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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觉得耳朵有点发热。她移开视线,旁边的左欣然适时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同学,该我们上场了。”时遥应了一声,慌乱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深呼吸一口往比赛台走去。方才时遥还以为左欣然打招呼那套话是初见的谦词,不料第一球下去,她发觉左欣然还真不是在瞎谦虚——这姑娘完全不止是打得不好那么简单,她是几乎就不会打,发球的时候要跟磕鸡蛋似的把球往球台上摔那么一下,眼睛很紧张地看球弹起,然后才想着挥拍打球,动作还极其僵硬。对垒第一局,时遥以六分优势胜出,这主要得益于左欣然发球失误。两人你掉一球我掉一球,捡球的时间比打球的时间还长。如果单看选手气喘吁吁的状态,定会误以为这比赛精彩无比,实质上却是史诗级菜鸡互啄。每局比赛有两分钟休息时间,喝水的空当时遥往围观人群里扫了一眼,还没见到张妍回来,但柏思新一直戳在人群当中,余光都能感受到他投射来的视线。时遥被柏思新这种异常的热忱弄得很不自在,她咣咣咽下几口矿泉水,避开他的视线安慰自己:兴许柏思新就是一个凡事认真的人,教了她乒乓球,就要看她拿下比赛,这种心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不过时遥自己也没想到,她还真的似是要赢下第一场比赛了。第二局开始不过五分钟,左欣然接连掉了四个球,时遥完全可以躺赢。“你要不要先叫个暂停休息一下?”新一轮发球前,时遥问左欣然。左欣然摇了摇头:“不了吧,后面还有好几场呢,让别人等也不好。”时遥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左欣然,对这个柔弱的姑娘生出了许多好感,心想比赛大概是没什么悬念了,下去后应该跟人友好握个手。这次却是时遥想错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看似胜局已定的第二局比赛,情势忽变——当然不是左欣然扮猪吃老虎,逆风翻盘大反杀,而是这姑娘手臂脱力,失手把乒乓球拍给拍飞了!时遥的眼睛都在球台上跳动的亮黄色小球上,余光发觉有不明物朝自己的脸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躲闪不及,正被拍子砸中了脑袋。时遥这一瞬间只觉得头顶一麻,紧接着有热流越过发际线,沿着她的前额滴了下去,红色的血把她的脸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区域。围观的女生中有人高声尖叫,至于不慎丢拍的左欣然,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四肢绵软地跪在了地上。裁判和负责老师也没有想到,本届运动会第一起流血事件没发生在跑步、铅球等危险运动中,而发生在了看似最温和的乒乓比赛。乒乓球场登时乱成了一锅粥,几个老师组织秩序,另外有人带着时遥先去赶往校医院,冲在最前面的人是柏思新。第20章时遥被拍子砸到后,柏思新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看到她头上淌血,柏思新先拿干净的湿巾帮她擦拭,但血还是止不住往时遥脸上滴。围观人群惊呼连连,他不假思索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T恤,盖在时遥头上,遮住她血迹斑斑的面庞。柏思经常和卜一鸣一起打球,虽然不是画报上那种夸张的八块腹肌,但隔着T恤就能看到非常健美的男孩身材。他撩起衣服的时候,围着的一堆女孩和老师都瞪直了眼睛,看到T恤下面还有一个打底的白色紧身背心,有人发出了失望的唏嘘。不过这些时遥都不知道,她蒙着柏思新的体恤衫,感觉头顶不停有热乎乎的液体在往脸上流,一群人簇拥着她往前走,而心里想的却是:马上都要赢了,还比不比啊?校医院离cao场很近,校医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消毒和伤口包扎,接着开了一张转院单,说明让老师带着去附近医院做CT检查。照常理说做校外检查一个老师带着就够了,但柏思新坚决要跟着,负责的老师拗不过,只好让他也坐上了自己的破丰田。路上老师生怕时遥在他车上有个三长两短,不住问时遥:“还清醒么?有什么不适感没有?”时遥下意识想摇头,又觉得摇头很晕,便一动不动道:“没事。”她想起了攥在手里的T恤好像是来自坐她旁边的柏思新,展开抖了抖,发现已经被血渍弄污了一片,歉疚地叠成了四方块给他:“抱歉,衣服我弄脏了,得赔你一件新的。”柏思新接过T恤,看也不看就放在了一边:“衣服不要紧,你现在疼吗?”时遥认为他的问题本质上好像与方才这位老师问的并无不同,于是一视同仁地给予了同样的答案:“没事。”到医院做完CT,还需要等两个小时才能出结果。时遥坐着等待的时候,柏思新去门口买了一大袋不同的饮料,先让时遥挑了喜欢的口味,为她拧开递到跟前,然后又让陪同老师挑了一瓶,他自己则喝了一瓶矿泉水。“如果不舒服,可以先睡一会儿。”柏思新说。时遥“嗯”了一声,大概因为裹着好几层纱布,她觉得头有点重,眼皮也沉甸甸的,确实有些犯困。她把头靠后贴在了墙壁上,坐着阖上了眼睛,这样不大舒服,但在医院只能将就了。下午的就诊室人不多,等候区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低低的交谈声和医疗公益宣传片恰好形成了带有催眠效果的白噪音。时遥有一会儿已经快要睡着,结果朦胧约会庄周之际,细脖子撑不住脑袋,一栽头又生生把她从睡意里拔了出来。柏思新看她睡不安稳,很担忧地望了她一眼:“你要不要靠在我身上?”说完他见时遥神色淡漠,又红着脸慌乱解释:“特殊情况,你需要好好休息。”时遥犹豫着张了张嘴,她发觉今天柏思新有些反常——他比张妍他们在的时候话要少,坐姿不时地变换,看起来很焦虑。“不用了。”时遥谢绝柏思新的好意,同时感觉到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有一条短信进来。时遥低头去看信息,发信人是“添堵”:比赛结束了么?晚上奖励你。时遥看着屏幕,打了几个字,又删除,半天都没编辑好一条回信。她犹豫要不要如实向叶添汇报情况,随后想想,决定还是等确诊结果出来再跟他说明。毕竟叶添是真的很忙。时遥把编辑了一半的微信删除干净,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还没放进去,叶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上的名字一直在闪,时遥抬眼看了看注视她一连串动作的柏思新,正欲摁下接通,天花板上的扩音器忽然响起了机械的女声:“请XXX到五号诊室就诊。”时遥被这突如其来的通知一惊,迅速反应过来按掉了叶添的来电。随即又编辑信息回他:正给同学加油呢!声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