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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深谈一次:“凌白,昨日跟你说起父亲定下夫君……”话至一半,凌白陡然拉住她雀跃着往外跑:“能借jiejie一整天吗?”天高云淡,秋日的阳光并不热烈,恬淡静谧。鹤婉恣想尽所能的补偿他,应道:“好,今日一整天,我都陪着你。”话音刚落,腰间陡然一紧,凌白揽住她的腰肢凌空飞起。第34章第二个情丝结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眼见鹤府越离越远,成了巴掌大小,鹤婉恣害怕极了,死死揪着凌白的衣襟,“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就带我飞起来了?!”凌白回答的理所当然:“问你,你会答应吗?”鹤婉恣哑然。“别害怕,我带你飞得很稳,不会有难受的颠簸失重。”啾啾啾!一群灰褐色的鸟扑棱着翅膀迎面飞过来,原本整齐划一列着队,遇上两人便如溪流经过石块,分流而过。鹤婉恣从最初猝不及防的惊吓里镇定下来,原来从高空往下看是这样的,整个城池一览无遗,尽收眼底。屋宇琼楼错落,熙攘的行人看起来模糊成团,城中从东到西贯穿着阔达河流,日光照耀,如一条会发光的缎子。凌白揽着她往城外飞去,大片山林黄叶垂坠,小溪穿行,更远处是缭绕着雾气的山脉。“你要带我去哪儿?”鹤婉恣已经不害怕了,反而有丝丝兴奋。“看见那片芦苇荡了吗?带你去那里。”鹤婉恣望向那白茫茫一片开得正盛的芦花,风一吹,便迎着一个方向齐齐摇曳。芦苇荡上空已经有大大小小的纸鸢飞着,她有些好奇,问道:“你的纸鸢呢?”“等下去了,我就变给你。”“变给我?”鹤婉恣笑起来,“原来除了会飞,你还会变戏法。”凌白的双手都揽在她腰上,微侧过脸说话,挺直的鼻骨蹭上她的耳廓,“我会的还有很多,jiejie,我就是你的宝藏,等着你慢慢挖掘。”低哑的声音伴随着吐息钻进耳洞,鹤婉恣莫名轻颤。待到稳稳落地,鹤婉恣慌忙推开凌白,又侧行两步,将距离拉远。凌白抬手,凭空出现了一个鸟儿形状的纸鸢,拖着对长长的尾巴。看上去比一般的纸鸢要大上好几倍,凌白举着它,整个人都笼罩在影子里。鹤婉恣惊到了:“这么大一只,能飞起来吗?”在她的孩童记忆里,玩纸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是弟弟鹤安还在时,父亲挑出他身体状况稍好的日子才有出去玩的机会,每次也基本轮不到她,鹤安总有法子让她只能眼巴巴看着。真正放飞纸鸢,还是凌白带她那次。凌白兀自拖着纸鸢,走在木栈道上,有嘎吱嘎吱的轻响。栈道两侧是繁密松软的芦花,毛茸茸的,秋风轻扫,花絮飘飞。“我先让它飞起来,再教你怎么拉住线,让它飞得更高。”凌白说着加快步子往前,踩踏间栈道嘎吱嘎吱的声响越来越急促。不远处有孩童嬉戏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惊呼。“你们快看天上!”“好大一只彩色的鸟,尾巴好长啊。”“那是纸鸢吗?”“那个哥哥好厉害啊。”放飞了纸鸢的凌白笑着朝鹤婉恣跑来,弯起的眼眸里盛着光亮。风日流丽,少年如燕子掠来,掠起两边的芦花絮絮飞扬,这组成了鹤婉恣眼里最瑰丽的景象。“来,抓住线。”鹤婉恣依言拉住线,凌白的手覆上她的,掌心干燥温热。抬头望着越飞越高的纸鸢,她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将她圈在怀里的凌白身上。随着那些孩童的惊呼,聚拢过来了七八个,鹤婉恣有些拘谨,脸又开始发热。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凌白附耳轻吐道:“jiejie害怕被人看见?”鹤婉恣将微缩的脊背挺直,“我没有,只是放纸鸢而已,有什么好怕被人看见的。”“越飞越高了,真的好棒啊。”“我也好想让那个大哥哥教我放飞这么大只的纸鸢。”“你掺和什么,人家那是一对恋人,抱在一起放纸鸢叫情趣,你都不懂瞎喊什么呀。”……童言无忌,后面那些叽叽喳喳的话,鹤婉恣全都听不到了,窘迫又心虚。风筝拖着长长尾巴,仰着头只见它越来越小,似乎离云层越来越近。鹤婉恣也从一开始放飞纸鸢的兴奋,转为略有些疲累,仰着的脖子也有点酸,“凌白,这么大只的纸鸢,想收回线是不是很不容易?”凌白的注意力也不在纸鸢,一直都在怀里的鹤婉恣身上,闻言轻轻低下去把头搁在她的肩上,“累了?”鹤婉恣慌忙抬了抬肩,“对,你的头好重啊,我已经很累了,你快拿开!”凌白依言直起身,但覆在她手背的手却幽幽滑至腰间,双臂一紧,赞道:“jiejie,你的腰还真是只堪盈盈一握啊,我好喜欢。”鹤婉恣更是慌得手足无措,眼睛往旁一扫,那七八个孩童依旧蹲守在那里,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这叫她更紧张了,下意识就想去拨开凌白,但刚松了一只手便感受到线的大力拉扯摇晃,忙又想去拽住,却是指尖一痛,惊呼出声,“啊!”感受到背后的人微震,她发现线陡然断了,纸鸢没了掣肘,拖着尾巴越飞越高,“线怎么断了,是不是我没拉好的缘故?”说话间鹤婉恣被暗影整个罩住,凌白高大的身形站在她跟前,挡住了背后金光灿灿的秋阳。“线是我截断的。”他垂下头捉住鹤婉恣的手,但见指尖冒出一点腥红,还在往外渗,凝成血珠,“jiejie你可真不小心,那风筝线搞不好是能断人手指的。”说着微微俯身,径直衔住那受伤的指腹。鹤婉恣指尖一热,柔软的包裹叫她惊得双目睁圆,想将手往回缩,手腕却被抓得紧紧的,根本就无力反抗,紧接着她感受到有柔软在指腹轻扫,动作轻缓,若有似无。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她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凌白!”光天化日,还有那么多孩童注视着,难道凌白真想让她羞死不成?凌白直起身,唇色润泽,就连眼瞳里也染着层奇异的光,他握着鹤婉恣的手腕,将她受伤的手指举至她面前,“你看。”鹤婉恣发现指腹上还沾着湿润的口水,但已经没有往外渗的血珠了,凝神再细看,发现本该有的伤口不见了,惊讶道:“你的口水能治伤?这也太神奇了吧。”随即又想到刚才还凶巴巴吼他,歉疚道,“我不知道你是在帮我,还以为……”“还以为什么?”凌白看她脸红着欲言又止,轻笑道,“我的口水并不能治伤,能治伤的是我的妖力,即便不去触碰,也能帮你将伤口复原。”“那你还……还!”鹤婉恣怒视,想说他既然不触碰就可以,为什么还要衔至嘴里,但她又说不出口,气得抬手捶了他一下,“你是真的很过分。”“jiejie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