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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现在马上穿越到两年后,拿到毕业证书就冲进星创办公大楼当码农。车上那么多人等着,现在并不是坐下来慢慢寒暄的好时候。林晚眼看聊得差不多了,就朝钟佳宁挥了挥手:“那我先走啦。”“去吧。”钟佳宁心领神会,“我们也回去了。”林晚原以为周衍川会带她回星创,谁知车辆起步没多久,就在隔壁那条街的一家酒店门前停下。周衍川轻声解释:“今晚本来在开会,赶过来再回去太浪费时间,干脆让许助订了间套房继续。等会儿你困了就先睡。”“好,不打扰你们。”林晚点了点头,从见面起就没有挪开过的目光望得更深。周衍川看起来似乎并无异样,仿佛置身于漩涡中心的人并不是他一般。但如果仔细多看几眼,就能看见他眼中有些许血丝,是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的表现。一行人快步进入电梯,许助走在最前面,刷开套房的门。另外几人立刻把笔记本拿出来,随时准备继续中断的会议。套房共有三间卧室,周衍川把她带到最靠里也最安静的那间,问:“你想在外面旁听,还是自己在里面玩儿?”“我随意,你不用管我。”林晚把房门关上,踮起脚尖亲他,“对不起啊,我就是太想你了。”周衍川背靠着房门,单手环过她的腰,低头回吻了一下:“不用道歉,我也很想你。”“现在看见你,我就满足了。”林晚在他怀里蹭了蹭,真情实感地说道。就因为一条消息,他就愿意百忙之中赶来与她见上一面。尽管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能够单独相处,但这短暂的片刻也让她感到了莫大的幸福。星创的法务尚且不谈,另外两名律师的时间比黄金还要珍贵。周衍川没有耽搁太久,安顿好女朋友后,就转身走到了外面的会客室。“不好意思。”他坐进沙发,同时缓声开口,“继续吧。”林晚把门打开一条缝,听见外面的声音源源不绝地传进来。有人问:“再确定一次,周先生用于星创的这套飞控算法,是你认识叶敬安之前就已经开始写?”“对。叶敬安对德森的飞控有些建议,和我的第一套想法逻辑存在出入,我干脆就根据德森的需要带人写了一套给他。”“除了必须的常规代码以外,其他地方有复用德森的飞控吗?”“没有。”周衍川说,“我在竞业禁止协议结束之后,才着手准备建立星创,也是在那时候才重新拿起之前的代码做修改。中间两年一直在深造,许多技术和想法也跟当初不同,给德森的那套已经有点过时了,没有参考价值。”林晚听到这句时,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听他多骄傲,宁可把学生时期的练习作品拿来大刀阔斧地改动,也不稀罕碰一下属于别人的东西。律师思考片刻,又问:“有能证明时间线的证据没?”“每次修改都有提交日志记录。”这律师显然是个懂行的,夸张地“哇”了一声:“周先生工作习惯这么细致,到时候好几万条日志有得慢慢查了。”后面的内容超出了林晚的知识范围,她听得云里雾里,困意也慢慢席卷而来。她进卫生间洗完澡,裹着浴袍倒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再醒过来时,窗帘的缝隙透出点微弱的天光。分不清具体是几点,但外面已经没有人再说话。林晚迷迷糊糊地翻过身,还没摸到床头的手机,房门就传来从外面打开的声响。周衍川只开了盏小灯,在昏黄暗淡的光线中走到床边:“醒了?”林晚反应有些迟钝,她没有说话,手却下意识地伸出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嗯?”周衍川声音很轻,细听还有些沙哑,“还想睡?”“你通宵了?”她含糊地问。“没,睡了一会儿。现在准备回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他俯下身来,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太早了,不用送我。”林晚一听他要走,挣扎着想起来。可她虽然嘴上没说,其实这段时间都担心得要死,加上鸟鸣涧的事务也很繁杂,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昨晚听周衍川和律师的交谈还算顺利,知道官司问题不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连带着四肢也变得沉重起来。明明是想起床的,哪怕陪他吃顿早饭也好。可身体仿若产生了独立的想法,拼命拽着她拖回去,一个劲地暗示她“你需要休息”。林晚不想跟身体抗争了,干脆倒回去闭上眼睛:“宝贝,跟德森打官司,你难受吗?”周衍川安静地看她一会儿,才低声说:“嗯。”林晚心想,是啊,他怎么可能不难受呢?那既是与他恩断义绝的前公司,也是他在最纯粹年少的时光里付出全部心血的公司啊。“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经历过那么多不好的事,你可以表现出来的,不会有人怪你,干嘛非要忍着呢?”林晚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她拉过周衍川的手掌,让眼泪落在他的掌心里,“我好心疼你啊。”周衍川怔了怔。他没来由地想起很小的时候,某次学校秋游途径一座寺庙,有个神神叨叨的人非要给他看手相。“小朋友啊,你这手长得好,又长得不好。”那人捻了捻山羊胡,故弄玄虚似的看着他,“将来会有大成就,一辈子不缺钱花。可惜就是这里的掌纹很乱,又短了点儿,容易跟身边的人起纠葛,也容易留不住他们。”周衍川那时还在上小学,但已经培养出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他冷淡地抽回手,没把那人的话当回事。后来的十几年里,他曾经三次想起过那个漫山枫叶红遍的秋天。一次是父母去世,一次是周源晖自杀,还有一次就是与德森闹翻。可此时此刻,女孩温热的泪水沿着他的掌纹蔓延开来,将那些杂乱空缺的部分,一点点地填满了。他蹲下身来,指腹轻轻擦过林晚泪湿的眼角。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乖,别哭了。”林晚止不住地抽泣:“你先走吧。”“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周衍川眉头轻蹙,下颌咬出紧绷的线条。“我就是、就是情绪上来了,你当我,在闹起床气就好。”林晚断断续续地说道,“真的没事,别不开心呀。”让他难受就表现出来的人是她,让他别不开心的人也是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