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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名内敛温顺的家庭教师的影子。“简·爱小姐倒是聪明。”迈克罗夫特赞叹道。“是啊,就是可惜了。”“什么?”伯莎的视线往另外一个方向瞥过去。她看似随意,却刚好撞上一名绅士探究般的目光。站在远处冷冰冰盯着自己看的,不是伯莎·梅森的前夫爱德华·罗切斯特,还能有谁?原著中描写伯莎自带三万英镑的天价嫁妆嫁给了罗切斯特,那么身为一名经营者,又继承了家族的全部遗产,根据伯莎的估计,爱德华·罗切斯特名下的资产理应不低于大名鼎鼎的达西先生才对。只是情节主要发生在封闭的桑菲尔德庄园,罗切斯特本身又性格孤僻,不喜社交,因而并没有正面描写过罗切斯特的社交生活。但有钱又有地位,作为这名计划之外的“群众演员”,罗切斯特先生在这种场合倒是也不拘束尴尬,事实上如果伯莎没记错的话,在场有几位绅士还和他是老相识了,其中就包括登特上校。站在远处的罗切斯特原本正在和几名绅士交谈,一直到伯莎主动看向他,对方才收起话题,朝着她走了过来。“我本以为爱德华终于能一解相思之苦了,”伯莎一面对着走近的罗切斯特先生扬起笑容,一面说道,“却没想到简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简单一句话,足以迈克罗夫特了解前因后果。他露出了然神情:“男女之事。”伯莎:“就是这么麻烦——爱德华!这么巧,我还以为要在之后才能见到你呢。”后半句话是对走过来的罗切斯特说的。给他的邀请函来自掌玺大臣本人,罗切斯特自然不知道这是伯莎和迈克罗夫特的手笔。在这种场合和已“死”的前妻相见,罗切斯特可谓心情复杂。“马普尔小姐,”他冷声道,“确实意外。”而让他心情更复杂的是,如今的“马普尔小姐”身边,居然还站着一名颇为体面的绅士。她在桑菲尔德庄园的阁楼住了十年,一朝脱身,才过了几个月啊,这就带着异性出席社交场合了,之前怎么也没见过她如此能耐?对此伯莎不过是灿然一笑。讲道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做过夫妻,伯莎怎么可能不知道罗切斯特此时在想什么。她不仅不在乎,反而还抬起右手,相当亲昵地挽住了迈克罗夫特的手臂。“迈克,容我向你介绍,”她笑吟吟道,“这位就是我的老朋友爱德华·罗切斯特。爱德华,之前你也听登特上校提及过吧,这位是我的……爱人,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罗切斯特:“……”等一下,他就是那位福尔摩斯?事先完全不知情的罗切斯特先生,经历了和登特上校一样的心情——所谓“情人关系”难道不是别人的随意猜测吗,怎么就突然成真了?!而且登特上校不知道具体情况,罗切斯特可知道,伯莎在桑菲尔德庄园被关了整整十年。她哪儿来的机会认识福尔摩斯?但罗切斯特惊讶,伯莎身畔的男士可不惊讶。迈克罗夫特甚至客客气气地朝着罗切斯特伸出右手,仿佛还嫌弃他不够心情复杂似的,装作毫不知情地笑道:“久仰大名,罗切斯特先生,谢谢你在桑菲尔德庄园照顾了伯莎这么久。”罗切斯特:“…………”不知道为什么,这手他真的不是很想握。作者有话要说:麦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帮我照顾我家亲爱的:)罗切斯特:……伯莎:你家亲爱的(指简)我替你照顾的很好:)罗切斯特:…………今天前夫哥遭到伯莎迫害了吗,没有,轮到麦哥来迫害了!第50章阁楼上的疯女人50伯莎承认,她把罗切斯特拉来当“群众演员”,其实本意是希望简·爱小姐能再和他见见面。不是说为爱德华着想,或者一定要撮合原著配对什么的——当然了,因为自己穿越的缘故,导致原著剧情发生变化,间接破坏了一段姻缘,伯莎是挺心虚。但与此同时伯莎又觉得,这事能不能成本质上和自己没关系,伯莎·梅森的存在对于简和爱德华来说早晚是个炸点,不过是她的穿越让这件事提前了而已。她希望简·爱小姐能与罗切斯特先生再见,是因为简确实还喜欢他。既然喜欢,既然有伯莎一事仍然放不下,在分隔两地、冷静这么久后,也该见面谈一谈。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简压根就不想参与聚会。这也导致了眼下的局面:罗切斯特受到掌玺大臣的邀请参加聚会,没碰见心上人,倒是碰见了自己理应“下葬”的前妻。此时罗切斯特的心情格外复杂:虽然他和伯莎早就没有了任何感情,但自己的前妻转头就找了个“情人”,还一副恩恩爱爱的模样,换谁都会感到一言难尽的。特别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还伸出了右手,等待他的回应。罗切斯特还能说什么?明面上他和“马普尔小姐”不过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罢了,对方率先示好,罗切斯特只得按下一肚子狐疑,同样伸出右手:“彼此彼此,我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福尔摩斯先生。”迈克罗夫特看似惊讶:“哦?”罗切斯特:“毕竟马普尔小姐和你关系不错。”伯莎闻言笑出声,挽着迈克罗夫特的手臂,不禁换上了近乎撒娇的语气:“我可没有到处张扬,但你得原谅受到爱意滋润的女人就是看起来不一样啊,迈克。”罗切斯特:“……”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偏偏一副颇为受用的样子,他甚至为此虚握了一下伯莎挽住自己的手,看着矜持,实则亲昵意味尽显。“我看沃德爵士夫妇已经到了,”迈克罗夫特说道,“我先去应酬一下好吗,亲爱的?”“当然。”得到了情人首肯,迈克罗夫特才转头看向罗切斯特。这幅恨不得要把心上人捧在手心里的姿态,分明是一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士——前提是罗切斯特不知道伯莎之前压根和福尔摩斯先生从未见过面的话。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从不应酬别人,无非就是找个借口,留给伯莎和罗切斯特单独交流的机会罢了。他人一走,罗切斯特重新将目光锁定在伯莎身上。能看得出来她在伦敦过得不错,离开了桑菲尔德庄园终日不见阳光的昏暗阁楼,伯莎身上最后一丁点阴森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高挑窈窕的女郎如今看起来美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