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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保姆一眼,声音有些冷:“怎么也不知道拿件毯子给他盖着?”保姆有些慌:“我这就去。”简乔新睡觉浅,睁开眼后就瞧着闫乾了,微微揉了揉眼:“回来了?”“嗯。”闫乾走过来:“多大人了,就不能让叔叔省点心,在这里睡也不怕着凉?”“没睡着。”简乔新换了个姿势,坐起身:“就是眯了一会。”闫乾倒也没过多责怪,只是道:“用过饭了吗?”“……没。”闫乾看向保姆,保姆可真是冤枉的紧,简乔新连忙替他解释:“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还不饿。”空气之中沉默了一瞬。半响闫乾对一边站着的保姆道:“你去把我书房里桌子上的袋子拿来。”保姆没有多问,福了福身就回去了,客厅里面便就只余下了闫乾和简乔新两个人面对着面,没由来的有些紧张。简乔新温润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他看着闫乾,轻声道:“怎么了?”闫乾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慵懒的坐着,挑眉:“还在生叔叔的气呢?”“……”这从何说起简乔新摇摇头:“没有。”“再说一遍?”“没……”这个没他自己说到最后都没有底气了,昨天的事情,他知道不该迁怒闫乾,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闫乾生出嫌隙来。但是人心怎么能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昨天晚上他做梦,梦里全是父亲倒在血泊里面的模样。他总是难免在想,如果当年,司令能够多注意注意,多保护一下他的父亲,那他们家还会是这么惨的下场吗?那自己的爸爸也不会因为辛劳过度而早逝,那他……闫乾看着沉默的简乔新,悠悠的叹口气,男人“啧”了一声:“叔叔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小朋友那么倔呢?”保姆从楼上下楼,带来了那个资料袋。闫乾将资料扔给简乔新看:“瞅瞅。”简乔新一愣,迟疑的从沙发上捡起资料袋子,他一点点的拆开,瞧着里面的内容,这是调查当年案件的详细资料。里面非常详细的调查了自己父亲那次事件的主谋,以及后续的发展。闫乾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那个刺杀你父亲的人只是个傀儡,背后的主使另有他人,几个月前叔叔就让人去查了,前两天终于得到了反馈。”简乔新往后翻,翻到了当年的真相。那些人并不全因为曾经爷爷的事情才出狱报复,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当年自己父亲也参与了一个缉毒案,那伙人,最主要的是因为害怕被抓住把柄才做出了丧心病狂之事,而司令当年之所以没有找到爷爷留下来的孩子,也全是因为当年爷爷就是害怕会被报复,将孩子藏了起来。简乔新心头一梗,轻声道:“他们是因为……”“因为害怕被你爸爸一窝端,所以杀人灭口,他们跟爷爷当初的那伙人,并不是同一批。”闫乾接了他的话:“伯父的事情我很遗憾,小新。”简乔新看着手里的纸,白纸黑字,在灯光下清晰万分,他吸了吸鼻子,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纸上:“所以,我父亲,他们是蓄谋已久的。”“对。”闫乾坐直了身子,有些粗糙的指腹划过面前人清秀的脸颊,抹去那些眼泪:“所以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了伯父的死负责,就算没有你,他们依旧会挑其他的日子动手。”简乔新压抑多年的情绪似乎在今天找到了一个崩溃的决堤口:“可如果不是我非要出去玩,或许父亲就能多活几天……”“啧。”闫乾扶着他的肩:“小新,看着我。”简乔新一愣,仰起脸来看着他。“我想伯父是很高兴那天可以陪你一起出去玩的。”闫乾英俊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有些温柔:“他经常出警,常年不在家,给到你的陪伴非常少,也没有带你出去玩过几次是不是?”简乔新轻轻点头。闫乾嘴角勾笑:“所以啊,他很高兴,在生命最后的一刻,可以陪他的儿子出去玩一玩,你说呢?”简乔新嘴唇轻抿,半响,他的眼泪如泉涌,再也控制的落下,这是他第一次在闫乾面前嚎啕大哭,不再去以前那种偷偷的抹泪,也不是委屈的红了眼眶,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放声大哭,仿佛要将多年的委屈全部掏出来,发泄完毕。闫乾安静的陪着他,没有打断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这孩子忍了太久了。直到最后简乔新哭的快要没力气了才制止他:“好了好了,还有身子呢,哭多了不好,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简乔新打着哭嗝:“还……还没当呢,你要是嫌我烦,我到一边哭去。”“你可冤枉死我了。”闫乾轻笑,却并不动气,他戳了戳简乔新的肚子,轻声道:“小家伙,你快点出来吧,你爸现在都骑到你爹头上来了。”简乔新听到他这么说,瞪了他一眼,却因为这么一打岔,心情就真的好多了。他自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轻声道:“闫先生。”“嗯?”“我饿了。”“……”闫乾撸了撸袖子:“想吃什么?”简乔新还想吃闫乾做的饭,他耍了个小心机:“想吃面条。”他就是还想吃闫乾亲手做的东西,但有不太好意思主动提起,只能别有深意的看了闫乾一眼。闫乾接到了暗示,挑眉:“可以是可以,但你叫我什么?”简乔新一愣。闫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含笑不语。“……阿乾,我想吃面条。”“准了。”乐的开心的闫总再次亲自下厨,御用厨师当的是乐不彼此,身后的简乔新解开了点心结,在后面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他:“你多下一点,一起吃。”闫乾说:“怎么,现在看着我吃饭不吐了?”简乔新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他别开眼:“都是孩子在捣蛋,我可没想吐。”背锅崽:???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简乔新最后还是吃完了闫乾坐的饭,他的心结解开了,也就渐渐恢复了能吃能喝的状态。春分的那天,是3月20。凌晨的时候简乔新起夜去上厕所,孕夫多尿,他一夜总是要去很多次,闫乾睡觉浅,倒也没有睡的很沉。“砰”深夜的巨响直接将人惊醒,闫乾火速的从床上起身:“小新?”门被推开,闫乾就看到半依靠在洗手台的简乔新,他弯着腰,一副极痛的模样,身底下是一滩血,这深深的刺痛了闫乾的眼。简乔新轻轻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