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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赏赐,前儿往重元寺上香时叫火星给迸了个窟窿,我们找着一模一样的丝线补了好半天,在屋里虽是瞧不出,可放到日光下,总是差了些颜色。你来瞧瞧?”陈茗儿认出这是波斯国进贡的翠云裘。这件氅衣妙就妙在,阳光一照便会映出彩虹样的色泽,虽是用同样的丝线修补,可补过的那一块却总是暗沉沉的。她走近两步,指尖轻抚破损处仔细瞧了瞧,又小心翼翼拽出一根线头在指尖捻了捻,这才回身向万mama点了点头。“果真可以?”万mama惊喜道:“需要什么,你写下来,我叫人给你备去。”陈茗儿拿过递来的纸笔,就着小案几,弯下腰,娟秀的字迹徐徐落下:织金灵鹫纹锦一片,织金团花龙凤纹锦一片,翠云捻金丝线一卷。万mama瞧她写下的这些材料,不免唏嘘,果然是见过世面的。纵是在沈府中,能识得这些金贵布料的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虽说这两样布料都不是寻常之物,但沈家的库房里倒还真有几匹,一刻钟的功夫就备齐了。万mama扶着托盘中的布料道:“这些都是宫里给的赏赐,料子软又精细,大夫人说做了衣裳穿在身上太招摇,便一直搁着了。”陈茗儿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只要巴掌大的一块。她将两种布料里头的丝线抽出来些许,与翠云捻金丝织在一处,再将破口处刮开,用绣绷从里面固定住,再一点点地经纬交替地把混好的丝线织了上去。破口虽说只有指尖大一块,但却是精细的活,陈茗儿一个人在小屋里足足忙了两个时辰,等她拆下绣绷,把氅衣拿给万mama,万mama仔细地摸索了半天,竟找不出那破损之处在哪。她赶忙把氅衣拿到院子里,暖阳之下,衣面上无一处不泛着淡淡的七彩光晕,炫目极了。“你这丫头真是能干,”万mama眉开眼笑,对陈茗儿道:“一会儿啊你同我一道去见大夫人。”陈茗儿转了转有些酸软的手腕,笑着点了点头。又听万mama道:“五公子才从荆州回来,大夫人这两日正高兴,少不了你的赏赐呢。”五公子?沈则,沈元嘉。陈茗儿的心突然往下跌了跌,心里泛上了一股说不清的失落。上院,堂屋。万mama带着陈茗儿进来的时候,沈则正陪着大夫人说话。他才抿了口茶,将将一抬头,还没能看得太真切,便已有白光在脑中劈过,伴着轰隆隆一声响,脑中茫然一片,嘴里的茶却便随着咳嗽声喷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也叫☆、第4章第四章这一呛可不要紧,眼泪都逼出来了。陈茗儿见他难受得厉害,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两步,她这边刚一动,沈则立即往后背了背。他努力侧过身,连声咳嗽间尽量避开陈茗儿的视线,不想叫她看见自己的窘态。大夫人抬手捋着他的后背,一面替他顺气,一面小声古怪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从荆州回来连茶都不会喝了。”沈则挣扎着连连摆手,示意大夫人别管自己,在陈茗儿面前像只狗一样被人捋着顺毛,还不够他丢脸的。大夫人知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显亲近,便撤了手,转而看向万mama道:“你这会子过来,可是翠云裘补好了?”“是,”万mama从陈茗儿手中接过衣裳,小心地铺开,“夫人您看,是不是同新的一样。”“我瞧瞧。”大夫人走近两步,仔仔细细地沿着衣摆处看了一圈,又惊又喜:“还真一点都看不出了。”伺候大夫人的锦绣乐得直拍手:“万mama真是厉害,夫人昨儿才说,难不成要去波斯国请个裁缝回来。”“锦绣姑娘还真是夸错人了,这活呀,是出自她的手。”万mama扯了一把陈茗儿的袖子,将她往大夫人跟前拽了拽。陈茗儿低眉顺眼地行了礼,默不作声。万mama替她解释:“这丫头手艺虽好,却是个哑女,没法开口问夫人安。”话音刚落,就听得本来气息已经平顺的沈则又呛出两声咳嗽来。大夫人扫了一眼沈则,又转过头看向陈茗儿,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迟疑道:“这孩子看着眼生?”万mama上前一步,回话说:“是今儿才入府的,李嫂子婆家的外甥女。”大夫人凝目望着陈茗儿,轻声问:“是天生就不能说话吗?”听人这么问,陈茗儿总是有撒谎被抓了现行的窘迫,耳尖霎时就红了,抿着唇摇了摇头。大夫人又关切道:“那郎中是怎么说的?”陈茗儿又摇了摇头,垂着眼眉,脸上晕了一片胭脂色。旁人看不见,她的脚趾都蜷缩在一块了,整个人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去。大夫人还想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在吃药吗?”嗓音里还带着一丝呛过茶水之后的留下的沙哑。陈茗儿蓦地抬头,不是从哪里被勾出了一丝心酸出来,竟然不可控制地红了眼眶。这下,旁人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大夫人指着陈茗儿,问沈则:“你认识?”“不认识,”沈则扯谎,漫不经心道:“我就是顺着母亲的话随便问问。”大夫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下巴,转头对万mama道:“给这孩子做两身好看的衣裳,再赏一个月月钱。”陈茗儿自知失态,匆忙揉了一把眼睛,福身行礼谢过便赶紧跟着万mama出来了。沈则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消失在棉帘下的纤瘦身影,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咳咳,你看什么呢?”大夫人抿着唇,强忍着笑意,打趣道:“原来你也识得美人啊,我原先还当你没有这根筋呢。”沈则收回视线,倒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认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得听你肯这么说,”大夫人慢慢悠悠地剥了一只橘子递过来,突然有些感慨:“我怎么总觉得这丫头长得像谁呢?”一旁的锦绣小声接话:“眉眼看着倒是有几分贵妃娘娘的神采。”“对对,你说的对,就是贵妃娘娘,”大夫人想到他了什么,旋即又摇了摇头,惋惜地啧啧两声:“咱们实话实说,贵妃娘娘年轻的时候可比不上这丫头,那么俊俏的一张脸,偏就说不了话,真是可惜了。”沈则心中冷笑:是美,不美,怎么那么多人为她打破了头。“你想什么呢?”大夫人推了推沈则的肩膀。沈则顺势站起来,“突然想到个要紧事,儿子得赶紧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