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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啡馆见面，并且敲诈了一杯咖啡。

“早上七点不算早了！”Reid抗议道，“这是平时上班起床的时间！”

“那是上班起床，不是放假起床。”Man毫不客气，“你还毁了我的约会。”

Reid有求于人，只好闭嘴。

Man摆出一副看似专业实则八卦的姿势，问：“说说看。”

Reid眨眨眼：“什么？”

“说说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这样我才能给建议。”Man一本正经。

Reid不能暴露Griffith，他甚至不能说是男人，只好含糊道：“是……性格比较内向的人。”

“性格内向的女孩容易被打动。”Man又问，“你们关系怎么样？”

Reid想了想：“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种状况比较麻烦。你要表现出你对她好，又要让她意识到你不止想跟她做朋友。”Man比了个手势，“这个分寸要拿捏得当。”

Reid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不能着急，但是也不能一直不越线。你要和她其他的朋友有所区别，不然她会一视同仁。”Man想了想，“你还没告白吧？”

Reid摇头，感觉耳朵快烧起来了。好在有头发的遮挡，Man看不出来。

“告白的时候要浪漫，但是不能过于张扬。你不是会变魔术吗？女孩子都喜欢魔术，告白的时候要用上。”

Reid拼命摇头：“没有，告白还太远。”

他甚至不知道Griffith愿不愿意接受一个男人的追求。

Man笑道：“我只是建议，告白确实不急。正好放假，多花点时间去陪陪她。我们这个职业，常年在外出差，不适合一段稳定关系。不过我祝福你。”

这倒不是大问题。不过难得没有案件，要好好把握。

这也是Reid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他不停在屋子里打转。他平时和Griffith对话不会紧张，顶多心情微妙。然而此次他动机不纯，心虚不已：“那个……中午好。”

“Reid？”Griffith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吗？”

“我……咳，没、没事。”Reid把准备的词忘得一干二净，“我、我想，你放假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不可以教我中文？”

Griffith疑惑：“嗯？”

然后他就被Reid的话淹没了：“就是我假期没什么事，之前一直对中文有兴趣，自学的效果不好，我找不到一起学中文的人。而且学习语言最好在语言环境里，虽然没有这种环境，但是有一个母语是中文的人帮忙会好很多。你、咳咳、你有空吗？”

Griffith想了想，委婉道：“我很愿意，可是我最近在准备演讲……”

Reid急忙打断他：“我可以帮忙！”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而且Reid的戒断反应一直是Griffith的心病，有正当理由去接触Reid，Griffith同意了。

Reid捂住话筒，小小地欢呼一声。然后他提出第二个要求：“那我请你吃顿饭，当作谢礼？”

Griffith不低头都能看见满满当当的食材，尤其是最顶上的那盒小鱼干

“不，我请你来帮我准备演讲，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家，我做饭？”

Reid在听到去他家的时候就心动了。家毕竟是私人空间，蕴藏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对别人而言不大明显，但是Reid是侧写师，没人比侧写师更擅长这个。

Reid答应了。

Griffith跟他约了时间，报了地址，就挂了。不过他想了想，在回家的路上专门买了叉子。

而另一边，Reid在苦恼送什么圣诞礼物。

Man的提议都是化妆品或者首饰，Griffith肯定不需要。而书太缺乏新意。也许带点食物？可是Griffith喜欢吃什么？

Reid丧气地捂脸——不知道。

他不知道Griffith喜欢吃什么，不知道Griffith喜欢什么颜色，不知道Griffith喜欢什么歌……除了工作，他一无所知。

“还是送书保险。”Reid想，“加一张圣诞贺卡就好。”

然后，要往贺卡上写什么内容？

一件事纠结完，还有下一件。一直到约定的时间，Reid内心还忐忑不安。

不过一进门，“圣诞快乐”还没出口，Reid就愣住了。

因为Griffith的家没有一点圣诞的气息。

“圣诞快乐。”Griffith笑着说，“欢迎。”

Reid呆呆地问：“你不过圣诞？”

“嗯，我只过春节。”Griffith招呼道，“进来坐，饭菜还需要时间。你喝水还是喝茶？”

“茶，谢谢。”Reid说，失望地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这个是圣诞礼物，圣诞快乐。”

“谢谢。”Griffith惊喜地接过，“我去泡茶，你随意。”

Reid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上，眼神却不守规矩地到处乱转。

他发现客厅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幅装饰画，就连摆设都少得可怜。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住所，和酒店宾馆没有区别。

Griffith端来一壶果茶。

“我记得你喜欢甜的。不过不能往茶里加糖，试试果茶？好喝可以带几包走。”Griffith边说边递过去一张贺卡，“另外，抱歉，没准备礼物。”

“啊，没关系。”Reid双手接过，“我不知道你不过圣诞……”

“以前过，现在一个人不想那么麻烦。”Griffith指指家门，“门口挂一个意思意思就好。”

Reid抿唇：“听起来，你一直是一个人？”

“成年之后就是了，我能照顾自己。”Griffith边说边打开电视，“我还有一点没做好，你看电视吧。吃完饭帮我彩排演讲？我明天就要上台了。”

“明天在哪里演讲？”

“培训中心。”

Reid暗暗记下，决定明天去偷听。

Griffith不知道Reid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回厨房做饭去了。Reid见他没有出来的迹象，忍不住对着贺卡傻笑起来。

贺卡不知哪儿买的，圣诞老人印得有点错位，脑袋是歪的。但是背面Griffith的笔迹却很好看。他简单明了地写了“圣诞快乐”，落款画了一张含蓄的笑脸。可惜贺卡塞不进钱包，Reid翻来覆去欣赏了好多遍，意犹未尽地收进挎包，打算回家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