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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仙,黄泉?”君修言虽然行动上完全受制,但是说话却还是可以,此刻面对着这场突变,他脸上却丝毫没什么动容。“什么时候七贤谷的诸位隐者也学会群起而攻之的手段了?而且被围攻的还是一个小小的家传修者——真是让我失望至极。”“你认识我——魔修?”黄泉的外貌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五六,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他收起手上的青竹毛笔,略微腼腆的点头承认。“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不同的嘛。”浅紫色衣服的乐仙夕紫拖着步子走了过来,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君修言的脸:“你也认识我吗?原来你是魔修啊。”个子只到君修言胸膛的夕紫拿手里的短笛戳了戳君修言僵直不动的胳膊,一眼看见他胸口上的灼烧痕迹,歪着脑袋吐了吐舌头,眼睛里带着倦意地看着身后站着的素青青:“青青,你现在要怎么处理他?”------------------------------------------------“萌妹子,这东西黏黏糊糊的,你就解开它吧……咱们打个商量,我真的不会再冲动了……”石天轩坐在一块菱形的剔透质感的巨大鳞片上,垂着头看了一眼跟他死紧的绑在一起的银紫色巨大银鱼,颇为没底气的哼哼了几声。那条银鱼约有一架小型飞机大小,白蔷正站在银鱼的脑袋上娴熟的指挥着银鱼搭载着他们往东南方向移动。银鱼周围裹着白雾,远远看去,和天空的云团融在一起,并不容易被发现。“闭嘴,我们都受伤了,能逃过那傀儡的追杀已经不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地方养伤。”白蔷手里印诀丝毫不停,背对着石天轩,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黯然:“若不是那傀儡先被兄长炸毁通道的威力所伤,即使我已经恢复了元婴期的修为,我们也没这么好运能拼得过它的速度。”“……”提到君修言,石天轩也难得的安静下来,他一双褐色的眼睛里雾霭重重,看了一眼和银色大鱼绑定的死紧的透明绳索,摇了摇头开口道:“萌妹子,你把我放开吧,我听你的,不会再私自行动了。”“银鱼,解开束缚。”白蔷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石天轩,还是开口命令已经恢复成原来大小的银鱼将加在石天轩身上的绳索自行解开。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石天轩和她受到了不止两位数的埋伏攻击。自己元婴初期的修为在摆脱了潜龙之野压制后完全恢复,甚至因为心境上的顿悟而突破到了中期。至于石天轩,这个运气连她都觉得好的不得了的小子直接从旋照中期一跃到了辟谷后期,速度快的简直让她不能置信。而这两个月,两人的战斗默契度也得到了相当大的进步。但是没有了君修言的协调调配,两人都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石天轩不止一次的提出要再入潜龙之野,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最好联系上惊蛰一起顺便坑一把戾天。甚至于,他还曾经打算过要独自一个人骑着银鱼跑去找能够再次进入潜龙之野通道——在这里不得不为他的学习能力点个赞,即使白蔷每次动用控制银鱼的手诀时并不避开他,但也从没有指导过他。也多亏了银鱼与她心神相通,才使得驱使着银鱼已经赶出一段路的石天轩又被她一道精神力‘叫’了回来。-而现在,自己的解释貌似他终于是真的听进去了?“石小哥,你和兄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他只推脱说你是他的挚友,可是……我却知道他是瞒着我的。”白蔷把石天轩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的那个疑问再也不想藏了。“以你的个性,如果真的与兄长毫无嫌隙,绝对会亲自出手报复回去,而不是借刀杀人,更何况……”惊蛰前辈还活着没有,都是个未知数。“我和他啊,是——仇人吧……”石天轩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到。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白蔷的意料,她顶多看出两人不对盘,却不想竟是这种关系。“那么,你们是…什么样的仇人?”“他和我说过,灭我宗门的人原先会是他们火魔教,但是却比别人晚了一步。可是如果没有那些人,他们火魔教还是会动手,一样算得上是我的仇人……”“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当他是仇人了?!”如果不是在指挥银鱼行动,白蔷真想抬手给这个小鬼一巴掌。“难道不是吗?归根到底都有这种可能!”石天轩的声音高了一度,然后又兀自xiele下来。他摸了摸手上安安静静的玄铁戒指,看了看空着的裤脚,声音又有点闷:“我本来该是少宗主,有我的父亲和同门,他们凭什么一句话就决定我的将来,乃至于我的生死!”“那么,你想没有想过兄长为什么把这些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你?”“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当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好好修炼而不是陪着你的宗门烟消云散——你在心里想想,以他的手段,要真的想杀了你,还会生死未卜的等到现在吗?!”说到‘生死未卜’,两人同时沉默下来,高空的凉风吹起两人的衣角,刮在耳边声音呼呼的,说不上难受,但也并不让两人好受。“甚至,或许你都没感觉出来,他觉得你喜欢我,从我们见面之初开始,就一直不遗余力的撮合我们俩当一对道侣。”白蔷看了石天轩一眼,发间系着的金色铃铛随着风荡来荡去,一双美眸亮了一下就暗了下去。“道、道、道、道侣!”石天轩的脸色涨红了起来。虽然他第一眼看见白蔷真的有一种惊艳的心动感觉,也想过会不会真的有和她结为道侣的可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彼此之间的了解,他发现对方其实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同伴和队友,之前的那种对她美貌的赞叹虽然还在,但是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欣赏,完全没有了什么男女之间的心思。“他那笨拙的手法,也只有你看不出来。”白蔷看着石天轩的表情,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在某个方面和她的兄长一样笨拙。“我言尽于此,兄长对你来说到底是不是仇人,你问问自己的心吧。”白蔷看了一眼脸上的可疑红晕还没有散去,眼睛里的颜色却混沌一团的石天轩,又把语气稍微放缓了一点说道:“我想,兄长是从不愿意与你对敌,所以在通道之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