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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这些,从前并不知晓。”“可你这几个月都在峡州,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宫闱之内的隐秘旧闻,若是都已经传去了峡州,京中岂非已经沸沸扬扬?”陈茗儿眸色平静却执着,她又极聪明,知道闵之留下的比说出来的更多。闵之瞥到远处有人过来,眯眼仔细一看,像是沈则。哒哒的马蹄声倒是他的救赎。他怅然轻笑,“我经历了一件极荒唐的事,说出来你只怕是不信,便不说了。”陈茗儿也听到了马蹄声,回头望去,沈则才勒住缰绳,面容疲倦,满身风尘。“你回来啦?”陈茗儿虽是又惊又喜,但到底心头压着事,表情有些不自在,展露的笑颜也像是带着疲倦。“才要入城,远远看着像你,就过来了。”说话间沈则正要翻身下马,闵之拦住他:“话说完了,带她走吧,怪冷的。”陈茗儿扭头看了一眼闵之,再回过头来朝着伸手,勾唇笑道:“我好像还骑过马呢。”沈则拉住缰绳调动马身,服身勾住陈茗儿的细腰,只有一只胳膊就把人提到了马背上。陈茗儿暗暗惊呼,坐定后,又觉新奇,扭过身子朝着沈则灿然一笑。沈则垂眼看她:“好玩吗?”话问完,朝着闵之扬扬下巴,撂下一句“那我不管你了”,便调转马身朝城门而去。陈茗儿被沈则圈在怀中,见这马走得慢吞吞的,嫌不过瘾:“你抽它一鞭子呀。”她这娇滴滴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听得沈则又笑:“天冷,骑得太快,你受不了。不然你掉过头来坐?”陈茗儿脑中飞快地闪过面朝着沈则的坐姿,光是想想就叫人脸红,“还是算了吧。”沈则睨着姑娘微红的耳垂,轻声笑问:“耳朵怎么红了?是冷,还是害羞?”“冷呀,”陈茗儿也没细想他话里的揶揄之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声音低下来:“跟闵心远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沈则闻言,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氅衣往她身上裹了一道,“回去我叫人给你炖碗热汤。”陈茗儿嗯了一声,“你怎么不问我跟他说了些什么呀。”“可以问吗?”沈则低头,“我怕问了你,又叫你觉得不自在。”身份尴尬,他也不想陈茗儿连跟人说话的自由都得跟他讨。可说句实话,他当然是想知道这俩人说了些什么的。陈茗儿悠悠叹了口气,“回去我再跟你说罢,他云里雾里的说了半天,像是真的,但我又不敢信。”“好。”沈则下意识往前倾,把怀里的人箍得更紧。嗅着她发丝,脖颈处的幽兰香气,身心的疲惫都得到了纾解。听到身后的人深吸了一口气,陈茗儿挪了挪身子,又想去看他。“你总是动什么,是不是不舒服。”“不是呀,我想看看你,”陈茗儿顽强地拧着脖子往后看,拉扯得嗓音都变了:“豫章的事了了?”她问的很小心。“嗯。”“那傅医正呢?“她没跟我一块回来,她想在豫章多留几天。”“那她……是一个人吗?”“我给她留了一队人,她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人看顾。但你若问的是……那她还是一个人。”沈则觉察到身前的人浑身都紧了一下。“茗儿。”“嗯。”“我想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0323:25:51~2020-05-0601:17: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贪欢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一更官邸门前下马,沈则也没避讳,直接将陈茗儿抱了下来。陈茗儿冻得脚僵,扶着沈则的手臂蹦了两蹦,“你今晚怎么说都得生火盆了,太冷了。”沈则任由她扶着自己,漫不经心道:“两个人一起或许就没那么冷了。”陈茗儿也不恼,只瞪他一眼,满脸真诚:“那你可以问问杨平愿不愿意。”“你快打住吧,”沈则听得浑身难受,连忙讨饶:“我再不闹你了,你个小姑娘家家,一剑封喉倒是用得极狠。我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想看见杨平了。”陈茗儿抿唇:“叫你胡说八道。”沈则走了近十天,又不许生人擅自进他的屋子,本以为会微尘呛人,打起帘子却是一片窗明几净。“你收拾的?”陈茗儿飞着眼尾瞧他:“不是我,还真能是田螺姑娘?”说着话,想要去点泥炉,烧茶水。“人美得天仙似的,竟然还这么贤惠啊,”沈则拉着陈茗儿的手不叫她动,眼底都笑:“我还真是捡到宝了。”陈茗儿也不跟他客气,美滋滋道:“可不就是。”说完又撒娇般甩甩手,“你松开我呀,我去给你煮茶。”沈则胳膊用力往回一拽,直接把人搂进了怀里,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心里还惦记着刚才她没说完的话,低声问:“闵之跟你说什么了?”陈茗儿缩在沈则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衣襟,声音轻轻地将闵之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沈则,末了,惴惴不安地问他:“是不是听着糊里糊涂的?”沈则的淡然多少抹掉了些陈茗儿心中的不安,他掐腰将人抱起,往小榻上一放,人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茗儿,我没问过你,可崔氏她是你亲生母亲吗?”陈茗儿摇摇头,“她不是。她说我是她捡回去的。她总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快没命了,所以这些年不管如何,我总记着她救了我一命。”沈则爱怜地抚了抚陈茗儿的脸蛋,眼中满是疼惜:“我虽然不知道闵之为什么这时候突然跟你说起此事,可是你长得也确实太像贵妃。我母亲头一回见你就说说起过。你也说在宫里的时候贵妃对你掌心的胎记颇为上心,这事,倒有几分可信。”陈茗儿心里慌乱,水光盈盈的眼眸毫无保留地诉说着她自己的脆弱和对沈则的依赖。“可闵心远为什么不叫我进宫,说的好像有人要害我。”沈则揉搓着陈茗儿微凉的指尖,尽量让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骇人,“贵妃自己不会把亲生女儿换出去,那么你的出现一定会让有些人害怕往事暴漏,这些人就会对你不利。心远有没有怀疑谁?”“有,”陈茗儿神情紧张,“长宁的姨妈。薛夫人。”“薛夫人,”沈则凝神静思,忽而道:“我记得曾经听母亲说过,薛夫人在贵妃诞下长宁的前一天也生过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