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书迷正在阅读:与卿岁岁与朝朝、公主醉( 古言 )、许枷的静寂(高H)姐弟luanlun+身体互换、经纪人杜舍、隔壁rou香(换妻,luanlun,年代文)、穿成男主初恋肿么破、锁雀翎、迟到的求婚、初恋想跟我复合、退婚后,大佬穿成我的狗
个唐家嫡系都住在这,唐安尧有必要为了跟管家的矛盾而冒着把家人都赔进去的风险?”沈涛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不胜寒意,唐安尧抱紧了他,心疼道:“涛涛,别这样,不要怕,我从来没怪过你。”“失火也有调查报告的。”庄楚明淡淡地道,“火灾的初发地是在一楼佣人房隔壁的杂物间,那个房间堆满了长年替换下来不用的窗帘帷帐等布料,一点就着,起因不知为何,但据报告显示,应该是有佣人在里面抽烟,烟蒂没踩灭所导致。杂物间被烧起来后,迅速蔓延到隔壁两个房间,很不巧的是,那两个房间比邻厨房,当时唐家很新潮,已经用了液态燃料,结果可想而知,砰!”沈涛茫然地看向唐安尧,唐安尧沙哑着声音说:“起火的时候我到处找你,你傻乎乎地呆在自己房间一动不动,我抱着你快步跑,你一直哭着说要找爸爸,可是当时太乱,我以为你父亲自己会跑出来,哪知道他没有。涛涛,你怪我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要恨我,我从来没想要谁死……”沈涛摇头,说:“不,你们在胡扯,我不信,我不信,你们在胡扯,我父亲是你害死的,我恨你,我父亲明明是你害死的,你们不要狡辩……”“涛涛!”唐安尧隐忍地道,“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怕,我怕你认出我后会想起这些往事,我怕你因此恨我。你在我面前装失忆,我明知有问题,可还是很高兴啊,我多想这是真的,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重新相遇,一切都来得及重新开始……”“你父亲的遗体,后来在床下发现,失火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因为吸入太多烟而呼吸困难,可能是想跑出去,但摔到床下后没多久就窒息而死。”庄楚明道,“这些都是有记录的,沈先生,也许这么说你会好过些,令尊死时没受多少苦。”沈涛瞪大眼睛,茫然地流下眼泪,他问唐安尧:“他后来葬在哪?我怕暴露身份,一直没敢去给他上坟。”“放心,我将他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带你去,你想去我就带你去……”沈涛呓语般道:“他小时候给我买过一个小丑公仔,我记得的,后来到哪去了……”“在火灾中被烧了,可是没关系,我给你买新的,涛涛,我给你买新的……”沈涛轻轻挣脱他,慢慢蹲下去抱着自己的头,低声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走吧。”唐安尧担忧地看着他,庄楚明扯扯他的衣袖问:“他身上没打火机了吧?”“没。”“那咱们走吧,”庄楚明道,“我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也知道,对一个成年人来说,这种时候该给他留点空间。”唐安尧忧心忡忡地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沈涛,竭力压抑住想抱住他的欲望,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三年后。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唐安尧导演再次跃上娱乐版头条,这次是因为他的新片上映一周票房过十亿而成为众人焦点。这部电影与他以往的电影晦涩华美不同,意外的简朴诙谐,通过一个专门在舞台上演滑稽角色的笑星一生,将整个香港社会半个世纪的兴衰荣辱、日新月异表现了出来。片中饰演屡遭生活重创,一直挣扎活在贫困线的笑星,自然是唐安尧的御用男主角周景晖,这回他的扮演难度之大,不仅在于从青年一直扮演到老年,更在于唐安尧在这部影片中叙述风格为之一变,强调了小人物的无赖和市井气,周景晖在片中穿着懒汉衫和大裤衩,活脱脱就是一个土生土长,街头巷尾跑出来的普通底层人。这部令人笑中带泪的电影感人至深,但除了剧情温情,画面质朴之外,片中还有一个重要男配角色由费文博扮演。费文博因做伪证、诽谤侵害名誉权、甚至杀人嫌疑等罪,一度被唐安尧告上法庭。谋杀最后没告成,是因为人们以为死掉的沈涛,其实是遭到唐安尧仇家绑架,他后来自己又好好地回来了。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费文博其他诸种罪名成立后,赔得倾家荡产,但幸得认罪态度良好,且唐安尧撤回诉讼,法官法外施恩等因素,他只入狱一年半便获减刑假释。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又是唐安尧救了他一把,不知为何选他当了自己新片的男配角。各种原因,圈里圈外虽然流传不同版本的说法,但无论如何,一个最瞩目的事实是,费文博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可圈可点。就连苛刻的影评人也不得不讲一句,看来唐导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唐安尧照例对任何传闻都不作回应,就算问到为何对费文博以德报怨,起用费文博,对他自己以往评价费文博不懂演戏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时,他也只是说了一句“他合适这个角色”而已。不可否认的是,尽管经过这么多负面新闻,但唐安尧作为一流导演的地位没有受到撼动,媒体戏称他为“珠峰”,意思是任寒风逆流,他自岿然不倒。庆功宴的时候,唐安尧只露了一下面就提前退了。他到现在都不愿与费文博多加接触,只是沈涛对费文博愧疚得紧,他不提携一下这个人,恐怕沈涛一辈子都会觉得欠了他什么。唐安尧很不喜欢沈涛在他之外还记挂谁,尤其是费文博这么个小白脸,还是个在关键时候能自我牺牲的小白脸,唐安尧一想起这些事,就恨得牙根痒。尽管左避右避,还是在离开时跟费文博打了个照面。双方礼貌微笑颔首,费文博上来敬酒,真真假假说了句:“多谢唐导给我这个机会。”论起演戏,唐安尧自然不遑多让,他笑着碰杯,回道:“是你自己努力。”本来两人的矛盾大家心知肚明,平时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可不知为何,费文博当天大了狗胆又问了一句:“唐导,不知我们这部戏,涛涛有没去影院看?”唐安尧微眯双眼,道:“我会带他去看,这个不劳你费心。”“是吗?”费文博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他还是不愿见你。”唐安尧深深看了他一眼,放下酒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他确实被费文博说中心思,已经三年了,沈涛却仍然放不下过去的心结。他借着这部电影将自己对他又卑微又无奈的爱说得这么透,但到今天,他自己也无法确定,沈涛到底会不会去看,看了之后,会不会感动,会不会回来。唐安尧叹了口气。他在门口给庄楚明打电话,庄楚明与他臭味相投,经过这三年早已成莫逆之交。唐安尧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便道:“我觉得他不会看我的电影了。”庄楚明不耐地回:“关我什么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