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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丹境后期,但丘山秘境百年才开一次,让韦逸再等个六七十年,对他来说太过漫长,所以才会自行出去寻找机缘,却也不曾料到这一走就再未归来。“至于你的眼睛……为师因开了九转招魂阵,短时间内着实无法再次卜算,当务之急还是这次的试炼拿到丘山秘境的资格,你若是能得泽九相助,必定是多一份胜算。”“只怕是师弟嫌恶我,不愿意与我一处。”“你若是想,能有何难?”天衍老祖笑睨着道,“无论嘴上如何说,你的话向来比为师管用。”因为当初强行收徒,泽九一直对他没有好颜色,反倒是对时柏很是依恋。时柏却是摇头:“刚才您也看见了,我也不知怎么得罪他了,着实是不愿意,看着也不是假装。”天衍老祖皱眉,说道,“这就怪了,许是进阶失败心情不好?不过也好办……”说着他拿出一个黑色盒子递给时柏,“别说为师不帮你,把这个给泽九,他自会没什么问题。”时柏有些疑惑的接过盒子,加了禁制,怕是只有泽九一个人打开,时柏扣上盒子:“那就多谢师傅。”却也没问里面是什么。天衍老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好困,为师要去补个觉,年纪大了,整天为你们劳心劳神,折寿哟。”这话要是让宗门其他大能们听见,免不了给他个眼刀,圣境修士服气辟谷,非是重伤也不必休息。时柏顺势站起身,将手中的红绸竹筒双手递上,恭敬道:“这是我为师傅寻觅的百年份的清果酒。”天衍老祖接过竹酒筒,解开红绸,清幽的酒香溢出,精神为之一振,立时表情沉醉的赞叹了一声,眉开眼笑地说:“就说你是个有眼界的,泽九那小子是个混不吝的,尊师重道怎么写都不知道,为师总算没白疼你。”时柏嘴角微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师傅喜欢就好。”不料天衍老祖看着他,却是叹息摇摇头:“悲喜忧欢皆由心生,强行领悟,不若用心体味——”时柏脸上的笑意慢慢凝结:“师傅何意?”“你知我意,有心岂会无情?莫要迷了眼……”看着离开的天衍老祖,时柏凝固的笑意慢慢褪去,今日的天衍老祖有些怪异。师徒几十年,哪怕是最需要教导的年纪,时柏也是难见天衍老祖一次,见到了也难有什么教诲,今日倒是尤为话多。因为机会不多,每逢“捉”到人,韦逸就会带着时柏想方设法的寻些好处,只有泽九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才会无视自己这个大能师傅。泽九因着九璇真人资源一向不错,别人有的泽九一定有,别人没有的泽九也会有,即使当初备受宗族重视的时柏,也比之不及,更不要说没有背景,天衍老祖随手捡回来的韦逸。性格阴冷、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泽九的性子全因有一位护短的大能母亲,那极品灵宝子母环世间仅有,只要泽玖有危险就会将九璇真人传送至身边,打不过就找大人的做法,谁人敢惹。过度的纵容让泽九恶名在外,修真界身份显赫的子弟很多,但像九璇真人如此护短的长辈却不多。时柏没有多做停留,出了酒楼,打算改日前往灵毓门拜访,只是刚一出门便遇到了熟人。“时柏?”一道清悦悠扬的女声叫住了他。第8章招蜂惹蝶……九璇真人的洞府四壁用玄冰石砌就而成,乍一进入,一股清寒之气扑面而来,冷得让人打颤,丹境以下修士受不住。内室上位坐着一位女修,看着不过双十年华,身着藕荷色罗袍,肌肤胜雪,黛眉凤眼,看着是位风华绰约的美人儿。那女子纤手抚弄桌上的玉玩,目光看向下方皎如玉树的年轻男子,她这个儿子小的时候就容色过人,大了越发的风姿隽秀,这一身黑色劲倒是平添了一丝不羁的孤高之气。那女子温声道:“我儿近日忙些什么?”泽九抬了抬眼,回道:“一些闲事。”九璇真人颦起美丽的凤眼,看向泽九:“为娘不反对你弄些奇巧之物,但莫要为此荒废了修为,炼器一途并不适合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孩儿先告退了。”泽九打断九璇真人,就要离开。九璇真人叫住他,叹息道,“罢了……你不愿意听这些,我不说就是,只是这修为,务必要勤勉不怠,才能早些升得圣境。”九璇真人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端摩着泽九,“你今日怎么了,看着气色不大好,呼吸微频,可有不适?”泽九垂眸道:“无事……”九璇真人却是不信,起身上前查看。泽九想要躲开,却被九璇真人扣住手腕,一息之后,九璇真人脸色微变:“身体亏空的如此厉害,这谁敢动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泽九抽回手,抬首淡淡地看着她,语带嘲讽地道:“你会不知?”“我……”没九璇真人皱起眉,她看着泽九,阴柔美丽的眼睛透着微微的犀利,“是你师傅又与你胡乱言语些了什么?”“他能和我说什么?”泽九勾起唇角,“我的行踪你向来清楚,难不成真不知我进阶失败?”九璇真人看着泽九,温和的表情渐渐敛去,淡淡地道:“我又怎会知你行踪,进阶失败如此大的事情,也不见你提及,如今你身体亏损太过,需要好好静养一番,暂时就不要离开族内了。”泽九眸色微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九璇真人,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他凉薄地勾了勾嘴角,再次出声:“孩儿告退。”九璇真人眯起了双眼,却没有让他离开,而是再次开口道:“你与凌音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宗门利益盘根错节,你身为少主,此等大事不报备门内,如此意气行事,把宗门置于何地?”“宗门的利益?”泽九抬起头看向九璇真人,态度轻慢地说道,“那还真是一文不值。”“泽九!”九璇真人提声道。见九璇真人染上怒容,泽九反倒轻笑了一声,“您曾经教导于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只管去拿,去抢去夺都没关系,有您在,纵使将对方打杀了都无甚关系,谁都奈我不得。”他看着九璇真人,精致地眉眼如寒冰冷冽,“孩儿可是记得很清楚。”九璇真人的怒气只维续了片刻,随即便恢复了平素地温和淡定:“那时你年纪尚小,又失了父亲……”“够了!”泽九突然地一声冷喝打断了九璇真人。九璇真人眸中寒芒轻闪,却是继续道:“我是为宽你心,才有此不当之言,如今你已独挡一面,怎可有如此戏言,莽撞行事?”泽九闭了闭眼,说道,“如今您再告知我那是不当之言,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