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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情况做判断,有任何意外情况我给您来电话。”袁沅不住点头,“是这样没错。记得,不要提公司,就说是我个人名义。”“恩。”今天已经是7月中上旬,中午热得人站在玻璃窗边都睁不开眼,袁沅身体偏寒,时不时走动过去探探暖。在这座浮躁、热烈的城市,渺小、虚弱的人是怎样苟延残喘着过完这一生?陈飞月给她送午饭,见她桌上堆着年中大会的总方案:“沅姐,年中大会最后的晚会今年放在730之后吗?”夏东集团每年都有年中大会,逢十的周年是大办,一般的年份则是小办。今年是小年,小办,但尽管如此,一场年中大会从筹备到执行再到最后的收尾,也是劳师动众,耗费百万。袁沅将这份方案递给她,“上午刚开会确定8月8号。最终敲定的版本,你去再过一遍,部门人员调配合理性上再斟酌下,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你们几个做安排的时候要考虑周全,尤其是财务、营销、业务部门。”财务本身就人少,事多;营销和业务是年中业绩压力大。“好。”陈飞月提出自己的疑问,“730能源项目能拿下来吗沅姐?”项目从头至尾袁沅参与的部分就少,“这个问题你可能需要去请教下庄总。”“额……”陈飞月抱着文件夹在胸前,“万一竞标项目失败了,到时候气氛岂不是尴尬。”袁沅将手中的细钢笔放下,“Miss陈,第三季度绩效考核目标内容中你自己加一项:废话指数。”陈飞月捂住嘴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往外走,的确又说多了。*谭非一点多回到公司,热得后背都湿透,一边喝着冰水一边将医院发生的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他刚才在医院对着警察至少说了两遍,这次驾轻就熟。原来是程芳芳的前夫去了医院闹事,具体说是还没离婚的前任丈夫,但那男人已经又有老婆孩子。程芳芳当时生病,他出了2万元,是程大力去拿的,但当时没有任何凭证,当事人也语焉不详没说清楚是借的还是给的。“她前夫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程芳芳的弟弟弄来钱,还了很大一笔钱但就不还给他,就去医院闹事了,正赶上程芳芳大抢救送急救室,她弟弟就跟他在医院争执打了一架,闹得动静特别大。”谭非,火热的手心握着冰凉凉的矿泉水瓶,摇摇头感叹一句:“人都在病房抢救,真是悲剧。”袁沅点头,对此没有发表看法,将谭非拿回来的刷卡凭证单和卡收好,一共刷出去3万多,“那好,辛苦你,你去忙吧。”谭非走出去之前想起来才道:“对了,程芳芳的弟弟说让我代为谢谢您。钱他有了会来还。”袁沅坐在办公椅中,拧动手上的钢笔,质地上好的金属在手指尖有一种细腻的触感,细细的笔杆上有她的名字,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这漂亮潇洒的刻字。每一件事都像一个字,每一划都得慢慢下笔,每一笔又都缺一不可,只有当这些横竖撇捺都在它既定的位置,才能写出她真正想要的那个字。程大力,究竟能不能成为这个字上的一个笔画呢?盖在腿上暖膝盖的毯子往下掉,袁沅将它拉上来,垂着眸,神情很是淡漠。*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令袁沅意外的是,童修丽突然前来公司——电话里说是来取最近一场慈善拍卖晚宴的最新拍品名录。袁沅电话里说等她来,挂了电话却没明白,等她下班带回家这么点时间难道等不及?当袁沅拿着拍品名录上了顶楼,看到童修丽的刹那,她在感情上非常迟滞的那根神经突然敏锐地暗示她:童修丽的这次前来,一定别有目的,甚至——她稍稍环顾总裁办和行政室办公室,为工作考虑这边工作的女性都是已婚带孩的稳重派,而最紧要的秘书助理都是男的,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大约是她的直觉出错。身着白色简约套装的童修丽,身材修长,比例极佳,尽管已经有一个8岁大的孩子,依旧鹤立鸡群、魅力出众。她坐在皮沙发里翻阅着精致厚重的名录,“这顶极简风的皇冠倒是别致,洛可可时代还有这种风格,难得。”她说着话,看得格外仔细,“倒是很适合你。”袁沅在走神,听到这话也看了眼图片,白色的碎钻如星般璀璨,款式简单,但依旧奢华如斯。定在下周六的这场拍卖晚宴,夏东集团也是协办方之一,善款将会通过公司的“嘉爱”慈善基金送到全国的白血病患者家庭。童修丽是在拟邀请名单里的,同行还有夏可苓。童修丽终于看完了整本册子,合上之后问:“对了阿沅,你最近,见过海棠吗?”袁沅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如实点头,“之前和一个候选人谈事,去她的私厨吃过一顿饭。”童修丽扭捏了一下,看袁沅一派坦荡,倒不好意思纠结,“是这样,你知道我跟她以前是一个公司出来的。”“……”袁沅淡淡的表情底下,却是很想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海棠嘴里什么都敢说,连夏克铭约她都能说上好几次,自己的纷纷桃花、投资上的屡屡战绩也经常拿出来跟袁沅叨叨,但唯独这件事,袁沅真的不知情。但此刻跟童修丽强调,似也没有必要,她只能听下去。“关系呢,也说不上好坏。”袁沅内心揣度了下这句话,翻译得更直白点大概意思是:关系很差。“这几年没什么联系,我知道她跟你关系好。”童修丽柔笑,“她朋友圈偶尔也有你的影子。”袁沅回想下,上一次跟海棠合影大概是今年跨年等日出那次,也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看着袁沅在点头,童修丽索性直接地道:“你能帮我约下海棠吗?是这样的,我有个蛮不错的导演朋友,想租她那套装修的不错的别墅拍个文艺片,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呢,不好推拒。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俩以前是公司的双花,以为我们关系还挺好的……”海棠的确有一套装修得天堂有人间无,宛若电影场景的豪华大别墅,袁沅去过,总觉得住在里面自己有种误入女王城堡的错觉,相当不能适应。偷偷地乜一眼手表,袁沅点头道,“我联系下她了解下。大概要租多久?预算呢?”童修丽打她手臂一下,“她要是肯点头,那些算什么,钱我都能给她补了——”“嗯好的。”袁沅最近已经习惯了这类贴钱买面子的事情。“最好约她吃个饭,我很久没见她了。”童修丽补充道,“总之就麻烦你了阿沅,还好你跟她熟悉。”袁沅看她这个样子,知道这事儿办得不利索,她还得来找自己,索性拿出手机,“她这个点应该方便,我给她去个电话好吧?”童修丽眼睛一亮,似乎就等着她这么说。海棠人如其名在“春”睡,听到袁沅的话反映了半天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