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海棠(陆逊吕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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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东,你可以没命,但是不能没活。 当孙权整理好自己深蓝色的披肩后,缓步走到了议事厅前,对里面吵闹的声音习以为常,他拉开两侧的门,便眼见着一把火红色的剑鞘朝他面门而来。 他轻巧的侧开身,剑鞘擦着他红色的发带而过,狠狠钉在身后的大树上,他叹了口气,踏进议事厅。 只见吕蒙和一个江东男子打的如痴如醉,两人脸上大大小小的擦伤,身旁孤独的躺着那把缺了剑鞘的红柄银剑。 孙权见怪不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向一旁的周瑜。 那人一头综发,垂着眼眸,眼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细白的手轻轻抚着那把黑紫色的琴,一身深蓝渐变白衣,如同神仙下凡般。 周瑜抬眼看向孙权,孙权微微颔首,他手中弹着的弦突然变了个调,硬铮铮一声,吓得俩人马上停手,怯生生的缩起身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周瑜,厅内马上安静下来。 周瑜垂眸,手里的琴继续弹着,仿佛刚刚的那声威慑不存在般,陆逊站起身,一手抵向身前的案桌,一手握住身侧的剑柄。 “这次的斗殴是谁先开头的?”陆逊的声音一如他人一般,声音不大但透着隐隐的威震,话音一落,那男子马上就哭丧着脸,“陆文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兄弟几个练兵的时候只是讲了个笑话,吕蒙刚巧路过,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我太冤枉了。” 吕蒙在他身后惊讶的张着嘴,“什么?你明明就是在笑我!”那男子撇撇嘴,吕蒙看见了作势撸起拳头又要干起来,陆逊直接拔剑,闪着银光的剑横在两人中间,“根据公事文书,练兵备战时禁止谈论无用的事,罚你二十军棍。” 他又看向满脸不服气的吕蒙,开口,“还有你,随意殴打同僚,杖责五十!传我军令,给我拖下去!” “哎!”吕蒙睁大眼睛,张大嘴刚要说什么,就让俩人捂住嘴,往外面拖。 “等一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让所有人停下动作,周瑜轻轻抚琴,结束一曲,他站起身,抱起那把黑紫色的琴,琴上的吊坠稻穗轻轻抚着他身上渐变的白色华服,他抬眼看向陆逊,“这次去广陵协助广陵王的事,交由陆逊处理。” 陆逊微微行礼,“是,周中郎将。” 随后周瑜路过吕蒙身侧,看见他大大的眼睛瞅着自己闪着光,他垂眸,轻轻拉住自己的衣角,免得碰到吕蒙。 “还在等什么?拖下去!” 吕蒙撕心裂肺的被拖下去,一场闹剧下幕,孙权站起身,走到陆逊的身侧,“陆逊师父,这次去广陵路途遥远,陆逊师父要当心身体。”陆逊点点头,“请仲谋公子放心,稍后请来在下的寝殿,在下会安排好后几日的学习计划。” 孙权伸手,“陆逊师父请。” 吕蒙硬生生的挨了五十军棍,感觉屁股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愤愤的卧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陆逊这个小文秘管,仗着周瑜在身后,肆无忌惮,狐假虎威,哼,改天他怎么也得好好挫挫这个小文秘管的锐气。 他倒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陆逊出发广陵不过两日,自己就收到了孙策的密信,信中让吕蒙去广陵协助陆逊调查歌楼,吕蒙最喜欢凑热闹,收了信马上就急吼吼的赶去广陵。 待吕蒙穿好那身花花绿绿的花裙,脸上抹满了胭脂时,身旁的歌女已然如看不下去般起身离开了。 “给我把这里所有的人就叫出来,风纪整顿,查封歌楼!” “女的左边,男的右边,靠墙站好,不许说话!”这个声音吕蒙马上就认出来是那个狐假虎威的小文秘官的声音,他撇撇嘴,靠墙蹲着没有说话。 陆逊发现墙边竟蹲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这身形越看越像某人,他皱着眉,走过去偏头看了一眼,“是你?给我起来!” 吕蒙脸面对着墙,妖娆的扭了扭身子,“奴家不想当兵嘛~”声音又贱又夹,陆逊握住他的胳膊,作势要把人拽起来,“哎哎哎,别拽我啊,伯言!你踩到我的脚了!” 他愤愤的站起身,动作剧烈的让本就紧身的衣服接缝处裂开了好几个大口子,一旁的广陵王直呼看不了。 陆逊盯着他的脸,紧皱着眉头,挡住吕蒙的身子,“殿下,今日是在下安排不周,不知江东那边又派了人来调查,在下先回车虎营汇报此次行踪。”他握紧了吕蒙的手腕,“嘶,太紧了,伯言,松手松手。”他没理会吕蒙,微微行礼,“殿下,请。” 他将吕蒙拽回来自己的住所,他刚关上门,就听见身后一阵衣物撕裂的刺啦声,他一惊,回头就看见吕蒙撕扯自己的花裙,“这个衣服可勒死老子了,呼,可算是脱下来了。” 你这是脱下来吗?眼见着吕蒙快把自己的内袍的撕下来,陆逊赶紧上去摁住他,他头上的发冠磕到吕蒙的嘴上,“嘶,伯言你整日戴着个发冠不嫌沉吗?” 陆逊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他将自己的带来的衣袍扔给吕蒙,随即开口,“你怎么来了?”他一边套着陆逊的华服,一般嘟嘟囔囔,“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是孙策叫我来的,让我帮你们找那个什么义女。” 他鼓弄了华服半天也没系上扣子,陆逊心中整想着事情,看见他这样,没有多想就上去帮忙系上扣子,陆逊身上书墨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他为自己扣上衣扣,吕蒙竟一时想到若他娶妻生子,他的妻子也就是这般模样了吧。 “孙策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是广陵王殿下告诉他的么?”陆逊完全不知吕蒙此时在想什么,他扣好衣扣又转身坐回床上。 看着陆逊这个样子,吕蒙也有些着急起来,但是他傻的要死,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大咧咧的坐到陆逊身旁,顶了顶他的肩膀,他身上陆逊的衣服竟也紧身起来,“要不我帮你问问孙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陆逊斜眼看他,“什么事?”吕蒙摇摇头,“现在我还没想出来,以后告诉你。”他起身,“嗷,谢谢你的衣服,原来你这个小文秘官其实挺好的。”他说完就开门走了。 陆逊握紧拳头,小文秘管?很好,他的屁股又痒了。 周瑜听完陆逊的汇报,只是垂着眸,擦拭着手中的琴,并不在意一般,“那下次便让吕蒙同你一起去。”陆逊眉心跳了跳,他微微行礼,“是,周中郎将。” 下一次陆逊准备去广陵拜访之时,看着人群中呆呆望着他的吕蒙,叹了口气,伸出手,“你,受周中郎将的命令,随我一同前去广陵。” 吕蒙好似被惊喜砸蒙了,半天才缓过神,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是我吗?”陆逊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上了马车,那头深蓝色的秀发随着飘转,然后又落下,吕蒙赶紧三步两步穿过人群,也上了那马车。 吕蒙坐上车,新奇的看着车内的摆设,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陆逊坐在他的身旁,细白的手里握着一卷兵书,他的鬓发随着发冠垂下的珠链轻轻摇晃,在吕蒙不小心第三次杵到他的时候,陆逊忍不住了,“你,马车这么大,你为何非要坐的离我这么近?” 吕蒙闻言转过头对着他傻笑,“嘿嘿嘿,觉得挨着伯言近一点,特别好。”他马上又好奇的握住陆逊的手,低头看他手上的兵书,“伯言,你这看的是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他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蹭来蹭去,陆逊闭上眼睛,手里的兵书被握的发出清脆的响声,“耶?”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握紧了陆逊的手,“伯言,你的手好小好柔软啊。”他边说着边用力的揉了几下,陆逊的头发在那一瞬间似炸开了般,火速抽走了自己的手,“吕子明!在碰我一下,就给我下去!离我远点!” 吕蒙闻言赶紧坐到陆逊的对面,端正的坐好不敢在动了。 陆逊这才松了口气,又低下头看起兵书,他垂下的睫毛如同翅膀般呼扇,洒进来的阳光柔化了他的脸庞,那深蓝色的头发随着轻风飘摇,吕蒙就呆呆的看着他,自从那次他给自己扣了扣子,吕蒙便向中了咒术一般,觉得陆逊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好看呢? 那缕秀发轻轻覆过脸颊,落在了陆逊的额前,他眨了眨眼,想帮他归好那缕头发,刚伸手,陆逊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盯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车门,随后又盯着他,那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吕蒙的脸,他撇撇嘴,乖巧的低下头。 这么好看的人,脾气倒是不太好看呢。 马车到达广陵,吕蒙赶紧下车抻懒腰,“这车坐的真憋屈,还是骑马好啊。”陆逊在他身后下车,迎面看见一身亲王服的广陵王站在那,他把手中的兵书啪的拍在吕蒙的胸腹上,一声闷响,吕蒙赶紧接住兵书,陆逊微微向广陵王行礼,招呼后面随行的马车将车上的玉器卸下。 广陵王仔细查看那些玉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辛苦陆文官了,快些进来。”陆逊点了点头,广陵王转身,陆逊跟着身后,吕蒙也蒙蒙的跟着他,他将手立起来,挡住吕蒙,回头对他嘱咐道,“你留在这,和他们值夜,务必看好玉器,若玉器有损失,唯你是问。” 吕蒙撇撇嘴,“好吧。”便站回去看着玉器,期间,广陵王派下人送来酒水吃食,几个看守的不亦乐乎,连吕蒙都稍稍醉了些,夜已深了,几个看守趴在玉器上,偷偷打起瞌睡,吕蒙依然敬业的站在那,只是有些看不清东西了,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好像站着也能睡着一般。 突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吕蒙迷迷糊糊的往那边看,就看着一个黑衣人搬着放在地上的玉器,他一惊,忙拔出剑,“来者何人!”那人一嘚瑟,手里的玉器落在地上,碎成几瓣,人慌忙往更深的地方逃了,“站住!”吕蒙连忙追上他。 不知不觉追进了广陵王府深处,那黑衣人匿了身影,吕蒙一时分辨不清他逃到哪里,突然身后的房间里传出声音,吕蒙想也没想,直接刺剑冲了进去。 剑风拍开了两边的门,正对着案桌上的蓝发红服,风猛的吹起那人深蓝色的头发,那琥珀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面前的人吕蒙在熟悉不过了,“伯言!”陆逊迅速反应过来,抽出身侧的文剑挡住吕蒙,随后一掌将吕蒙打在地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让你看玉器,你过来提剑刺我?。”陆逊紧皱眉头,握着那柄剑,走到吕蒙身前,吕蒙急忙坐起来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我我我是那个,有刺客,但是我跟丢了,我我我听见这屋的动静,谁知道是伯言你啊。” “刺客?”陆逊睁大眼睛,也顾不上吕蒙了,快步赶到院子,只看见院子里的玉器碎了七七八八,几个看守的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回禀陆文官,玉器损坏的有六成以上。”咔嚓一声清响,陆逊手里拿着的毛笔断成两节,他闻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狠狠瞪向那几个看守的。 看见陆逊怒火中烧的样子,几个看守赶忙躲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吕蒙身后,颤颤巍巍的说,“打...打了子明....可不能...在打我们了哦.....” 陆逊叹了口气,转身对广陵王行礼,“都是在下的失职,玉器我会想办法补上的,请殿下恕罪。” 广陵王也叹了口气,“这批玉器是庐江独产,不知舒城中会不会留有余下的,罢了,明日我陪你去看看吧。”陆逊连忙行礼,“本就是在下的过错,怎能麻烦殿下,让吕蒙这个罪人一同前去便可。” 吕蒙抖了抖,他知道现在他的小陆文秘管非常生气,只能连忙朝广陵王行礼,“是是是子明的过错,子明定会陪....陪伯...陆文官补上玉器,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舒城真是热闹啊!”两人的马车停在市集前,两侧的商铺排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吕蒙兴奋的到处看看,“伯言,我们也可以去逛逛吗?”陆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高兴,反倒呆呆的看着这个集市,表情有些怅然。 路过的人脸上满是欢喜,与陆逊对比鲜明,吕蒙看见他的表情什么都不敢说了,伯言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的,吕蒙一时有些慌乱,“伯,伯言,你怎么啦?”听见他的声音,陆逊垂眸,“无事,只是想起这里以前不是集市,是书院,原本的集市并不在这里。”他突然想起来,陆逊本就是在舒城长大,是庐江人,只是因为孙策进兵....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的小文秘官,他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来,“那...那怎么办啊....那我....我让他们把集市和书院换回来!”他说完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拔出剑就要往里面冲。 “哎!”陆逊睁大眼睛,赶紧把他拉回来,“你疯了,干嘛要换回来?”陆逊微微张嘴,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他紧紧拉着吕蒙的胳膊,吕蒙义正言辞,“因为他们惹伯言不开心了,以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呗,干什么要换?不行,我必须去!”他又要抬步,陆逊失笑,“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感慨罢了,庐江百姓如此安居乐业,我便也安心了。” 吕蒙看见他笑起来,松了口气,“你说的我也听不明白,反正只要你别不开心就行。”吕蒙盯着他,呆呆傻傻的,眼里满是认真,陆逊眼睛都弯起来了,笑着摇摇头,“走吧。” “嘶....这单上的玉雕,现在可拿不到啊...”玉器的老板看着那张清单,脸上满是为难,“啥,为什么没有啊?”吕蒙睁大眼睛,老板斜了他一眼,“名贵玉雕,岂是常有?二位贵客若是能宽限两日.....” 陆逊摇摇头,没有时间了,他低下头,似在想解决的办法,那玉器老板越看陆逊的脸越觉得熟悉,他又凑近了一步,“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舒城口音,莫不是江东陆郎,陆伯言?”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头微微愣神,“在下正是江东陆逊。” “哎呀,这可太好了。”玉器老板越看陆逊那张剑眉星目,英挺俊俏的脸越喜欢,连忙拉住陆逊的胳膊,“快把门窗全部落锁,快去内室把夫人和女公子请出来说话!”他紧紧的握着陆逊的胳膊,仰天长啸。 “今日就是我家大喜的日子啊!!” 两人皆是一脸震惊,陆逊睁大眼睛,胳膊被紧紧握住,逃都逃不掉,他慌忙的行礼,“老板说笑了,陆逊并无功业,还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啊?”老板笑着点点头,“谦虚,我更喜欢了!” “这....”陆逊脸上更震惊了,正想着如何推辞,“不行,伯言是我的!”身后吕蒙想也没想的就大喊到,前面的两人rou眼可见的愣住了,老板侧过头看着他,又看看陆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们?”胳膊上力度松了不少,陆逊闭上眼睛,掐死吕蒙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说辞脱身了..... 陆逊身子微微颤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一个字,“.......是..” 啪一声,面前的玉器行大门狠狠关上,两人被赶到外面,陆逊险些站不稳,吕蒙缺毫无察觉,笑的嘴都咧开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_什么!伯言你说是?原来你也对我.....哎!伯言!....”陆逊看到没看吕蒙一眼,转身气冲冲的就走了。 “两位公子留步!”吕蒙正想追上去,身后那辆马车下来一个女孩子,指着抬下去的几个箱子恭敬的说,“这是我们家小姐送给你们的,感谢你们帮她下定决心。”吕蒙蒙了,“什...什么决心?”那女孩子笑着说,“雕刻玉器的决心啊,她想明白了,即使断袖之癖令人不齿,但你们依旧勇敢的承受了,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放弃?谢谢二位公子!”她行过礼,转身离开了,走回来的陆逊又如平地惊雷一般,呆呆的站在那。 吕蒙打开那些木箱,“伯言!是玉器!好漂亮的玉器!这次多亏了我啊!”他笑嘻嘻的看向陆逊,陆逊闭上眼睛,似乎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真没想到啊!陆文官竟如此厉害,带回的玉器竟比上次的玉器精细多了,可真漂亮啊!”广陵王抚过那些精雕细琢的玉器,脸上满是喜悦,“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陆逊撇过头,“.....殿下快些将玉器送去吧,晚了可就不好了。”倒是吕蒙一脸兴奋,作势要说出来,陆逊猛的捂住他的嘴,带他到偏僻的地方。 吕蒙委屈的揉揉脸,“伯言你好使劲啊,为什么不能和广陵王说?”陆逊没有说话,只是拔出身侧那把文剑,吕蒙武功完全在陆逊之上,但他还是悻悻的缩了缩脖子,“我....我懂了,不会....绝不会告诉广陵王的!” 此时才觉得两人的距离有些近,陆逊轻咳几声,抬脚要离开,吕蒙连忙去拉他的胳膊,却不小心拉住了他的腰,陆逊不注意,直接扑到了吕蒙怀里,“吕子明!”吕蒙身体抖了抖,连忙松开了陆逊,可手里的触感依旧存在,手感真好啊,热乎乎的..... 看见吕蒙陶醉的神情,陆逊起的浑身都抖起来了,他唰的一下拔出身侧的文剑,吕蒙如梦初醒,赶紧逃走了,边跑还不忘调戏陆逊。 “伯言!你的腰手感真好啊!下次我还要摸!”陆逊羞红了脸,忙把手中的剑朝吕蒙刺过去,吕蒙笑嘻嘻的接过去,“伯言你的佩剑也这么香啊!” “吕!子!明!” 为了这件事,广陵王特意去江东做客,想要感谢周瑜,宴上,一身亲王服的广陵王坐在客座,身旁坐着孙策,孙策眼里含情,端着酒杯正和广陵王说着什么,惹得广陵王笑语连连,自己也心满意足的笑起来,那身红衣在光下熠熠生辉,那黑棕色的眸子淬了火般明亮。 看见孙策,陆逊只是闷着头喝自己杯里的酒,“陆逊师父。”孙权坐到陆逊的身旁,眼里满是敬佩,那头红发在光下亦闪着光,他翡翠般的眸子直直盯着陆逊,“啊,是仲谋公子啊。”陆逊微微一笑,“陆逊师父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可否告知一二?” 陆逊垂眸,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仲谋公子还小,不必理会这些烦心事。”孙权闻言有些失落,眨了眨眼睛。 “伯言!”吕蒙笑嘻嘻的坐到陆逊的身侧,带着浓烈的酒味,陆逊皱起眉头,悄悄坐远些,“你喝了多少?”吕蒙只是嘿嘿嘿的笑着,打了个酒嗝,“嘿嘿嘿嘿,伯言。” 人醉醺醺的就趴到了陆逊的肩膀上,陆逊一惊,连忙想拉开他,但是吕蒙即使醉酒,力气却依旧大的惊人,陆逊也喝了些酒,他叹了口气,扶住吕蒙的身子,站起身,“仲谋公子,吕蒙喝醉了,在下先扶他回去。” 孙权闻言垂眸,点了点头,吕蒙全部重量都压在陆逊身上,陆逊暗暗咬牙,他怎么这么重啊。 好不容易把他扔到了床上,陆逊替他脱了鞋,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吕蒙就拉住他的衣角,陆逊拽了拽,“吕子明,给我松开,你这个醉鬼。”吕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摇头,“我没有醉,我不是醉鬼....” 他转头就看见站着一旁的陆逊,陆逊喝了些酒,脸微微透着红,吕蒙此时竟觉得陆逊漂亮极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来,吕蒙狠狠拽了一下他的衣角,陆逊就扑到他的身上了。 陆逊勉强的撑起身子,看着吕蒙那张醉醺醺的脸,怒道,“你干什么?”他垂下来的头发弄的吕蒙痒痒的,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陆逊那张脸忽远忽近,眼里满是自己,他搂上陆逊的后脑,把人摁在自己脸上。 “!!!”陆逊懵了,他的唇紧紧贴着吕蒙的唇,陆逊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吕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回过神,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吕蒙死死摁在身上,好像要将他摁进身体里。 吕蒙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不会亲吻,只知道这样可以缓解自己身体涌上的情欲。 “呃....”陆逊被勒的喘不过气,嘴还紧紧的贴着,说不出话,他突然松了身体,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感觉到身上的人压了上来,吕蒙睁开眼睛,他不想松开陆逊,一松开他,陆逊就会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开,他不想要陆逊逃开... 他紧紧搂住陆逊,抱着他翻了个身,将陆逊压在自己身下,天旋地转,一瞬间陆逊就躺到了床上,他的头发凌乱,撒在枕头上,身上的华服层层叠叠,他刚离开陆逊的脸,“吕子明!给我下来!”陆逊马上就愤怒的大喊。 吕蒙索性趴在他的身上,两手握住陆逊的手腕,闭上眼睛,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我不,我不送开!”语气里满是视死如归的感觉,陆逊被气笑了,“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送你一程,现在!松开我!” 吕蒙死死压在他身上,也不说话,陆逊被压的喘不上气,“呃....吕蒙....你要压死我吗?”吕蒙闻言有些心疼的稍稍挺起身子,但还是不言不语,陆逊叹了口气,“要怎么样你才能松开我?” 声音听起来好像并不生气了,吕蒙想,他扭头,看向陆逊那张脸,陆逊的眼里闪着水光,眼尾稍稍红了,张嘴喘着气,太...太诱人了....吕蒙愣住了,身下的东西彻底硬起来,抵在了陆逊的腹部,陆逊也愣了,随后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吕子明!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他眼睛大大的,看着陆逊,“除非你帮我疏解,否则我不会让你走的。”“什么?!”陆逊闻言挣扎的更厉害了,可吕蒙还是死死压在他,“你疯了吗?我....”陆逊有一种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他见陆逊不肯,又趴在他身上,“伯言你还欠我一件事呢,难道堂堂陆氏陆伯言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陆逊睁大眼睛,他竟忘了这茬,怎么办?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也许是今日喝的酒也让他有些无法思考了,他xiele气,“松开我吧,我帮你。” 吕蒙惊喜的抬头,“此话当真?”陆逊闭上眼睛,“当真。”吕蒙才试着松开陆逊的手腕,见陆逊确实没有要跑的意思,他才起身,陆逊揉了揉被握红的手腕,颤着手去摸吕蒙身下的东西,却被吕蒙握住手,“不能直接就进入正题的,我看过书,咱们要先脱衣服。” 陆逊睁开眼睛,看着吕蒙那张义正言辞的脸,牙都要咬碎了,“你....你....”吕蒙缩了缩脖子,以为陆逊又要打他,陆逊只是甩开他的手,细白的手覆上身前的衣扣,将身上的华服脱下,刚脱下外袍,陆逊的动作rou眼可见的变慢了。 吕蒙等不及了,一把拽开他的内袍,白皙修长的身形显现,陆逊羞红了脸,作势要去捂,被吕蒙一把推倒,“你...”陆逊刚说话,吕蒙就压上了,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吕蒙拆开他的发冠,扔到一旁,发冠掉在地上,发出不大一声,陆逊的心颤了颤,他的发冠啊..... 他很快就没时间想他的发冠了,吕蒙又吻上来,这次撬开了他的齿,在里面胡乱的搅着,随后手缓缓伸向他的下身。 “唔!.....”他的手停下xue口,陆逊慌乱起来,他要干什么!他开始挣扎起来,但是丝毫不影响吕蒙,他蹭了蹭,伸进去了一个手指,陆逊马上挺起身子,皱着眉头,好疼啊,吕蒙看着他,有些心疼,书上说第一次在下面的男子一定会很疼的,一定要轻柔,吕蒙想着,他轻轻的在里面搅动,里面暖呼呼的,紧紧贴着他的手指。 陆逊的挣扎轻下来,一种莫名的情欲涌上来,他有些难耐的扬起脖子,吕蒙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又开始往下亲,“呃...”他嘴里轻溢出声,吕蒙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下身,轻轻taonong起来。 嘶,他什么时候学的?一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笨蛋,居然学这种事学的这般好,陆逊迷迷糊糊的想,他又轻吻上来,唇齿相连间,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搅动,疼痛伴着快感涌上来,一时难以自控,陆逊落下一滴泪。 吕蒙心疼坏了,轻轻吻去那滴泪,同时抽出手指,空虚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陆逊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身子,直到吕蒙的下身抵上来,轻轻蹭了蹭溢出来的水,挺身就要往里进,一股难以置信的撕裂感传来,陆逊皱起眉头,连连摇头,“不...别.....” 吕蒙刚卡进去一个头,就紧的动不了了,陆逊小声哽咽起来,他低下头亲着陆逊紧皱起的眉头,亲他红了的眼尾,又亲上他的唇,撕裂感慢慢被快感取代,陆逊放松了身体,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吕蒙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吕蒙趁势全钻了进去。 快感一刹那冲进来,吕蒙差点直接射了,“伯言,我的伯言,好舒服啊。”他直起身,开始在陆逊的体内冲撞,言语和身体的双重刺激让陆逊红透了脸,他瞪了吕蒙一眼,“不许....呃....不....别说....这些...这些话....”他的一句话被冲撞的分了好几次才说完。 真是疯了.....陆逊迷迷糊糊的想,不知是何时了,只知道吕蒙一直在他身上,连他都xiele两次,哆哆嗦嗦的只能搂住吕蒙的后背,承受着他每一次冲撞,真是个畜生,陆逊在体力不支昏过去前愤恨的想。 待他一觉醒来,已经是隔天正午了,他慌忙的起身,“呃....”腰好疼啊,深蓝色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两侧,身上除了那些青紫色的痕迹,别的都没有了,连吕蒙这个混蛋也不见了,他盯着孤独的躺在地上的发冠,想捡起来却疼的起不了身。 咔哒,这时门突然被推开,端着一碗面的吕蒙进入陆逊的眼里,他看见陆逊盯着地上的发冠,赶忙把手里的面放下,帮他捡起发冠,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嘿嘿一笑,“伯言,没坏,放心吧。”陆逊闻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吕蒙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凑到陆逊的身旁,抬起那发冠,“我的伯言戴什么都好看,我帮伯言戴上吧,好不好?” 陆逊哼了一声,也没有拒绝,“要是弄不好,我就一刀斩了你。” “好好好,保证弄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