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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牙尖嘴利,几乎从不对他坦荡的嘴。她的唇红润饱满,色泽鲜艳,如诱人的果实。或许是因为被识破,下唇还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他轻笑着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关上车门时跟着扔下一句:“以后有的是机会,急什么。”“……”砰——她蓄势待发要跟他舌战三百回合,连草稿都不用打就攒了一肚子跟他顶嘴的话,全被一道车门堵了回去。沈京墨绕过车头。不远处,贺寒声也“砰——”的一声甩上车门下来。风雪都跟着车身微微颤抖。沈京墨冷淡地望他一眼,要上车的动作也是一停。贺寒声依稀能看到车里的陈旖旎,陈旖旎也是才注意到他在车外。她心抖了抖。这也才恍然从朦胧酒意中想起,今晚让他来接她的人是她,沈京墨突然半路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说,那个电话都是他挂掉的。她匆匆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突然“咔哒——”一声脆响——车外的男人捏着车钥匙,正朝着她,轻轻一按,就把车门直接给锁死了。他朝她一扬眉,淡淡瞥她眼,就转回了头,向后倚在车门上,像是把她给藏起来了。陈旖旎气得直拍车门。贺寒声走过来,见陈旖旎出不来,他脸色冷了几分。一抬眸,同时对上车前男人倨傲的视线。沈京墨轻倚在车身,抱着手臂,微微抬起下颌,看着贺寒声,温和地微笑道:“雪突然这么大,忘了在电话跟你说不用来了。”“……”贺寒声动了动唇,怔愕地看着沈京墨。一时居然都分不清,他这么真心实意的口气,是否是真的在对他道歉。沈京墨依然微笑着,对他轻轻颔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陈旖旎在车内,看了看车外的贺寒声,又看着驾驶座男人冷冽的侧脸。她动了动身,刚想对他说话,他就侧头,朝她温柔地命令道:“坐回去。”然后“啪嗒——”,又将车门锁死了。沈京墨走前还降下车窗,对车外的贺寒声再次表达歉意并作了别:“雪大路滑,辛苦你来一趟。先走了。”“……”陈旖旎被他带着走远,往后看了眼渐行渐远的贺寒声,准备从包里拿手机打个电话什么的,却觉得说什么好像都没用。她抱着手臂靠在副驾驶,偏开头,气得不想说话。“地址。”她不说话。“哪条街?”他又问。她还是不说话。“你不说也可以,”他平稳地打了半圈方向,将车开得小心又谨慎,破开雪色,一点点地向前行进,语气也是不急不缓的,“那就都由我说了算。”“——等等!”她这才转过头,对他利落地报了个地址。“……”他话音都没落,有点儿愕然,侧头去看她。她脸又偏回另一边去,头也不回了。“别看我,”她气冲冲地说,“看路。”他勾唇不自禁笑了笑,收回目光。接着,就是跟他赌气一样,一路无话。他依着她说的地址前往她住的公寓,才发现这地址,跟他们以前的公寓离就隔了两三条街。他这些年偶尔来巴黎,却从没碰见过她。到了公寓楼下,他将车身稳稳停下。一转头,便先是看到她左颈侧的那颗痣。纠缠在她缭绕的发丝之间,像是一粒红豆。她呼吸清浅有节律,抱着手臂,身上盖着自己的大衣外套。纤细身形包裹在大衣下,如此孑然。睡着了。他看了她很久。无法想象,这些年她是如何一个人在外漂泊游走,无依无靠。她还带着个孩子。他下意识朝楼上望了望,零星亮着几扇窗,不知那一扇才是她家。可看到其中一扇,他却又很确认。他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那么掩着她的大衣,将她打横抱了出来。她纤细的双腿在他臂弯中柔弱无骨地晃了晃,醉容娇酣,柔热的面颊靠在他的胸前。将他心口微微灼起了皱褶。一楼的公寓管理员Grace看到今天又是另一个男人和陈旖旎回来,眼睛瞪得铜铃大,眼袋都重了几分。那男人穿着考究得体,面容儒雅斯文,眉眼矜冷,他抱着陈旖旎进来,先是温和地用法语向Grace打招呼,又问她家在哪。他似乎并不想叫醒她。Grace用考量的目光看着他,指了指楼上,报了个数字。沈京墨便对她点点头,礼貌地说了“谢谢”,就上去了。循着门牌号,找到了一扇白色的门。沈京墨将陈旖旎放下来,一手环稳了她,敲响了她家的门。不知道家里的小家伙有没有睡觉,是否是在等mama回家。她好像是真的睡熟了,毕竟今晚醉的不轻,靠在他肩头,一直没动静。门那边也没回应。沈京墨又轻轻敲了几下,尝试靠近门,想听到里面的动静。还是没回应。他又敲了几下。这时,才依稀听到有小脚蹬地的声音,一路跑过来。跟着传来脆生生的叫喊:“mama——”由远及近。沈京墨立刻正色,这时却不知该作出如何的反应了,他一手扶稳了陈旖旎,另一手正了正自己的领带。啪嗒——门开了。“mama!”星熠刚兴奋地喊了句,一开门,却看到居然是沈京墨,脸一垮,登时色变,哭着大喊了一声:“坏叔叔——”“砰——”又把门给关上了。然后那一扇门,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沈京墨的鼻子上。“……”他被那一门拍的有些头昏脑涨,一时没回神。等回神,鼻子生疼。下意识找到口袋里的手帕,去试探鼻子下方。陈旖旎这时没忍住了,突然冷笑了一声。沈京墨听到她笑,诧异地低头看着她。对上她那张娇俏的,此时却满是恶作剧的脸。他皱了皱眉,用手帕捂了下鼻子,看到没流血,才放下来。听她还是笑声阵阵,嘲意很浓,他有点儿不悦了,眯了眯眼看着她:“跟我装醉?”她不说话,只是笑,这才轻轻搡开了他,力气还是软绵绵的。“谁跟你装。”她眼角挑了挑,瞥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找包里的钥匙。拿出来,打开了门。一开门,星熠跑哪儿去了也没看到。她刚才可是听到星熠是哭喊的,径直往里走,去寻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的小家伙:“星熠——下次关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