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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不是做那个?”“你!”许曌挣扎着打他,他夸张地抽着凉气,一副痛得要命的模样,拧眉控诉她“家暴”。然而被“家暴”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把“家暴者”裹实了禁锢在怀里。最后,许曌没了力气,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他低下头,一下下亲吻她发顶,等她彻底老实下来,才在她耳边低低说:“不闹了。”又说,“我不急,你也别急。咱们慢慢来,总能好的。信我一回,嗯?”良久,许曌闷闷地“嗯”了一声。又过两天,暑假结束。高扬没时间去送,许曌自己坐火车返校。大二开始学专业课,内容更精深了。同时,许曌也加入某个老师的项目组,又报考了GRE,课余时间几乎全被占据。大一还总抱怨学习累,现在却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越忙,反而觉得时间越快。不知不觉就是次年四月。这个时间,本不是任何假期,许曌是请假回的浮远。因为唐耘的二十一岁生日到了。大学后近两年,许曌每逢假期,都会时不时到唐家去转转。同为大学生,假期重合,所以她遇到唐耘的次数也不少。大多数时候,唐耘都冷着脸。可渐渐地,在她和二老说话的时候,她也会偶尔插进来两句;她一个人做饭忙不过来,她也会钻进厨房,给她帮点无关紧要的小忙;有次她炸虾,被热油溅到手指,她没说什么,却默默递给她一枚创可贴……正如高扬说的,唐耘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时间一长,总会原谅她。去年唐耘二十岁生日,整岁,生日宴办得很隆重。许曌怕给她扫兴,没去参加,不过送了一份很有意义的礼物。唐耘学的是美术,专业水平很好,可碍于文化课成绩,只去了一所比较普通的美院。她一直想得名师指点一二,可苦于没有门路。恰好,许曌一个室友的男朋友正是清华美院的学生。她介绍唐耘和那男生认识,通过他,唐耘又在线上得到名师点评的机会。那位名师是业内大拿,对她唐耘也颇为看好,鼓励她考研时报考清华,如果成绩过线,他愿意将她收归门下。对这份礼物,唐耘没说什么,却心存感激。今年,许曌还犹豫要不要回去给唐耘过生日,倒先接到了高扬的电话。听他说:“过几天小耘生日,我给她准备生日宴,她阴阳怪气地问我,说最高学府是不是真那么忙,连一天假也不能请。有个人说希望她原谅,却连个生日都舍不得陪她过。”许曌愣了一下,呆呆地问:“小耘姐的意思是?”高扬笑,“这还听不出来啊?想叫你回来,但是又不好意思。她呀,也是从小被宠坏了,嘴贱成了习惯。你要不和她计较,就请个假回来,正好大家聚一聚。”“呃,我当然不计较!”许曌忙说,“我回去,一定回。”“给你订机票?”“我自己就可以!”“好。”于是唐耘生日前一晚,许曌乘飞机到浮远。翌日是唐耘生日,她一早和高扬一起到唐家。中午生日宴,菜色很丰盛。唐耘和许曌两个女孩子,都有意挑破窗户纸,正式和好,可又都不好意思先开口。唐耘是傲娇,许曌是赧然。于是,两人都傻乎乎的,不说什么话,只干巴巴给对方夹菜。高扬看戏一样,在一旁好整以暇。赵英超见状,忍不住调侃女朋友:“你不是说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这才两年不到,就变卦了?”一句话,说得许曌讪讪的。唐耘正给许曌夹菜的筷子一停,尴尬地顿了顿,才强词夺理说:“我……我是说不要她这个朋友了!可……可我没说,不要她这个嫂子啊。”许曌脸色一红,偷偷去看高扬,他正得意地扬着眉毛。赵英超笑起来,“哦,嫂子。那看来,你是认了小羊羔这大哥了。”自高扬从西班牙回国以来,唐耘还从没叫过他一声哥。此刻,高扬有些期待。可唐耘哼一声,抬着下巴说:“我认的是嫂子,谁说认哥了?姓高的在我这里,只配拥有姓名,不配拥有称呼。”说着,笑眯眯又给许曌夹了一块牛柳,“嫂子,吃这个,我亲手做的。”高扬:“……”行吧。闹了半天,他在meimei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不如媳妇儿。女孩子一旦和好,那关系立刻就是亲密无间。午饭后,大家一起收拾好,唐耘就想和许曌说悄悄话。家里人太多,哪里都不方便,只好拉着她出去说。唐家附近有个大超市,两人钻进去,推着购物车,边走边聊。唐耘说:“先说清楚啊,我跟你和好,可不是为了你给我介绍的关系!”许曌知道她不是势利的人,忙说:“我明白的。”两年没好好聊过天,话说开了,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上。她们一边把购物车里挑东西,一边把这两年的趣事一股脑说给对方听。进超市时,两人之间还有些生硬尴尬。可快出去时,她们一人提着一大包花花绿绿的零食,已经变成了手挽手的姿势。她们在一个队列里站着等结账,经过柜台前的货架,唐耘瞄了一眼上头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小盒子,默默地拿了一盒,塞进购物袋里。许曌见状,脸色微红,下意识别开眼。她害羞的模样,被唐耘看在眼里。一出超市门,走到安静的地方,她就忍不住碰碰她胳膊,神神秘秘地问:“哎,阿曌,你怎么不买啊?今晚回去……和高扬不用?”许曌脸更红了,心虚地左右看看,见附近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小耘姐!你说什么呢?我、我们还没用过那个呢。”女孩子的私房话,有时候比男人之间的黄段子更羞人。唐耘听了,顿时怒冲冲一瞪眼,声音压得虽低,口气却不善:“什么?他不用?!他让你吃药吗?这混蛋!女生吃药伤身体的呀!短期长期都不好!他怎么……”许曌恨不能去捂她嘴巴,又羞又急,结结巴巴说:“没有!我没有吃药!是……是我们就没有、没有那种事。”唐耘不信,斜眼睨着她,“……没有?”“没有!”“就高扬那种浪到没边儿的人,会没有?”许曌不能解释个中细节,只好说:“哎呀,真没有。都是成年人了嘛,我拿这种事瞒你做什么?”唐耘这才信了。可她还是想不通。从前许曌年纪小,高扬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