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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带慌地告辞离开。大概她走后不久,付烬回过神来,发了这条微博。除了对钟远萤,付烬对于其他的外界事物都是缺乏感情的,不上心也无所谓,这次以一种仪式感,立即对外公布,可想而知他的心情。钟远萤捏着手机看了会儿,有种泡入砂糖水,心尖暖化的感觉。她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正准备酝酿困意的时候,倏然福至心灵,想开门看一眼。她也顺着心意走下床,打开房门,便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付烬抱着灰色的枕头,乖乖站在那,因为洗过澡,发梢有些湿润,眼睛也水光剔透,暖黄的廊灯照在他的身上,他下颌的阴影落在锁骨上。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有种求收留的可怜感。钟远萤也知道他的套路,但他太擅长这样做,加之这副模样实在容易蛊惑人心。让人可怜他,疼他。“你也不敲门,”钟远萤说,“要是我没来开门,你是不是又打算这样待一晚上。”这种的情况发生过。那时在付家别墅,他们还小,睡同一间房。有次不记得因为什么事情闹了矛盾,恰好付菱青和钟历高都不在,钟远萤生气地将房门锁上,让他回自己原本的房间睡。那天晚上她气到半夜都睡不着,因为第二天一早还要上学,她只得早早起床,打开门,看见付烬抱着枕头睡在门边,缩成小小一团。听见动静,他立刻睁开眼爬起来,抓住她的手指,奶声奶气地低声说:“阿萤我错了,你要怎么样,我都听你的。”他一晚上没敲门,大概是怕吵到她,惹她更生气。钟远萤感觉到他的手很冷,摸到他的脸,发现也冻凉了。他乖乖站着给她碰,瞄着她缓和的神色,才小声问:“我今晚可以进房间吗,那明晚也可以吗,后天呢......”钟远萤当时别扭地没说话,但再也没对他锁过房门。......付烬没说话,算是变相的默认。钟远萤叹口气,揪住他怀里的枕头一角,领他进屋。付烬不着痕迹地弯起眼睛,而后将枕头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去。只留下一盏夜灯后,房间静谧昏暗。钟远萤闭上眼睛,渐渐放缓呼吸,没多久,感觉到身旁细微的动静。原本他们之间距离大概一个人的身位,付烬向她靠近,挪一会儿,停一会儿,直至触碰到她。像只探头探脑要捡橡果的松鼠。钟远萤忍不住笑出了声。付烬干脆抱住她,佯作可怜巴巴却又毫不走心地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阿萤,我冷。”因为身体不好,他的手常年是凉的,但胸膛是暖的,钟远萤在他的怀抱里,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有温热的心安感。过了许久。“你那时候是不是故意睡在门外让我心软?”钟远萤意识模糊,声音染上困意,“还装什么小松鼠,明明是只小狐狸......”她思绪混沌地喃喃,到最后没了声,呼吸匀长。付烬轻轻吻了她的眉心,眼眸微亮,似夜幕里细碎的星亮,明净温柔。“嗯,故意的。”冷风夹杂细雪敲打玻璃,窗外之景变得斑驳朦胧,长夜漫漫,一室温暖。第41章长夜萤灯10翌日清晨。钟远萤半睡半醒之间,又感觉自己动弹不得,隐约想起昨夜被树妖捆住的梦。她挣扎几下,腿一蹬一踢,又要屈膝向上顶。下一秒,她乱动的腿被压制住,钟远萤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上回的悲剧差点重演,看来付烬的阴影面积挺大,不然动作怎么这么及时且迅速。钟远萤转头看他,见付烬还闭着眼,晨光熹微落在他的侧脸轮廓,他细密的睫羽留下小片阴影,像是一幅光影恰到好处的画。她看得有点心痒,从他怀里抽出一只手,拨了拨他的睫毛。见他没有动静,钟远萤干脆捻一缕长发,用发梢扫他的睫毛。付烬低低地笑出声,无奈又好笑。钟远萤莫名被戳中的笑点,也笑得不行,也许因为玩心,又或许也为这么幼稚的行为。“jiejie,”他的声音沙哑得有种细微颗粒的质感,“让我缓缓。”“都醒了还缓什么?”她的语气很随意,像是上课不想听讲,和同桌扯话题闲聊,随口开个头。这么说完,付烬没吭声,身体力行地告诉她缓什么,于是一部分/身体靠近她。钟远萤:“......”哦,我的大腿感觉到了。她真心实意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反差,看他面上仍闭着眼,又乖又奶,纯得不行,以肩膀处的被子为分割线,以下嘛.......钟远萤躺着不动了,沉默如此刻清晨的她。付烬胸腔微振,轻轻浅浅的气息带着笑意,稍稍退开了身体。他睁开眼,提醒她:“今天周一,上午第五节课是你的。”嗓音有点睡意和低哑。“不说差点给忘了,”钟远萤发出赖床感慨,“美术老师虽然工资低点,但课时轻松,最早的几节课永远属于主课老师。”她又看了眼旁边从头到脚都写满值钱二字的人,发出毕生感叹:“人和人的差距就是我一年的工资,都抵不上你的一幅画。”付烬不想让钟远萤觉得和他有差距,正想说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她所有,就听见她继续说:“但差距是能横跨的,比如我现在和有钱人睡了。”“......”“哦,是睡在一张床上。”大概是发现有歧义,她纠正了一下。是半开玩笑的语气,放在平时说,完全没有问题,但对这时候的男人来说有些敏感。她身上浅淡的玫瑰香和体温,扰乱他的神智,事实上他一整晚都在拉扯理智,不做太出格的事。但现在,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付烬终于克制不住,面上的禁欲自制完全消失,眸色暗了下来。“jiejie,我好难受。”他闭了闭眼。听他的声音,钟远萤明白其中暗含的意思,微僵了一下,迟疑道:“啊......那怎么办,你、你这......”你不是不行吗,她生生咽回喉间,没说出来。付烬一眼明白她的心中所想,蔫蔫地解释:“做是不行,但该有的反应还是有。”钟远萤往床边挪,正准备逃离是非之地,被付烬牵住手。他拉着她的手指,轻轻晃动,碎发被枕头蹭得微乱,耷拉着脑袋,眼角下唇,淡抿着唇,看起来委屈又可怜。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