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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拳头要往她身上打,但又看她纤细,便在她脑门上一敲,“我老家算命先生可是给我算过命的,说我有贵气,将来必定富贵,你看我名儿就知道了。”傅晚凝很不给面子的笑他,“你都当太监了还贵气,你被那个算命先生骗了。”徐富贵这下真恼了,“串儿,你这不是见不得我好嘛!”傅晚凝急忙扯他的衣袖,“我,我自是想着你好的,我跟你开玩笑……”徐富贵翘了一下嘴,还准备跟她瞎撇,就见到衙门边站着个人,红衣煞面,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徐富贵当场拜倒,冲着他连连磕头,“奴才叩见厂督大人。”他隶属凤璋殿,跟别的太监不同,见着魏濂也不会像傅晚凝那般称一声老祖宗,只能随着官职叫。魏濂没叫他起来,而是瞪着傅晚凝,“你还要蹲多久?”傅晚凝立时站起走到他身侧,眼角还放在徐富贵身上,她担心徐富贵遭罚。魏濂还盯着她,说话却是对着徐富贵,“今儿皇上大婚,凤璋殿缺人手,你倒会偷懒,跑到咱家的衙门前找人。”徐富贵手脚打颤,“回厂督大人,奴才白天轮岗,这当口下了值……”“嘴还挺利索,咱家要……”魏濂说到一半察觉到后摆被人轻揪住。他拧眉侧首,果然是傅晚凝汪着眼,她小声求他,“别,别……”魏濂铁青着脸,转身进了衙门,瞧她还傻在门口,便道,“滚进来。”傅晚凝快速的望了望徐富贵,然后跑进衙门里。司礼监大门很快合上了,那沉重的关门声能压垮任何一个人的心境。徐富贵握紧拳头爬起来,他的眼神带着愤恨,那是被上位者打压才会凝聚出的屈辱,他打掉膝盖上的尘土,携满身凶气而去。---魏濂站在院子里,瞧傅晚凝卑躬着身离他几步远,道,“谁准你出衙门的?”傅晚凝惊慌的跪倒,“……奴才失了规矩。”魏濂看着她,嗓声阴冷,“我看你是胆大包天,觉着我待你好了,便能拿乔?”傅晚凝身子一摇,转而伏在地上,静候着他发落。魏濂长叹一口气,“起来。”傅晚凝便站直了,还是一副任打任骂的倔像。魏濂走来握住她的手拽她进房屋。他松手坐到正堂上,俯视着傅晚凝道,“你跟他怎么认识的?”凤璋殿的人能和她搅和在一起,他不得不盘问。傅晚凝翁声道,“奴才在监栏院和他同住……”魏濂的脸愈发青,那火头都像要从眼里喷出来,他恶声问道,“睡一张床?”傅晚凝脸发热,她尴尬道,“也,也不是。”监栏院的床分成双人,只是贴着近,倒不会睡到一起去。魏濂单手拿起茶杯灌一口茶,火气算暂时压住了,“凤璋殿里的人你少来往,再叫我逮住了,便没今天这么轻松放过了。”傅晚凝嗫嚅着应是。魏濂在她身上看了看,道,“想出宫?”傅晚凝心知之前跟徐富贵的话全被他听到了,她急抬头瞅一下他,又迅速垂首,“没……”魏濂审视着她,眸中沉浮着阴晦,倏忽想到他在宫外的府邸,倒甚少回,他琢磨着若真放她进府,得添置些丫鬟。“这两日宫里乱,别什么人一叫就朝外跑,出了这司礼监,你要是被人叼走了,我可能找不见你。”傅晚凝匆匆拘身道,“奴才谨记老祖宗的话。”魏濂拂袖起身,过她身边时道,“歇着吧。”须臾便离了屋。傅晚凝长出气进了外间。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感谢在2020-04-2717:57:15~2020-04-2817:5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人喜欢怪小孩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0章二十个串儿魏濂紧赶着回内宫,晚间宫里还设宴,他得随侍在太后身侧。礼部将宴摆在宸庆殿,魏濂进去就见孙怀安满面春风迎来。孙怀安随手在案桌上提了杯酒给他,“魏厂督忙人,怎这么晚才入宴?”魏濂接过酒与他碰杯,“下头一些琐事给绊住了,让孙大人久等。”孙怀安咪着酒,似谈笑般道,“前儿听太后娘娘说,皇上要个马场,魏厂督怎就不劝劝娘娘?马场一开,这破费可就高了。”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全,他哪里是在乎钱,他在乎的是马场里的骑兵,兵部的人一旦进了马场,就不再算是兵部在册了,这些骑兵受东厂指挥调遣,说白了,就是东厂手下,五千骑兵不是小数目,禁军也才三千人,往大了说,大楚如今重文轻武,除边关要地有兵将驻守,各地县府私兵都少的很,就是邺都城内,也是兵士少,这五千兵被东厂捏在手里,还不如闲散在家,魏濂掌着东厂,本就权势顶天,若再让他攥紧了骑兵,假若他有异心,那第一个就是对孙家不利。魏濂啄着酒浅笑,“孙大人难为咱家了,马场是皇上跟太后娘娘要的,咱家一个内臣不好指手画脚,况且皇上也听娘娘的话,把马场交给咱家,咱家秉着娘娘的信任,也得把事办全了,您说是不是?”孙怀安看着他,只觉得那笑里藏了些什么。他还待看清,魏濂却敛了笑,把酒杯放回案桌上,对他作揖道,“孙大人吃的好,咱家先去娘娘边儿了。”孙怀安便不能再留他说话,也回他一个揖便坐回座上了。魏濂沿边道来到孙太后座侧,如意给孙太后添满酒就退到柱边站定,魏濂弯下腰望着孙太后红润的脸道,“娘娘少喝些酒,下边儿都盯着呢。”孙太后眼里水波荡漾,夹着酒杯慢慢品,“正是高兴事,哀家多喝两杯谁敢说,除非他舌头不想要了。”魏濂就不再说了,默声握着筷子往她碗里夹菜。孙太后瞧他道,“可觅得人了?”魏濂蹙眉,“娘娘得等等,臣当下分不出时间,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天才能给您送人进来。”孙太后置了杯子,不快道,“下次找的人得干净,别没个根底就送进来,幸亏哀家眼尖,要不然一不小心被他染了脏病,往后可得怎么活?”魏濂奉着话道,“这事怪臣,将好被地方灾款分神,一时便没去看,娘娘您心里若是不痛快,便罚臣吧。”孙太后怎么可能罚他,他如今在高位上,就是孙太后也得依仗着他,不说巴结,至少也得拿他当个人看。“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哀家哪里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