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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迷障之地后,寻了几日才到达此地,正巧看到时柏遇伏,她和厉峰商量救人,不想只一会儿的功夫,泽九便丢下时柏,独自进了五神桥。凌音脸色很不好:“你在泽九身上吃了这么多亏,怎么还如此相信于他,他可有顾念同门之谊将你当作师兄?我看你是还没吃够苦头。”时柏松了松肩膀,开口道:“事出意外,咱们先去帮忙,厉峰道友怕是坚持不了太久。”听到“厉峰”两个字,凌音只觉心火一阵翻涌,不管是否情愿,人却是提剑而上。时柏和凌音都是丹境修士,对实质的战局影响不大。五人结成的阵法,虚虚实实,相互配合,厉峰整个人被围困住,漫天的杀招涌向他,无数罡雷迸射而来,五颜六色应接不暇,而他好不容易抽出手进攻,却都是虚影,落不到实处。几息的功夫,臂膀一痛,便受了伤。时柏祭出七把飞剑,对着战局中的厉峰开口说道:“避红躲蓝,聚气敛神。”厉峰看了一眼时柏,依言行事,果然,几息之后,只是躲避红色的罡雷和蓝色的剑芒,其余的杀招打在身上并不见痛楚,倒也奇怪,明明之前每一道厉芒打在身上,都是钻心之痛,不知这是何缘故?凌音有些意外:“你能看清颜色?”“阵法是这么写的。”时柏一面和凌音配合,将阵外套索布置,符咒、阵盘、剑阵,噼里啪啦的一顿招呼上,一面向厉峰传达,“后右出……前空出力,近身再攻。”泽九适才破阵容易,是因其精钻炼器阵法,虽然依旧不善于布阵,但是强攻破阵却是驾轻就熟。不用全身心的躲避杀招,厉峰着实轻巧不少,空出手来按照时柏所言破阵。内里的厉峰快要控制不住,外面又有时柏和凌音的侵扰。也不知这时柏为何有那么多的奇葩灵宝,打在身上说不出的痛,越发的让人烦躁,并且预感到阵外的攻击越发的犀利难捱,他们怀疑一定时间后,他们便会坚持不住。几人互使眼色,转换身形,快速的进行位置轮换,欲要空出一人出阵去对付时柏,圣境修士对付两个丹境修士自是没什么问题。时柏扬眉,提醒道:“来了——”那人刚一出阵,铺天盖地的符咒集拢而去,众符齐爆,刺啦一声,那位修士便让火光包围,接着一道青光迸发而出,电光火石间,那圣境修士倒出阵外。时柏有两位圣境修士的储物戒,自是有许多对付圣境修士的灵宝,给予最后一记痛击的是斩冥尸骨符,这是卓冬的珍藏,损耗性的一次性物品,这些圣境修士不过是进入秘境后进阶不久,自是没什么好的防御手段。未有防备就吃了个大亏。那人当即瘫软在地,呕出一口血,痛苦地上蜷缩成一团。砰——又是一声rou躯倒地的沉闷声响,伴着惨叫,又一修士让厉峰扔出阵外,战团中的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位修士重伤。不多久,厉峰便破阵而出。战局直转急下,有着大好局势的几人,立时落了下层,五修士两位重伤,就算还有两个圣境修士,但有厉峰在,三对三他们全无优势。而对于厉峰来说,对方没有阵法加持,他以一敌二完全不是问题,何况还有时柏和凌音从旁辅助。有人心思活泛见形势不好,立时转头逃窜。厉峰冷哼一声,利剑出刃。本来拧成一股的五人,立时如解了绳的蚂蚱,蹦跶着各自保命。砰砰——不多久,又有两人先后躺尸。闪着厉芒的飞剑一把插在对方头侧,厉峰扶着剑柄,屈膝低头看着吓得神魂不守的青衣修士,骂道:“奶奶的,汪聪你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打劫,这么多年依旧毫无长进。”这是认识?凌音和时柏走了过来,其余三人已用捆仙绳牢牢的束缚好,不过还是逃了一个,就厉峰一个圣境修士,他们也是力有未逮。“比不得厉峰师兄,修习着秘传的心法,享受着宗门最好的资源,我一个普通弟子哪里敌得过。”那名叫汪聪的年轻修士捂着胸口,满是不甘地反驳。“哼,果然那日是你偷听我和师傅说话。”厉峰嗤笑道,“你心术不正可不是一日两日了,无怪师傅会让我提防你。”“既是师出同门,师叔何此厚此薄彼,只与你说这五神桥,却不对我谈起?”“为何要告知你?”厉峰眼神如同看白痴似的,“兽神戒只有一枚,告知你又能如何,还不是入不得,洛神宗子弟无数,得进秘境的就有十几个,自是实力者居之。”作为三大宗之一的洛神宗,派系众多,不同于小门派,所谓的同门彼此都不一定相识,只要不是同一个师傅,真是算不得什么。汪聪吐出口中腥苦的血沫,恨声道:“所以我自己想办法,如今你却帮着外人坏我好事,可有顾念一点同门之谊?”为了此事,他整整谋划了两年,设法找了一批能够同入秘境的人,几人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培养默契,练就了一套阵法,只要他们在秘境里联合起来,自是无往不利。不料,刚一开始他们就大意之下放走了泽九,先失了一成,后又接连出状况,如今竟是成了阶下囚。一旁的时柏闻言却是出声道:“你集结了五个人,恰好兽神戒也是五枚,如此说来与你同门的厉峰怕是也在你的算计之中。”闻言,厉峰怒气暴涨,大骂道:“好个你汪聪,这一副花花肠子竟敢用到老子身上,今日老子就拿你祭天。”汪聪脸色变了几变,狠狠的瞪了时柏一眼,咬牙道:“成王败寇,如今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随你怎么发落吧。”“算你有胆识,老子就给你个痛快。”说罢厉峰手掌一翻就要将人了结。“不要——”“且慢——”汪聪和凌音同时出声,汪聪求会饶,厉峰不意外,这就是表里不一贪生怕死的小人,但是凌音……厉峰看向凌音,“你这女人又要干什么,你之前死活都要救你老相好,这人已经救下了,你又要作甚?”时柏:“……”凌音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上涌的怒气,说道:“人既然救下了杀他又有何用,莫不如就放他们离去,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同门,若是出了秘境,怎好向师门交代?”时柏没有出声,这是凌音的性格,外冷内热,灵慧心善,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向厉峰求助救他。“妇人之见,这种人如何留得?若来日——”厉峰话至一半,打量起凌音,狐疑道,“你怕不是又看上汪聪这个小白脸吧,我说你这女人怎生如此地不知自重”凌音脸色甚是精彩,眼中的火苗一股一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