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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八个小丫鬟,还有几个粗使婆子,最亲近的喜嬷嬷没跟过来。旁人只觉得是她心疼喜嬷嬷年纪大了,想让她在一方居养老,实际上秦莞只是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不管旁人看着有多喜庆、多热闹,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时刻提醒自己这桩婚事只是一场交易,等到梁家度过难关,等到她积攒下足够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彩练坐在脚踏上,扶着秦莞的膝盖,小声说:“奴婢方才都瞧了,梁大将军院里竟然连个年轻的女使都没有,上到管事下到伺候的全是长随小厮,如今他们不方便进屋,都在二门外候着。”秦莞戳戳她脑门,笑道:“没记错的话,你这丫头跟我一起进门的吧,怎么就把人家院里的事都摸清了?”彩练下巴一扬,道:“关系到姑娘的终身幸福,奴婢自然要上心!”飞云抿着嘴笑笑,无情地拆穿她,“明明是喜嬷嬷教的。”彩练白了她一眼,“嬷嬷叫你收好铜镜,你怎么没听?”飞云小脸一白,慌乱道:“我——”秦莞抿了抿嘴,觉出不对劲。就在这时,卧房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伯母,情儿进来了。”——这就看出院里没有梁家女使的弊端了,来了客人连个通传的都没有。清风四人忙站起来,迎了出去。梁情没叫她们为难,主动道出身份:“侄女梁情,给伯母见礼了。”秦莞起身,虚扶一把,“情姐儿不必多礼,快坐。”“谢伯母。”梁情微笑着坐在秦莞对面。其实秦莞早就见过梁情,知道她是二房的嫡女,也是梁家这一代的长女。之前梁桢和她谈婚事的时候就是以梁情的名义把她约出去的。汴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说,侯伯勋贵、清流世家、武将豪门掰着手指头就那么几个,只是不同的圈子大多时候不会相融。就拿秦莞和梁情来说,明明年纪相当,偶尔也会在各种宴会上碰见,偏偏从来没搭上过半句话,像这样面对面坐着还是第一次。梁情不像宋丹青那般温婉周到,也不像赵攸宁一样孤高个性,更不像魏欣、秦萱似的面甜心黑。她身上有股nongnong的书卷气,言谈举止温和可亲。秦莞对她印象不错。梁情笑盈盈地开口:“情儿这次过来,一来是奉了祖母和母亲的命陪伯母解解闷,二来是替伯父带句话。”秦莞知道,前一句多半是客套,后面的“带话”才是正题。她露出几分歉意,道:“多谢母亲和弟妹,也多谢情儿。叫个丫鬟过来就成,怎的辛苦你亲自跑这一趟?”梁情笑笑,眼中露出几分调侃:“情儿想着,约摸是伯父太过重视,怕丫鬟们说不好——自然,情儿乐意得很,哪里会觉得辛苦?”秦莞笑笑,亲自给她斟了杯茶,“先解解渴,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情儿别嫌弃。”“伯母折煞情儿了。”梁情起身谢过,这才重新坐下,说:“伯父让情儿同伯母说,点心小食稍后送上,伯母定要填饱肚子,不要客气。若是困了便先歇下,不必拘着。”秦莞信了,梁情的确是来替“梁大将军”传话的,因为这两句话的语气都和信里一模一样。想象着他一本正经地嘱咐小辈带这种家常里短的话,秦莞就忍不住想笑。作者有话要说: 嗷~~我错了,没写到洞房……第52章8.23倘若秦莞真是个羞羞怯怯的新嫁娘,听到未来夫君说让她先歇下,她势必不会当真,如今却不一样。既然梁大将军都发了话,她干嘛要委屈自己?反正这桩婚事也不是真的。她也确实累了。头上的凤冠用料实成,足足有十斤重,顶了这么一整天,脖子都要断了。梁情走后,秦莞立即垮下腰,叫丫鬟们给她卸下金冠。丫鬟们原本不肯,尤其是清风,喜嬷嬷不在她便自觉地担起责任,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娘且忍忍罢,梁大将军还没来呢,您怎么能一个人歇了?”秦莞心下暗道:他来不来还不一定呢,我还能傻傻地等他一晚上?只是这话不能与丫鬟们明说,秦莞干脆自己动手拔掉脑后的凤钗,又去扯头冠,只是没扯下来,反倒揪到了头发,疼得她低呼一声。丫鬟们心疼又无奈,只得伺候着她除了金冠和外裳,又从带来的嫁妆箱子里拿了件厚实的毛氅给她盖上。至于床侧那一摞大红喜被,秦莞和丫鬟们默契地没去动。没想到的是,“梁大将军”很快就来了。彼时,飞云正倚着凭几打瞌睡,明月坐在脚踏上守着秦莞,清风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从侯府带来的细软。一转身,冷不丁瞧见“梁大将军”跨进卧房,后面跟着一脸懊恼的彩练。清风一怔,连忙福礼。梁桢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清风到口的话吞了回去,私下里瞪向彩练。彩练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不怪我,大将军眼太尖了,一下子就瞧见了我……”飞云听到她的话,瞌睡虫瞬间飞走了。明月也慌忙起身,想要叫醒秦莞。梁桢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不必叫她,下去罢。”清风生怕他责怪秦莞,低声解释:“将军,姑娘她……”“无妨。”梁桢打断她的话。丫鬟们见他面上并无怒色,这才稍稍放下心,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并细心地掩好门窗。夜很静,烛光微黄。前院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借着温软的光晕,梁桢看向床上的人。那是他喜欢的小娘子,如今成了他名义上的继母。当初在庆云楼对秦莞说出那个请求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许是酒气上头,梁桢体内生出一股难言的燥热。他解下外衫,随手一甩,紫檀衣架晃了两晃,发出轻微的响声。秦莞受到惊扰,在睡梦中蹙起眉头。梁桢走过去,温热的指肚轻轻地附在她额上,抚平那道本不该出现的皱痕。秦莞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打了个喷嚏,眼睛还没睁开,便伸出手嫌弃地推他,“臭……”向来睿智的小娘子无意中露出难得的娇憨,梁桢的心像被毛绒绒的兽爪挠抓似的,酥酥痒痒。“巴巴地赶回来看你,你倒嫌弃上了?”说这话时,他没有刻意沉下嗓音,用的是他本来的声腔。秦莞朦朦胧胧睁开眼,诧异道:“梁桢?”梁桢眸光一闪,摸了摸唇上的短胡茬,屈起手指往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小妮子,叫谁呢?”这下,秦莞彻底清醒了。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