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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还从来没朝别人摇过尾巴呢,更别提舔人了。” 康珠jiejie笑着递过杯水,萧陟拉着被子姿势矜持地坐起来,一饮而尽,康珠在旁边忙说:“慢点喝!” 萧陟捏着杯子,心里的感受一言难尽。 他对扎西说:“让阿爸阿妈他们去做自己的事吧,我没事了。”硬汉了几辈子的萧陟突然被大家用看易碎品的眼神盯着,浑身都不自在了。 扎西回头对家人说了什么,然后俯身把萧陟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萧陟为了保持平衡,两手揽住扎西的脖子…… 忍着强烈的羞耻感,萧陟被扎西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进隔壁房间。屋里已经铺好两张地铺,扎西将萧陟轻轻放到被褥上。 萧陟把自己瘫在地上,嘟囔了一句:“太奇妙了。” 扎西在他旁边的被褥上坐下:“什么奇妙?” 萧陟没有回答,一骨碌坐起来,又露出结实的胸膛。 扎西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再抬眼时,正看见萧陟一脸促狭地看着自己,顿时血往上涌,脸颊发烫地说:“你,很壮。” 萧陟低头看了一眼,得意道:“我以前更壮,力气也大……”他想到刚才的公主抱,顿了一下,“你力气也挺大。” 扎西不好意思地笑笑:“是。” 两人说着傻不拉几的话,说着说着就安静了,无声地对视一会儿,扎西缓缓倾身,用手撑着自己,往萧陟唇边凑,“我还想亲你,就轻轻地碰一下,不会让你缺氧的,可以吗?” 萧陟猛地把扎西扑倒,对着他已经红肿的嘴唇亲了下去。 两人又亲了半天,萧陟的手也不老实,隔着扎西缎面的藏装用力揉搓,扎西也有样学样,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揉搓。 最后还是扎西担心他又晕倒,悬崖勒马地喊了停。 萧陟身上的被子已经褪到脚踝了,他自己的衣服也是一团狼藉。 扎西看看彼此,又害羞又快活地轻笑起来。 萧陟也笑着坐起来,扎西立马帮他披上被子,脸上带了些许彷徨:“萧陟,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亲你、这么喜欢碰你呢?你是不是能懂,我们……我们是病了吗?“ 萧陟爱怜地看着他,轻抚上他还带着水汽的头发:“我们没有生病,我们只是相爱了。” 相爱……扎西瞬间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看萧陟的眼睛,“相爱是什么意思?”这个词于他而言太陌生了。 他们会说“喜欢”,也会有年轻男女去“钻帐篷”,也会和家长订好的对象结婚,但是,他没有听说过“相爱”。 “相爱,就是我希望你能完全属于我,我也能完全属于你,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最特别的存在,是彼此的幸福、希望和理想。” 扎西惊愕地看着他,“完全……唯一……这样不是太自私了吗?”他的生活环境一直都在告诉他,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家庭的、是属于大家的,没有什么是属于个人。 萧陟这两天通过自己的观察和理解,已经猜到这超出了扎西的理解,他不着急解释,一是不想给扎西太大压力,二是他对扎西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扎西,和我说说你的事吧。”萧陟突然换了话题。 “我的事?” “对,为什么家里有三个阿爸?还有,为什么你和阿爸、才让他们长得都不像?” “三个阿爸?因为他们是三兄弟啊。”扎西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随即又笑了一下,“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德仁阿爸他们亲生的。” 萧陟之前已经隐约猜到了,并没有特别惊讶,但是扎西接下来的话却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亲阿爸……是内地人,听说是叫‘山上下乡’,他就来了我们这里。他和阿妈互相喜欢,但是我外公和舅舅都不同意,他就同自己领导说了,然后他的领导做主,将阿妈嫁给了他……” 扎西的语气逐渐落寞,萧陟不自觉坐直了些,“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这些内地来的有知识的人,都可以回自己家,他就回去了。” 萧陟愕然地“啊”了一声,终于明白扎西对汉人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了。 阿妈喜欢上一个负心的汉人,jiejie又喜欢上一个负心的汉人…… 他不由握住扎西的一只手,安慰道:“都过去了,现在家里有三个阿爸,都很关心你。” 扎西闻言一笑,“是呀,那时候阿妈一个人生活得又辛苦又孤单,多亏后来有了阿爸他们。” 萧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阿妈一个人?那你和康珠jiejie呢?” “康珠jiejie也不是阿妈亲生的,她是阿爸们以前的妻子生的,康珠jiejie的亲阿妈生下她后就死了,还因为治病欠下很多债,阿爸他们以前……过得也很辛苦。” 萧陟又心疼又惊叹:“你们的家庭虽然不是用血缘关系联结起来的,但是你们感情很好。” 扎西笑起来:“我听说过,你们汉人好像很看重血统。我们不是这样的,只要是家里的孩子,就都会当做亲生的来看。只不过别的家里,一般只管大阿爸叫爸,其他兄弟都叫叔叔,我们家比较特殊,因为德仁阿爸觉得,他对家里的贡献没有那么大。” “德仁阿爸的胳膊?” “他和罗布阿爸年轻时候出去放牧遇上了狼群……德仁阿爸很勇敢,自己一个人保护了所有羊和弟弟。他虽然少了一只手臂,但依然是我们的当家人,全家人都听他的。” 萧陟想到德仁阿爸永远严肃的面孔,不由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你的汉人阿爸走后,你阿妈就一个人了……那你?” 扎西抿了抿嘴,垂下眼帘:“我的汉人阿爸离开时,把我从我阿妈身边带走了。那时候我才八岁,自己做不了主,被他强行带走,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我才自己逃了回来。” “十二岁!”萧陟惊呼! 色扎村海拔接近四千米,十年前,这里的公路状况更差,他一个孩子是怎么上来的呢。 扎西看懂他眼里的心疼,安抚地笑笑:“多亏了仁波切,他当时在外修行,发现了埋在雪里的我。据仁波切说,发现我的时候我都已经僵硬了,但是他有种直觉,还可以把我救回来,就用自己的身体为我取暖,然后我就真的活下来了。” 萧陟此时才明白,原来当时的小扎西已经在冰天雪地中失去了自己年幼的生命,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兰猗来了。 “小时候过得辛苦吗?” 扎西摇头:“不辛苦!我来的时候,阿妈已经嫁给德仁阿爸他们了,虽然那时候康珠jiejie还小,不怎么能干活,才让也是,还是只会玩的年纪。但是德仁阿爸他们很能干,我们家的牛羊总是村里最肥的,我家的青稞也总是村里长势最好的。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