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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不出这种话来的。“晋王。”苏澜皱了皱眉,“我得回府了,家里人该担心了。”“你别走。”李承珺又将她搂得更紧了,声音中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苏澜心突然一颤,推开他的手也顿住。“我等了你三年……幼清……”李承珺靠在她肩上嗤笑一声,“将军府的院子我时时给你打理着……等你回来了,便随时可住下了,院子里的花草都栽了你最爱的……可他们都说你死了,怎么可能呢,你如今不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吗?”李承珺笑了,笑得像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苏澜心猛地扎疼,她咬了咬牙,“晋王,你弄错人了,我不是宋幼清。”虽然他喝醉了,但她也不想给他任何希冀。李承珺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说了不算,我说是便是。”苏澜也知道李承珺喝完酒会是这副德行,好在明日变会忘了,可如今瞧着有愈演愈烈之势,她也不禁烦躁起来,“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瞧着呢,你一个大男人靠在我身上,像什么样子!”李承珺丝毫没觉得不妥,反倒将苏澜搂得更紧,他贴在她耳边,轻吐着气,“幼清,你叫我一声,我便放开你,好不好?”苏澜深吸一口气,若不是她自己也站不太稳,她定是直接把人打趴下。他这一喝完酒的黏糊劲儿什么时候能改改。苏澜咬牙切齿,“李叔玄!你再不放开,我恼了!”早就有不少人都看向他们二人,暗中指指点点,好在她脸上戴着面具,否则她哪有脸站在此地。李承珺这下当真是乐了,他靠在苏澜肩上,如梦呓语着:“你瞧,我就知道是你,旁人不会叫我叔玄的……只有你会叫我叔玄……幼清……”苏澜的心一抽一抽的,似乎酒的后劲也一并起来了,她拍着他的后背,作安抚状,“你也该放开我了,把无南叫来,让他送你回去,睡一觉便是,今日夜里的事忘了就好。”“不,我想带你去看花灯……”苏澜:“……”她后悔了,就不该跟着他来喝酒,“我不喜欢看花灯。”“那带你去放河灯,好不好?要不然孔明灯呢?”李承珺抬起头,朦胧的眼中似要滴出水来,“我觉着你们姑娘家的会喜欢这些……”“你究竟醉没醉?”苏澜甚是无奈。“醉了。”李承珺俯下身,与她平视,他捧着她的脸,“我见着你……便觉着自己都要醉倒在你身上了。”苏澜皱眉,若非她一直与李承珺在一起,她当真觉得换了一个人,还好他醒来什么都忘,不然想起这样的自己,岂不是被呕死。“幼清,你的眼睛好看,见着它第一眼我便知道是你……”苏澜一点也不慌,若是李承珺清醒时,她还需找些借口,如今人醉着,什么都免了。“我可否——”“不可!”苏澜想也没想便出声拒绝,李承珺如今神志不清,若是等等提了过分的要求,她今晚别想脱身了。可苏澜终究还是低估了李承珺的不要脸,他缓缓靠近她,苏澜正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时,他的脸突然贴了过来。还未回过神来,苏澜便感觉唇角触上温热,他的酒气都渡进她唇齿间,她脑中如琴弦“铮”地一声断裂开来,苏澜僵在原地。等回过神知晓发生何事之时,苏澜哪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推开他,又狠狠一踹,“李承珺!你想死是不是!”李承珺一个不稳,便栽倒在地上,可他不怒反笑,指尖勾过他的唇,笑得肆意,“幼清……你走不了……”苏澜正欲再踹上两脚,便察觉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她赶忙收回,果真见无南赶了过来,“主子!”见站着的是苏澜,半躺在地上的却是李承珺,无南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他愣神后赶忙上前拉起李承珺,“主子。”苏澜收了收神色,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劳烦无南侍卫将晋王送回去吧,他醉得厉害,根本走不稳,这便跌在地上了。”“是。”无南心有疑虑,可也不敢多问,“我派人将苏五姑娘送回去?”“不……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苏澜二话不说,抬腿就走,夜里分明冷得紧,可她身子与脸颊却是愈来愈热。这狗男人,竟然轻薄她!作者有话要说: 李承珺:这么sao……确定这人是我?李承珺:这么sao的话都是我说出口的?李承珺:这么sao的事都是我做出来的?吃瓜群众(疯狂点头)——————☆、晋王发sao第2天那日从街上回来后,苏澜又病了,连着在院子里躺了两日,她倒是高估了自己身子,又低估了那晚烧刀子的后劲儿,八两下腹,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腹中灼烧得厉害,回府时她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再则李承珺对她那番举动,叫她心烦意乱,人越来越不适,一躺下,人便陷入浑噩之中了。就连苏老夫人也赶来看她,给她又是请大夫又是送药的,可她终究是底子差,一番折腾,这也才在第二日好转了些。“姑娘,今日好多了吗?”拂冬拿了湿润的帕子,给她擦拭着脸,“姑娘也真是的,酒量这么差怎的还饮那么多酒,也亏得姑娘还能找到回府的路,你与奴婢走散后,奴婢都找不着你。”苏澜抬起头看了拂冬一眼,“这话你都在我耳边念叨两日了。”“是该多念念,哪有姑娘这般大晚上的与人喝酒去的?”拂冬在苏澜耳旁碎碎念,“也好在那夜街上人多,倒也不会出了什么差错。”苏澜眼神微动,扯出一抹笑来,“你怎知我那日是与旁人喝酒去了?就不能是我一个人?”拂冬一顿,她低头给苏澜擦拭着手,“姑娘不是一个会自己在外喝酒的人,定是遇到了什么人,才一同饮酒罢了。”苏澜笑而不语,等拂冬欲将东西撤下时,苏澜才不急不缓地问道:“这两日……府外可有人来寻过我?”她不免有些担心,万一李承珺还记得那夜之事该怎么办?“太子殿下与晋王都派人来过。”苏澜心中咯噔一下,“之后呢?”“大公子将人请去前厅坐了一会儿便送走了,说姑娘您前日饮了酒,又染上风寒,正躺在床上见不了客。晋王与太子殿下的人便又送了不少药材过来,如今都在主院那摆着呢。”苏澜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李承珺应当没记起夜里的事儿来,“嗯,你下去吧,我再躺一会儿。”李承珺派人来,她并不奇怪,在他看来,若是她的酒量好过于他,那便叫人十分生疑。不得不说,她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