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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闫乾站在车门边,他瞥了眼气呼呼走的人:“怎么回事,你又sao扰良家子弟了?”这话带着点危险性,更何况闫总近来心情不好,在山庄莫名被简乔新阴阳怪气一顿也就算了,到现在也没见简乔新来认错,也算了。今天呢,好不容易碰见了,还被瞪了一眼?萧子华摆摆手,大呼委屈:“没有啊小叔,我就是和他要去的地方一致,所以想顺带捎带一下……”闫乾慢悠悠的接过司机递过来的文件,他撩起眼皮:“就给捎带的气走了?”萧子华无言以对,他捂了捂额头:“他这个倔脾气。”这话闫乾深有同感。但是闫总不可能让自己侄儿知道他在简乔新那也受了气,他漫步走来,手中的文件被蜷缩成棍状,敲了敲萧子华的肩:“以后少去招惹他,听到了吗?”萧子华肩上一痛,他抬头,却见闫乾面色虽然云淡风气,但嘴角却没挂着笑了,可见这番警告是认真的。他好奇:“小叔,怎么以前我跟那些小男友的事情你不管,偏偏管着我和小新?”闫乾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以前你的那些小男友图你什么你不清楚?”萧子华:“……”“小叔怎么知道小新不会图我呢?”闫乾嗤笑一声,心说简乔新要是图你的钱还不如来图你小叔我呢:“他能图你什么?图你笨,图你蠢?图你脾气差?”说完后的闫总手机响了,也没工夫跟自己傻侄子再瞎扯,走了。萧子华看着闫乾的背影,摸了摸肩膀:“小叔你脾气比我还差啊……”“……”五日后今天正好,今天刚好是重阳节,也是简乔新爷爷的忌日。农拜给简乔新放了个假,因为马上要一个月了,简乔新要去堕胎,在去之前,他先回村子里面住几天,也算是放松身体了。出租车把他送到村口,他付完钱下车,手里还提着几袋纸钱,往年他都是下午才有时间来,现在得了假期,来的早了。村口边还停着另外一辆车,是一辆宾利。简乔新:“不会吧。”不远处的路上瓜娃子带着弟弟在路边玩,远远瞧见简乔新就跑了过来:“小新哥哥!”简乔新应了一声,又问:“这是……闫先生的车吗?”瓜娃子点点头:“是闫叔叔的,他来是上山来祭典人的,来了好一会儿了,还在我们家里呢,小新哥哥也来我们家玩吗?”“不用了,我回来要住好几天呢,晚上我过来睡,你跟爷爷说一声,想吃什么先准备着,晚上我做给你们吃,现在我要先去山上烧纸去。”简乔新摸了摸他的脑袋,顿了顿又道:“闫叔叔这次来,有说要留宿吗?”瓜娃子说:“不知道,叔叔没说。”简乔新松了一口气。和瓜子告别后他就准备往山上走,山上的树木已经开始凋零萧索了,秋风阵阵,有些悲凉。他的爷爷奶奶,爸爸,父亲,都在山上。这条小山路以前他也经常走,还记得有一年,爸爸同他因为件小事吵了一架,他脾气倔,从家里直接跑了出来,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半夜跑到父亲的坟上嚎啕大哭,急的村里的父亲找遍村子没找到。第二天在山顶的墓园找到缩在坟上熟睡的他,当真是哭笑不得。简老爷子以前说:“小新啊,以后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可得带来给爷爷看看,让爷爷抱抱孙子。”简乔新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来,他的手掌放在腹部摩挲了片刻,抬头望着天空,爷爷,我带这个小家伙来看你了。山路崎岖漫长,他有身子,体力也不行,走走停停,从来没觉得路途居然这么漫长。坐在山间其中的一道凉亭里面休息,这个亭子他小时候也来过,身下的石椅子上还有一道他刻字的痕迹…一小时后有人推搡了一下熟睡的人:“醒醒。”简乔新靠在石椅子上面,昏昏沉沉的听到了声响,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浅咖色的布料,还有淡淡的檀木香,这个味道,是闫乾身上的。果然,一声闫乾微微弯着腰,语气不善:“小朋友,你是真的心大啊,荒郊野岭的你也敢在这儿睡,也不怕哪里来头狼给你叼走?”简乔新还带着困劲儿呢,他喃喃道:“你是狼吗?”“……”闫乾都给他气笑了:“我叼你干什么,回去找气受?”听他说找气受,简乔新算是彻底的醒了,他想起来之前闫乾和自己生气的事了,好像还没原谅自己呢。他揉了揉眼:“闫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闫乾说:“你这是为了哪件事道歉?”“啊?”简乔新瞪着无辜的眼珠子看着他,迟疑道:“我又做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闫乾说:“停车场瞪我那次呢?”“……”闫先生真的好小气喔。简乔新想说本来就是你的错,但他不想把自己和萧子华的交谈泄露出去,于是乖巧道:“那个也对不起,我下次不瞪你了。”闫乾将手中要烧纸的袋子放到木椅上面,顺势在他旁边坐下:“不是叔叔说你,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呢,平时都这么跟人道歉吗?”简乔新绞尽脑汁不明白难道大家道歉的方式还有别的:“不,不然呢?”话音落,他的脑瓜被人弹了一下,不重,但是挺突然的,简亦新还以为闫乾要打自己消气,还下意识闭上眼睛畏缩了一下。闫乾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这是小孩的道歉方式。”简乔新的指尖不自觉蜷起,他低下头:“我不太通人情世故,如果有什么不对的,闫先生告诉我,我再补。”“算了。”闫乾姿态慵懒的依靠在木质的栏杆上:“我跟你个小孩计较什么。”简乔新有点懊恼,他才不是小孩,他肚子里的那个才是小孩呢!下午的阳光落进亭子里,一阵微风吹拂过来,纸袋子里面的金元宝纸钱有一些吹散掉下来,简乔新赶紧过去捡。闫乾看了道:“来祭拜你爷爷?”“嗯。”简乔新把口袋重新系的紧了些,也许是两个人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他壮着胆子道:“闫先生也来祭典人吗?”闫乾垂首看着他,原本含笑的嘴角淡了下去,声音低沉了一些:“老爷子离世时对自己的几个旧部很是挂念。”他这么一说,简乔新就懂了,肯定是闫司令遗嘱有交待过让人每年忌日过来看一看,简乔新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闫乾会亲自过来。看来,闫乾很敬重闫司令。简乔新拎起袋子,他说:“爷爷能被司令大人记挂着必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