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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小虫舒展了轻薄的幼翅,慢慢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原地转了几圈,便朝着一个方向探路,时柏提步跟上,若是途中遇到危险之处,他便把甲虫收起来,绕开前行,过了险地,再将虫子放出来。花粉下在了白衣女修身上,之所以才拿出来用,也是时柏考量后的结果,太早用显得太过刻意,这样的相遇就不会显得太“巧合”了。两日后,那小虫仿佛失去了目标,突然在一片沙地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是连成片的沙漠,虽有几个巨大的绿植屹立,但极目所望荒凉一片,根本看不到人。难道是对方察觉了,究竟是怎么发现的?还是有其他的缘由?时柏心中思纣。思索无果,时柏突然转过头,平静地道:“跟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话音落下,好半晌,周遭并无动静。时柏想了想,又出声道:“二位一路行来,总躲着不见是何道理?”这次终于有了动静,灌木后出现了金焜和秦亿的身影。秦亿面色铁青:“你一直知道我们跟着你?”这几日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时柏,很多地方明明看着时柏相安无事的过去了,等到他们的时候,却是磨难不止,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把人跟丢。金焜说时柏一定是在找什么异宝,他原是不信,想要直接动手,但后来看见时柏放出飞虫,也确定了这一点,若不然他也不会一路忍受至今。“也不算。”时柏轻描淡写地道,“你们似乎跟丢了两次,我有停下来等你们。”此言一出,连金焜都忍不住咬牙:“倒是小瞧了你。”“别和他废话,一个中期修士还敢大言不惭地叫嚣,直接杀了了事。”“嗯,你们可是想好了如何分赃了?”时柏摸着手上的太乙戒,说得漫不经心,“既然没了异宝,只有一个太乙戒你们要如何分配?”第45章不期而遇话音落下,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时柏游刃有余的姿态让金焜感到有些不安,他当时和秦亿商量,若是此次能寻得异宝,两人便可将之与太乙戒平分。时柏一个丹境中期修士,之所以在试炼大劫逃生,靠得就是太乙戒,这事儿早已在九幽大陆传开,这如何让人不心动?只是时柏竟然连这个都能料到。金焜见秦亿因时柏的话转头看他,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面上不动声色地开口道:“这就不劳费心了,我们自有分配的办法,想必时兄身上怕是不止太乙戒一个好物。”秦亿果然眸色一亮,看着时柏蠢蠢欲动。“太乙戒……”时柏看向他们,“若我说这太乙戒形同鸡肋,算不得好物,不知二位可信?”见时柏如此说,金焜反倒放下心来,笑睨着道:“你这又是何必,若是没有太乙戒,你怕是早已成为地下的白髅枯骨,如今为了保命,偏又贬斥为鸡肋。”“没错,装什么装?若不是太乙戒,你一中期修士,凭什么本事进到丘山秘境?”秦亿嘲讽地道,“你若是识相便交出太乙戒,留下储物袋,念在修行不易,我们饶你不死。”时柏看着二人,脸上淡淡的,眼中漆黑淡漠:“那又何必只说不做,半晌也不见动手,还是说你们在怕什么?”“找死!”秦亿气怒地吼了一声,白光一闪,甩出一条金鞭朝时柏缠过去。金焜一直恐防有诈,心中正犹疑地当口,却见秦亿已经攻了过去,无奈只得祭出灵器从旁协助。待两方交手,金焜才知自己为何隐隐感到不安,两丹境后期对一丹境中期,本该一面倒的局势没有出现,几个回合下来,时柏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按说一对二,需要前后左右一并防备,一个照顾不到就容易吃亏,但时柏偏生像是长了无数个“眼睛”,哪里都没有死角,这真的是个瞎子?时柏突然使出一招浩天斩魂杀,秦亿的金鞭被时柏的灵剑挑了下去这是七星剑诀第五式,金焜越发的震惊。七星剑诀算不得什么了不得功法,这剑诀一共七式,但时柏使用的第五式是圣境修士才能使用的招式,催动杀招需要耗费大量灵力。怎么可能,如果时柏是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排进丹境前十了,何至于籍籍无名。金焜却忘了时柏在宗门大比的时候还是丹境初期的修士,自是不会参加斗法,在试炼中途又发生意外,所以没人知道时柏真正的实力。金焜所有的自信都在时柏显露的这一招下幻灭,他也不留恋,直接祭出飞剑打算逃窜,结果刚一动作,脚下一痛,就随着灵剑一同跌落。秦亿金焜二人先后让时柏打落武器,时柏的剑尖贴上了金焜的脖颈,金焜瞳孔猛然扩张,心中骇然,丹境中期怎会有如此变态的灵力掌控,这太不合常理了,传说中似乎只有泽玖厉峰才能达到如此水平,可这都是绝顶的天才,他时柏算什么?金焜咬牙道:“好一招扮猪吃老虎。”时柏却是摇头,否认道:“你们不是老虎。”“你——秦亿你还等什么?”金焜看向秦亿,只见秦亿站在不远处,却是也不敢再进攻,金焜知道这货已经想着趁着时柏不注意,丢下他直接逃生。他说这么一句,也不是真的想秦亿扭转局面,而是给时柏提个醒,那里还有一位。不想秦亿却是一点骨气没有,直接对着时柏道:“我都是听他的,是金焜说的你拒绝我们,非要坚持自己行动,一定是在找什么异宝,怕别人侵吞。”“秦——亿!”时柏点头,对秦亿的话表示赞同:“这话我倒是信,你这人看着就不太聪明,我若是你现今已经逃了。”秦亿:“……”秦亿知道这话说得没错,之前时柏心思都放在金焜身上,秦亿离得不近,想逃再容易不过,时柏再厉害也是个丹境修士,并非本事通天,除非他放弃金焜,不然秦亿逃掉不是难事。但秦亿却是有苦难言,他不过是让时柏镇住了,这家伙每一步都算得这么准,总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故意露的破绽。虽是如此,秦亿面上却是理直气壮的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打不过就逃算什么好汉?”“……”金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蠢货说点让人信的。不料,时柏脸色却是突然一变,敛神朝着右侧看去。秦亿心中忐忑,难道话说得太谄媚,让时柏不喜?“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时柏的目光看向身后的沙地,所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什么……什么声音?没听见啊。”秦亿不解地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