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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来办。”他可不想用手拼命拍门,这寒冬腊月的,手不得拍得皴裂啊?“刘管家,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重要。”她顿了顿,脸上神情都严肃起来,“我是信任你,才对你委以重任,你却要假手于人。怎么?是年纪大了,连个门都拍不动了吗?”时窈轻笑了一声,“连为我喝彩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我还能指望你办什么大事?那还当什么管家啊?早点回乡养老去吧。”老刘很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位郡主娘娘,是怎么从让他拍门一路延伸发散到让他回乡养老的。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嘉陵郡主刚刚说的话,把那逻辑串了串,好像还真的是没什么毛病。刘管家也是混过的社会人,自然接话接的很快,“郡主信任老奴,老奴自当竭尽所能为郡主将事情办好。”于是,跨走了几步,开始用手拍门。时窈不去看他冷得哆嗦,两手都被风吹红肿了,继续自己的喊话。裴延恪实在被吵得不行,终是放下手中那一页都未曾翻过的书卷,问门外的时窈,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时窈趴在门框上,往里头递话,“不是说好要送裴郎你礼物的吗?裴郎这么快就忘了吗?还是从来都没有把窈窈的话放在心上呢?窈窈好难过,啊啊啊,窈窈心痛……”虽然裴延恪瞧不见,她还是很戏精地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做西子捧心状。裴延恪深深吸了口气,才对外头喊话,道:“心痛就回去卧床休息,不然就找个大夫来给你问诊。”时窈软着嗓子,“裴郎难道不知,心病还须心药医吗?裴郎……你就是我的药啊!”裴延恪已经有把砚台砸出去糊时窈一脸墨汁的冲动了。虽素来都知道时窈是个放荡之人,但她倒是从没对着自己这般没脸没皮过。一旁还在坚持拍门的刘管家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默默转头看向远方。裴延恪稳了稳心神,才道:“不是说好晚上才送礼物吗?”“呀。”时窈挑着眉头,道,“原来裴郎想让窈窈晚上来送……”她欲言又止,语气里故作娇羞,道,“哎呀,裴郎你好坏的呢。”裴延恪已经忍不了了,发现自己说什么都错,恨不得现在就开门放那女人进来算了,谁料,又听见她道:“那窈窈便不打扰裴郎了,晚上再来寻裴郎!”说完,就迈着轻快地步子走了。裴延恪皱了皱眉,发现这女人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了,前一瞬急吼吼的仿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下一瞬立马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像一首曲子,奏到高潮处便戛然而止。裴延恪莫名地有点烦躁,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病。-时窈回到自己房中,就让红菱拿了丝线过来想跟着学一学打络子,总得亲手做个什么东西让裴延恪日日带着,他才能时时想起她来。亲手做的总显得有诚意一些。离晚饭也不过就一个时辰的时间,时窈学了会儿,又东摸西摸了会儿。最终,并没有学会。她丢了东西去用晚饭,裴延恪也没来饭厅和她一道用,大概是真的怕了她。不过时窈也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想到此处,时窈又偷笑起来,漫漫长夜,任凭他裴延恪再贞烈,只要她使使套路,还怕他不就范?如此快活,她又欢快地多吃了两碗饭。-吃完饭,时窈就拉着红菱明玉陪她散散步、消消食。裴府院落颇大,还是当初原主购的宅子,一切布置都是跟着原主喜好来的。如今时窈看来,真是富丽堂皇的有点耀眼。她散了几步,突然有点想家,虽然她在外地工作,父母在老家,平时也就周末联系联系,但是不知道这会儿她在现实世界到底如何了,是不是已经被发现气息全无就快要火葬场了。那她爹妈得多伤心难过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再一多想,原主的爹妈也挺惨,于是更坚定了信念,过几日回时府一趟,看看原主爹娘,陪陪他们,再找时机把时清清给削一顿。一想到要削时清清,时窈的心态又平和了点,到底是件快乐的事情。-到了晚上,时窈就端着一盅厨房里刚熬出来的羊rou汤进了裴延恪的书房。裴延恪这会儿倒是没把门锁死了,想来是觉得早死早超生,把这女人早点糊弄走才是正事。见时窈手中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进来,他眉心便蹙了蹙。时窈慢悠悠体态优雅地走到裴延恪案前,将托盘稳稳地放置在他的桌案上,然后将羊rou汤的盅盖揭开,一阵浓郁的香气便溢出来。书房内烧着地龙,颇为暖和,那羊rou汤的香气腾起来的薄雾,也带着股热气,氤氲着,人更热了起来。裴延恪有些讶然,“你说的要送礼物,就是这个?”时窈做出一副纯洁懵懂的样子来,“对呀,不然裴郎以为什么呢?”“没什么。”裴延恪摆了摆手。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总以为时窈说的礼物肯定不普通,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普通,可问题是,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时窈其实本来不是想送这个的,她原计划是打算装个逼,学着打络子送裴延恪的,但是因为她手艺不精,红菱又说实在没有速成的办法,但说出去的话就像花出去的钱,收不回来的,她必须说到做到,情急之下只能去厨房摸了一圈,找了个现成的羊rou汤给端来了。反正……络子什么的以后再打吧,也不急在这一时。“裴郎,你是不是觉得窈窈这礼物送的不够真心,在心里怪罪我了?”时窈眼睛一眨,眼角便有些红。“没有。”裴延恪恨不得一口把汤喝完,然后让时窈出去,他眼不见心不烦。但是,有点儿烫,喝不下嘴。“那就是,裴郎你感受到窈窈的真心了?”时窈半弯着身躯,眨巴着眼睛道。“也没有。”裴延恪无视时窈大喇喇递过来的眼神。时窈将guntang的羊rou汤舀到蓝底青花瓷的小碗里头,慢悠悠吹了吹,道:“裴郎,这汤太烫,待我吹温了你再喝。”“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必这么辛苦。”裴阁老终于找到机会了。“什么办法呢?”时窈明眸一闪,道。“你揭开盅盖,端着这汤,去外头站一会儿,不用吹,也凉了。”裴阁老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时窈:“……”是个狠人。不过,以时窈的能耐,她并不慌,只道,“裴郎真是会体恤窈窈的辛苦呢?不过,外间北风刺骨寒凉,又怎么及得上窈窈的呵气如兰呢?”“难道,在裴langxin中,窈窈的真心一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