扬。“没有人!”这是宋思锐。“盛哥你就说吧,是不是想抢我们老宋学习委员的位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