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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回答,青年已经走得没影了。直到楼道里彻底安静下来,她才回过味——什么叫做别想岔了?手套……橡胶手套……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一定是天太热,哎唷,所以心慌了吧。大妈挥手给自己扇扇风,捏着杯子走回了值班室。便利店空调凉爽,尹宗佑蹲在生活用品柜前找了半天,终于在货架深处发现了最后一板橡胶手套。——这家店别的生意不好,胶带和手套倒是卖得不错。他探手去够,谁知,指尖碰到了对面伸来的另一双冰凉的手。隔着一排货架,两人对视了。中分黑发,直眉,黑衬衫,冷淡的单凤眼。哦豁,302房啊?尹宗佑有点意外,按道理,他们应该今晚才会第一次见面。这人叫什么来着……死得太早了谁记得啊。他皱起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刘基赫?还是刘银焕?对面的人明显不耐烦了,沉声道:“给我。”尹宗佑模样显小,天生微微嘟起的嘴唇看起来总是委屈巴巴的,就算是气急败坏表情扭曲的时候,都好像在撒娇。眼下,他温驯地半蹲着,就更不起眼了——完全像是地方上来的大学新生,也难怪连路人都上赶着欺负他。“不。”尹宗佑轻声道,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刘基赫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没什么。”先前的锋利目光好像只是刘基赫的错觉,尹宗佑松开手,温温和和地站起来,“那……您要是买了,能分我一副吗?”“你……”青年站直身子,刘基赫终于看清了他被阳光照亮的半边面孔。皮肤白净、rou质柔嫩,一掐就会留下淤痕,一欺负就会哭,这副乖顺软弱的模样,勾得人心底残暴的施|虐欲蠢蠢欲动。——是他喜欢的类型啊。刘基赫无名指微一抽搐,忽然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痒。手掌、心脏、大脑,瞬间变得guntang麻痒,只有眼前这个人的鲜血能叫他重新冷静下来。他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微笑着改口:“当然。”“是要打扫卫生用吗?您住在哪里?”他主动结了帐,彬彬有礼地询问,“是新搬来的吗,之前似乎没有见过您呢?”尹宗佑似乎有点分心,目光只注视着他提着的皮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您呢?”“嗯?问我住哪儿?”尹宗佑摇摇头,抿唇冲他笑了笑:“不,我是问,您买手套做什么呢?”“啊,这个……”刘基赫下意识地将皮箱往身后藏了藏,“工作用。”“喔,医生?”为了庇荫,两人紧靠着挤在便利店小小的招牌底下,距离近到刘基赫甚至能清晰闻见对方身上阳光美好的洗涤剂芳香。对方沙哑轻柔的少年音非常醉人,听他含笑唤他“医生”,刘基赫几乎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才没有立刻扑向这只可口的猎物。“您往哪儿走?”他掩饰手指的颤抖,低头用力撕扯开包装,却没有要抽出手套递给对方的意思。——鲜美的鱼儿正在靠近,怎么能松开诱饵呢?尹宗佑扬起下巴,冲着上坡点了点。“太好了,”刘基赫眸色转深,“我们同路,一起走吧?”小白兔似的美味青年看起来没有半分警戒心,毫无疑义地跟上了他的步伐。刘基赫走在他身前半步,血液突突地激着太阳xue,走进便利店之前定下的虐猫计划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想要身边这个人。想要。想要撕开布料,扯碎皮肤,掏出鲜活的年轻脏器。无法忍耐。片刻都不想再等待。他想亲耳听着那把诱人的嗓子尖叫哭泣,辗转哀求。刘基赫突然站定了。他缓缓转过身来,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哑声道:“这么热的天,来我家喝杯冰饮吗?”尹宗佑有些脸红了,错开视线,腼腆道:“……嗯?这怎么好意思。”“没有关系,您听说过那句话吗,远亲不如近邻嘛。”刘基赫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往前探身,鼻尖几乎碰到青年低垂的柔顺的黑发。“啊,这……”尹宗佑面露犹豫,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起来。“我家就在台阶上面,”像是生怕他反悔,刘基赫语速加快,“伊甸考试院,也就是学生公寓,听说过吗?”“考试院?”尹宗佑终于慢吞吞地抬起头,笑意加深,“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住这。”盛夏的炎热天气,烈日当空,刘基赫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凭着野兽的第六感,刹那间脊背掠过一丝凉意。“远亲不如近邻嘛,”尹宗佑含笑重复了一遍,缓缓伸出手,“往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第二章02诱惑危险警示如信号灯一闪而逝,大脑却被欲望而非直觉驱使。刘基赫应邀握住对方修长的手指,肌肤接触的瞬间,他鼻翼微微张大,无法克制地流露出贪婪的喘息。几乎同一瞬间,尹宗佑挑起眼尾,乖顺的面孔上掠过一丝同样贪婪的恶意。——既然同住,很多事情就不必那么着急了。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嗯……”尹宗佑垂下视线,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哼出一声含糊而委屈的鼻音。“怎么了?”刘基赫笑容弧度分毫不变,如戴着张面具。“您……您太用力了。”尹宗佑别过脸,低声说。“呵呵,您看我激动的,都是我的错。”刘基赫笑着松开了他。松手的刹那,他隐约感觉到对方柔软偏凉的指腹轻轻蹭了蹭手心,酥麻的,带着电。刘基赫一惊,抬起视线,却见对方脸上分毫不露,依旧只有那一无所知的、绵软的微笑。——是错觉吗?还是意外?“上楼吧。”尹宗佑说完,低头率先走进了昏暗楼道。刘基赫跟在他身后,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领口露出一截子修长脖颈,被短短的黑发衬得柔白,往下是略显单薄的背,窄窄的腰藏在宽大T恤里面,偶尔能瞧出漂亮的轮廓。再往下……他的眼珠子突然转不动了,几乎就这么钉死在对方的黑裤子上。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