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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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肛xue熟悉的插入感,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下一秒就会经受难以承受的电击。 黑暗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神色依旧寡淡,淡到就像是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会被怎样对待。他什么也不关心,早就凉透的心怎么还会有波动,不过是无谓的挣扎罢了……他不想死去,也不想活着。 “……” 尿道前端也被插上了东西。熟悉的插入感让他神思恍惚,莫须有的电流途经四肢百骸引起阵阵痉挛,他分明没有被刺激,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了那令人颤抖的细弱电流就这样刺激着神经末梢,在皮肤上引起战栗。 液体顺着空软的肠道流出,滑腻的感觉让干燥的垫被变得濡湿。 他被人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 门口传来来人的脚步声,他静静闭上眼睛,安静地沉入入睡状态,似乎一切都平静如初,他也未曾醒来。 身上的被子被她掀开一小条缝隙,温热的手将那异物动了动,撤出那袋装的液体过后换上新的空袋子,软绵绵靠在他旁边,半睁着眼睛蒙然看着他,低声:“还没醒啊……” 酒味浓厚。 他鼻尖嗅到陌生的酒味,在一片寂静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睫羽微颤,睁开细微的缝看着面前之人,不过须臾便平静地阖眼,仿佛从未睁开眼。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他对身侧躺,不知想到什么忽而笑起来,揉了揉他的长发。 “你醒来了,对不对?睁开眼睛。” 分明是醉醺醺的语气,语调轻重缓急都没个分寸,却是这样笃定。 她看着他睁开那双永远都不会有波澜的眸子,浅笑。 “韩信。” “说句话。” 他从未开口说过话,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出声。他的状态太糟糕,不说话永远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无论是对心理还是对生理,都是极其不利的。 韩信没有动作。 他依旧睁着眼睛看她,那双赤色的眸子里早已失去了火热的灵动。它安静,沉默,如人类无法到达的寂静深海,没有生机。 她摸索着钻进被窝,困倦地嘟囔着乱七八糟类似于吐槽的语句,似乎不打算问责他的不配合。躺下不过两秒钟便睁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十分棘手的事情,望着厨房重重叹气。 “忘记了……你还没有吃东西。” 她出门应酬,竟然将他滴水未进的事情抛诸脑后,喝的醉醺醺回家,这下才想起来他今天还没有进食。虽然他是一个奴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应该被虐待,她亦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折磨他。 她爬起来将他手腕上的绳索解开,指尖在他臀缝里触了触,只有些许的液体落了出来而不是腺液积聚,让她微微松了口气。面前的人即使是被她这样侵犯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视线聚集在天花板上,不知在看些什么。 将人带到餐桌面前,端出早上熬好的瘦rou粥,放在他面前,眼皮子黏黏糊糊险些撑不开,坐在他旁边打了个带着酒味的哈欠,轻声:“吃吧。” 她实在是太困了,加上喝酒太急,回来的时候体力不支放在一边,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连自己要做些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能坐在椅子上不倒下去,已经是莫大的坚持。趴在桌子上眼皮耷拉,埋在臂弯中轻轻陷入迷糊的昏睡中。 “哐啷!” 毫无预警的炸裂声令人心慌。 发生什么了?! 她蓦然被惊醒,揉了揉眼睛过了许久才看清楚如今的状况——他垂着头低低地看向地上碎裂的勺子,瓷勺和碗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粥洒在地上。 他的手垂在腿上,无力又彷徨。 她有些迟疑,有些不太能够确定他是什么情况,看着他手指微微颤着的状态,声音低轻:“是被烫到了吗?” 他没有任何的语言,连手指的动弹都像是一种奢望,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如竹般好看,却在手腕的地方肿的老高。 手被人硬生打断了……么。 她沉默地慢慢蹲下,执起他的手碰了碰红肿的手腕,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万事万物都从中跑马灯般略过,可剩下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先喝粥补充体力,再去……找阿汐。” 她喝醉了,脑子浑浊混乱的思绪在几经波折后得出了结论,她重新拿了勺子舀出粥,吹了吹递到他唇边,看他安静吞咽,疲惫的神经柔缓几分,让她心中微动想要将他揽入怀中,又碍于他的身体状况而罢休。 如今的他还不能很好地接受她的触摸,还是……再等些时日。 深夜的小诊所里面没有多少人,王子汐坐在里面看着厚厚的医学书籍,却难以忽略她旁边站着的人。 青年站在一旁,墨衣墨发,长发披散在身后,抱着长剑单腿屈膝靠在米色的墙壁上,冷冷望着门外走过来的两个人。 “阿汐。” 王子汐无声蹙眉,瞧着来人却是神情放松许多,挤了些消毒液在手上揉搓,起身看着两个人,估量着关系,转身进了急诊的小房间。 “进来吧。” 彼此的熟悉不需要多说什么,泽羽看着韩信被领进去,松了口气,目光触及在一旁冷得让人发颤的青年,低低吐出浊气。 还是不要去贸然打招呼为妙。 百里珩是阿汐的人,两个人与其说是情侣不如说是契约守护关系更为合适,百里珩的眼中只有阿汐,保护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无论是否符合常理。 你杀人,我便放火焚尸。 你犯罪,我便生死相依。 天下只有阿汐能够使唤这样一个冷如地狱中的恶鬼般的青年,也只有阿汐能够受得了他冷冰冰的脾气。 她捡来的人虽然也如他一般一言不发,却不会这样寒冷。百里珩是冷的,冰的,是一把剑,无情,伴随着杀戮和血液的飞逝,代表着生命的终结。 那么,韩信呢。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 房间里两个人氛围安静,韩信躺在桌上,王子汐帮他正骨,手没有断裂,只是被打得移位了而已。 一身的伤痕加上好友曾经的职业,不难猜出面前的人是泽羽的谁。 “骨头没事,脱位而已。绑好一个月不要乱动,另外,你下面的导尿管是谁什么时候插上去的?” “……” 沉默的病人并不是很好做沟通,她看着这人身上的伤痕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不再追问。 导尿管在医学上用于辅助,却不料在他们字母圈变成了一种刺激尿道兴奋的道具。 想来应该是因为漏尿不得已才这样的吧。 王子汐转身配了些许药剂,出门后便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洗干净手后抬眸望向坐在座位上的人,“他的身体不算太好,最好调养一个月甚至更久再进行调教。” 泽羽低叹:“我知道。” 她昏昏沉沉听着老友嘱咐的种种事宜,拿着王子汐塞过来的药,拖着沉重的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气,语调慢吞吞的:“我喝了酒,实在是听不进去。” 王子汐若有所思,沉默两秒过后终究是低低笑起来,她偏头看着旁边飒飒的百里珩,伸手关掉内室的灯光,洗干净手过后歪头看着她。 “走吧,送你们回家。” 有一个好友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在关键时候还靠得住。 泽羽带着韩信回到住所,他一路默无声息,看着她瘫倒在床上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站在床边静默许久。 “我真的没有精力了。”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起身将外衣脱掉,抓了抓头发,“先睡觉吧,过来。” 他的身体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住尿意,尿不湿这种东西就算是网购也得要几天,先用卫生巾代替一下? 她困倦地掀开眼皮,看着沉默的男人躺在旁边,脑海中全是他羸弱的模样,想着想着不自觉就这样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今日大概是多事之秋。 泽羽醒来,头痛欲裂,竟然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酒桌上狐朋狗友互相为难,然后回到家…… 韩信。 她低头去看,他还在安睡,只是微微蹙着眉,显然梦境并不是很好。 安安静静的人躺在身侧,眉目沉静,在熹微的晨光下竟然有些许谪仙的飘渺,赭红的发丝拢在身后,沾上些金华,星星点点暖意让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弧线变得柔和,就连白得近乎灰败的脸色也些微回暖。 泽羽没有动,她静静看了他很久很久。这个男人她昨夜听那些酒席上的姐妹说过,不会轻易对人敞开心扉,柔软也确实柔软,能听人使唤,受的住凌虐,可做主子的谁不想得到奴隶的心让他更臣服? 偏偏他不会。 所有人都对他施以暴虐,而他乖顺却始终不肯屈服。 是这样一个有韧性的……青年啊。 泽羽从一侧轻手轻脚地起身,在温暖日光的照射下回眸,正巧对上那双略显得有些灰蒙蒙的眸子。他似乎是还没有睡醒来,睫羽颤动着想要闭上眼睛,却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清醒过来,静静看着她。 他等待着一场惩罚。 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贸然地躺在了床上——狗是不能躺在床上的,这是规矩,不是么。 泽羽绕了一圈来到青年面前,蹲在床边和他转过来的眸子对视,声音有些软,带着惺忪,却是笑着的:“韩信。” 韩信沉默着。 他不知道这样的微笑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他不想探知,不想开口,不想反抗,就这样吧。无论是惩罚也好,调教也罢,他都承受过那么多的事情,她又能有什么新花招呢。 无非是令他疼痛,令他乖顺,令他臣服。 泽羽起身,将温热的被子掀开,露出他赤裸的身躯,那些新鲜的伤痕已经结痂。 他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痕毫不在意,又或者说他对于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期待,魂魄几乎恨不得立刻和身体脱离,残破的身躯哪怕是躺在床上都呈现出一种凌虐的美感,令她目色微微沉。 屋内的温度是温暖舒适的,她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的吻,摩挲着他的耳垂,柔声:“好好休息,嗯?” 他没有反应,身子却是不自觉地绷紧起来。这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那些人会在他耳边狞笑着,说着那些污言秽语,在他几乎要发疯的时候,将他cao得狼狈不堪,身下几乎是空射精好几轮,失去反抗能力的他像是被玩坏的娃娃,后xue溢出浓稠脏污的jingye,如同破烂,扔在路边。 失神的眸子被她捕捉,颤抖的睫羽让她心尖微疼,却是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韩信,已经没事了。”她蹭了蹭他柔软的脸颊,唇瓣触碰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挥洒在他的耳廓,指尖滑落将他略有疲软的欲望拢在手里,柔柔地抚慰着。 没有人会关心他的应激反应。 泽羽垂眸,她知道韩信没有刺激不会将膀胱里的尿液排出来,这是一种应激反应,他不想让自己如此狼狈,一直用力绷着肌rou闭合着尿道口,却又在凌辱虐待之下被迫打开,越是虐待越是用力,导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可悲的事实—— 不被cao就没办法尿出来。 她在他身后抵着他,他略高的体温很是温暖,她啄了啄他的耳廓,下颌抵着他的肩膀,手指逗弄着他小腹下方那软软的圆卵,指腹浅浅摩挲着那带着伤的性器,将受伤敏感的小东西用掌心暖着,一面帮他刺激纾解一面盯着导尿管里是否会有淡黄色的尿液出现。 “韩信,乖,放松一些。” 她轻柔地揉着他的小腹,他身躯猛地一颤,鼻腔里溢出难耐的压抑闷哼,手指攥着床单,闭着眼睛任由她玩弄。 尿液混合着浊液顺着导尿管落在了袋子里,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身躯如同死了一半一动不动,在她帮他导尿过后几乎是颓废地坐在床上,后xue不受控制地开始分泌温热的透明黏液,打湿了身下垫着的布料。 泽羽将导尿管抽出,丢在垃圾桶里,回到他身边,语气轻快许多:“状态好很多了……早餐想吃什么?” 他垂着的眸子里充斥着麻木和自暴自弃。 “不说话那就喝粥,鸡丝粥怎么样?” “……” 状态依旧糟糕透了呢。 泽羽煮了粥,电饭锅自动煮粥不需要时时刻刻看着,她将床铺收拾好,看着他依旧沉默压抑站在角落里,侧目看他许久,穿上正常的衣服之后青年变得正常许多,似乎衣服能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她在阳光下歪了歪脑袋,浅笑:“今天想出去走走吗?” 他仍旧不回答。 屋子里的长久的阳光令温度变得有些燥热,他站在角落的阴影中,赭红的长发垂落腰间,他赤色的眸子似乎找不到焦点,看着木地板上明暗的交界线,干涸的唇瓣略抿,垂头,周身的气息低迷又压抑,仿佛置身泥沼之中。 面前出现了一只白净的手。 他知道那是谁的手掌。 她的声音仍旧是温温柔柔的,像是哄着他那样轻。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