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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一笔一划的描绘,她要努力撼动他无坚不摧的心房。“第一名啊……”男人眼睫慢慢垂下,往后退。钟霓紧跟着他的步伐,前进,要他退无可退。他坐到床沿上,仰面看着她,“这么厉害,第一名……”他笑了,“那以后我万万不敢惹你恼火。”钟霓扣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腰间,前进一步,坐到他腿上。“对啊,你要讨好我,你要听我的话,你不可以惹我生气。”她摸摸他的下巴,粗糙的胡茬,刮也不刮干净,不过也不妨碍她亲一下啦。她一步一步地来,一寸一寸地,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攻下他冰冷心房。她瓦解他枯寂的理智。他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只是好可惜,他的耐心是冠上别人的姓名,寂寞的有些甜。偏偏要饮鸩止渴,甘之如饴。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腿,guntang的掌心按住她的文身,寂寞的理智汲取到一份贴心的安慰。他贪婪地叹了口气,低头吻住她的锁骨,吮出淡淡的红,沉眸看了一眼后,抬眸去看她的脸,不料,一眼跌进她青涩微露的风情里。他体温比她高多了,软软的胸膛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被暖住了。钟霓喜欢他的炙热,一秒都不想分开,与他缠吻,不要矜持保持身价,只要舒服。“傅……”“嘘。”他啄了下她的唇,“乖,不要讲话。”尾音被她吞没,牙齿磕碰到他下唇,干脆就咬上,连舔带咬。她无需技巧,全靠他带动她原始感官。他抱起她,转过身,推着她坐到床上,握起她纤细的脚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她立时要坐起身——腹部绷紧时的线条,连带文身也跟着绷紧了。他顺势而为,从文身处开始寻欢。他抬起头看她,是已堕入情|欲。一分一秒,都纠缠。她口干舌燥,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吻他,“傅时津,你亲亲我。”“上次怎么叫我的?”钟霓捂住眼睛,侧过脸,一手被他紧紧握住,同他手指纠缠。男人耐心十足,声音与气息皆是在诱惑她:“阿霓,乖,像上次一样那么叫我。”雨下得软软糯糯的,她绷起身,终于肯张口叫他。一声老公比傅时津更好听,好像,名副其实,陆钦南才是她的男人。他笑起来,大发善心,终于肯放过她,问她:“什么感觉?”她眼睫发颤,心里也跟着发烫,残余的矜持与理智让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眯眯眼,悄悄看他,声音微微发颤:“热,热热的。”他哼笑出声,抱起她,转过身,“要不要骑我?”“啊?”钟霓睁大眼睛,忽然间就想到在客厅里看到碟片里的那一幕……她捂住胸口,心里发烫,继而滋生出另一种念头:她想看傅时津那样的表情,臣服于她,醉到在她施予的活色生香的情|欲中。碟片里的那一幕缱绻画面重新在这里上演——她笑出声,“原来它这么乖啊。”听到她笑,他也跟着笑,“嗯,它只听你的话,会一直乖。”她努力像男人平时那样行动,可好像没办法无师自通,累到趴着不动了。她抱怨他,又讲碟片一定是骗人的。耐心到这一刻似乎已是尽头。他跪于她身前,像个虔诚的信徒,也甘愿做她的信徒。他要她看着,他拉如何虔诚屈服于她。“阿霓——它是你的了。”钟霓摸了摸他受伤的耳廓,贴着他的耳畔,笑出声,“你也是我的。”他愿意自己是钟霓的,喜欢自己是属于钟霓的。——我也是你的,只想是你的。这一秒,他要做陆钦南,做钟霓的陆钦南,不是她的傅时津。他明明才廿九,却仿佛走过好长好长的一辈子,得到此刻,好像从此有了信仰。一株生长于地下水道的毒草,忽然得到了有效的滋养,疯狂生长,渴望更多的滋养。他闭了闭眼睛,在她颈间努力呼吸着。得到此刻,陆钦南真真是心甘情愿成为钟霓的信徒。夜色散尽,天光降临人世。做不成陆钦南,又回到傅时津。他醒得很早,几乎是一晚没睡,睡不着,怕一睡就是一场梦。入了梦,就是噩梦。看着怀里的人,再一眨眼,天都亮了。惺忪的睡眼中,是男人在窗前晃动的影子。想到什么,她腾地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跳下床,动作太急,差点跌倒。傅时津一手撑住她,皱眉:“慢点,不急,坐我车。”她拧着眉,似乎很懊恼,提了提身上的被子,抱住自己,盯着眼前衣装革履的男人——昨夜和今晨,是两种模样。“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会累?”她左右晃着身子,靠倒在他身上,“我就好累,腿好麻……”他抚弄她鬓边乱发,“是我错。”“哼。”她推开他的手,转过身,边走边讲:“道歉无用,不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会累啊?”走到门口,她回头,趴在门边,眼睛带笑,“阿Sir,你昨晚舒不舒服?”她得到了他那样的神情,是旁人看不见的。男人哼起来,比女人更诱惑。傅时津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再看看她,轻声笑了。白日不可宣情——她拾起昨夜丢在地毯上的矜持,做她的Madam。而傅时津,衣装革履,仿佛昨夜的夜晚坏蛋不曾存在过。到警署,下了车,傅太太一口一个警告:“在警署,不要跟我讲话。”“在警署,你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你太太。”“在警署,你我——没关系,只上司与下属。”……没关系?傅时津笑了,听她的话,“OK,没关系。”只一夜过去,她就好无情。*重案组接手了O记关于义合的案子,先是白头佬事件,后是扯上了鬼佬庄。向廉署举报的人,至今没消息。宣文汀下了话,一定要查出哪个是鬼。壹和内部,容不下差佬的鬼,宁肯错杀绝不放过一个。傅时津点了点手上的烟,一截烟灰掉进烟灰缸中,对张家诚讲:“尾巴收好了?”张家诚吐出一口紧张的气,“搞定,所有记录我都已让人抹掉,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这边。”“警队有鬼,壹和有鬼……”傅时津捏着烟嘴磨着嘴唇,讥讽一笑:“你们做警察的,可真有意思,社团对付你们的招全都跟你们学到,学到手,安插鬼进警队。”张家诚也觉讽刺,讽刺的是警队也有鬼,鬼佬庄身为警司,做的却不是警司该做的事,而他……他按住额角,低着头,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