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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都是配着我娘给上的不同的毒的!”一直没吭声,作壁上观的姬冰雁转过脸来:“——毒?你给那些被你暗器射倒的士兵下毒了?”唐远道的嘴被胡铁花挤得像鸡崽一样一嘟:“噗是的,”唐远道使劲一蹬腿,把自己从胡铁花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这次我就用了带迷药的暗器!”他的小短腿还没甩几步,就被胡铁花猿臂一伸,又薅进怀里了:“跑什么,走走走,和胡叔叔说说,你暗器上都有什么毒来!”胡铁花自然地抱起唐远道,踏出了屋子。楚留香单手推着姬冰雁的轮椅,也跟着一道走出屋子。直到走出客院,楚留香才对满脸想回去陪师傅的唐远道,压低声音道:“你师父没醒之前,你莫要再来这屋了。”他看了一旁吹着口哨,似乎没心没肺的胡铁花,“小胡把你抱出来,是不想你和九公子再多呆,这暗器之事,九公子恐怕没有口上说的那么容易放过。”··墨麒的烧看起来来势汹汹,其实退得很快。宫九连夜遣人去江山醉买来了四坛四季酒,轮番喂给墨麒喝,哪怕那酒的效力在卖出前已然兑弱过,那些珍贵难寻的药材镇压一个小小的发烧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墨麒再次醒来时,背后的疼痛因为前一日下的狠药,已经轻了不少,至少他再起身时,只要注意些,就不会痛到汗流浃背了。清晨的朝阳,将金色的晨曦投入室内,落在墨麒有些发怔的面庞上。他记得昨日烧的不甚清醒时,自己如何拽着宫九衣袖的,也记得昨日宫九是如何一夜不眠,替他敷着头上的冷帕的。墨麒从床上慢慢撑起身体,踩了鞋下了床。左右看看屋子,已不见了宫九的身影。大概是在他烧退后,宫九就离开了。墨麒穿好靴子,取了百宝囊内的伤药,关上了屋门,转入里间。一件干净雪白的亵衣很快搭在了屏风之上,随后是其他的里衣,被主人一件一件、极为整齐地有序搭好。墨麒背过身去,看着铜镜里照出的布满狰狞伤疤的后背。那些可怖而丑陋的痂痕几乎攀满了他的背脊,在那毫无瑕疵、宛如璧玉的肌肤上更显扎眼。墨麒将披散的头发高高束起,把垂落的长马尾捋到胸前,微微前倾身体,闭上眼睛,将药水向身后一倒。嘶嘶作响、如同灼烧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墨麒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因药水腐蚀伤口而带来的剧痛令他身上立即浮出一层薄汗,汗水和着伤药,顺着结实饱满、充满力量却又不失优雅的肌rou纹理慢慢滑落。这药水的药效虽是难熬,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那些伤疤被浸软后立即脱落下来,露出新催生出的粉rou。宫九恰好就是在这时走进了里间。墨麒因为药效带来的剧痛,都没有注意到宫九开门进屋的声音。直到看见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看他的宫九时,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人了,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羞恼,飞快抬手将亵衣围在腰间:“宫九!”宫九挑眉:“挺大。”墨麒剩下的斥责瞬间被这句给噎了回去,好一会没喘上气来:“…………”宫九见墨麒就光顾着拽自己腰间的亵衣了,另一手还拿着药水,也没法攻击他,便很是自然地又靠近了几步:“你伤在背后,药水自己擦,能擦得全吗?”墨麒的大脑还在被那句“挺大”占领,一张脸已经红的惊人了,耳尖就像凝了血似的:“你——怎——怎可——”他可了半天,也没可出什么玩意儿来。宫九只当没听见,绕到他背后,很正经地道:“我看看,果然没擦全。药水给我。”墨麒迟疑的功夫,宫九已经从他手里将药水抽走了。墨麒只来得及感觉自己手上一空,背后伤处就被几根微凉的手指轻如点水般拂过,药水立即渗入痂痕。疼痛将他所有其他的心思都挤出了脑外,只有不可失态、不可呼痛的自我要求死死占据他的大脑。本能的反应之下,哪怕此时已经痛得青筋暴起,微微痉挛,墨麒拽着亵衣的手也依旧坚持地抓紧这块遮羞布。宫九在涂完了剩下的几处伤疤后,目光便落在了那些与旁边肌肤颜色截然不同的粉rou上:“这些疤痕,能褪?”宫九微凉、被药水沾湿的手指尖,如二月春燕的尾尖掠过一池春水般,在疤痕边那大片新长出来、极为敏感脆弱的新rou上一掠而过。墨麒惊得浑身一抖,伸手就将宫九推出了屏风,扛着药效的余韵匆忙将里衣快速穿上。宫九在屏风外饶有兴致地哼了一声:“碰一下而已,何必如此敏感?”待墨麒从屏风后走出来时,他又是那个完美无缺,浑身上下无一处瑕疵的道仙了。黑色道袍整整齐齐的包裹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熨帖的剪裁勾勒出劲瘦修长的腰线。宫九看着装束整齐妥当的墨麒,又刻意地啧啧了几声,非要把墨麒弄得不自在不可。不过穿好了道袍的墨麒,好像套上了一层无可攻破的护罩一样,脸上不再见一丝红晕,哪怕宫九刻意再盯着他看,墨麒也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木着一张脸,有条不紊地反手,将理好的拂尘负至背后:“伤疤能褪。该给楚留香和姬冰雁换药了。”…………论起忍痛,楚留香和姬冰雁就比不上墨麒了——但话说回来,这也没什么好比的。楚留香的伤在手臂和手,姬冰雁在腿和脚,都是触觉极为敏感的部位,疼痛自然是加倍的。他们俩禁不住痛苦地闷哼出声的时候,李光寒踏入室内,满眼的看戏。他穿着一袭儒衫,就连颈子都包裹的严严实实,贴合的尺寸更将他的身形显得瘦削。若不是背后那杆不离身的银枪,他走出去几乎和外头那些儒生秀才没什么两样。“诸位辛苦,好好疗伤,不必管我。”李光寒脸皮比城墙厚,顶着众人的眼刀子都能悠闲地在茶几边坐下,看向楚留香和姬冰雁的伤处。原本看戏的心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这是何药?如此之效,若是在行军之时可用上,不知能救下多少人命。”李光寒坐直了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眼睛放光地看着墨麒手中的药水。姬冰雁的声音因为药效的关系,稍显的有些有气无力,但其中的尖锐嘲讽却一点不少:“将军前日还拿火.药炸我们,又将我们关进地牢,今日就问我们要药?”楚留香和胡铁花也一并望了过来,胡铁花应和着姬冰雁的话,老大不高兴地看着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的李光寒。他们都心知,以墨道长的心性,李将军若是想要,他定然会给,所以赶紧趁着墨麒开口前,先抓紧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