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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太好了!”虽然依旧不能离开庄园,但伯莎一番话,可以说是专门为了沃德太太让步。这让刚刚还心存烦恼的贵族夫人总算是放下了隐隐担心。她转头看向身畔的女士,在夜幕之下,昏暗的光线为伯莎的面庞遮上一层纱,同时也软化了她凌厉的眉眼和强烈气质,看起来比往日更近人情了许多。“谢谢你,小姐,”沃德太太感激道,“我不会写什么过火的内容。詹姆斯说了,也就是提点一下家庭教师,让她叮嘱安娜好好练琴,回去的时候他会亲自检查练习进度的。”家庭教师吗?伯莎在心底打了个问号。她处理好相应事务,回到属于她和迈克罗夫特的客房。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没有出门,却依然衣冠楚楚。高大的男人伫立在窗边,脊背挺拔、肩膀宽阔,纵然今夜的天幕没有月色,也仍然使得男人像是一颗屹立不倒、守候天空的树。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回:“我会派人盯紧沃德爵士家宅的动向。”好吧,伯莎就不问他是如何知情的了。“若是沃德爵士确实放出了消息,”伯莎说,“证明他想要通过和外界联系,达到警醒真理学会的目的。”“也证明了他与登特上校并不相识,那么恭喜你,伯莎,顺利的话你将会完成这次筹办谋杀案的目的。”“事情会如此简单吗?”伯莎却不是很乐观。“但愿它就这么简单。”说完迈克罗夫特才迟迟转身,他踱步至客房的桌前,拿起一瓶威士忌晃了晃:“我亲爱的共犯小姐,是否愿意同我喝上一杯?”伯莎勾起嘴角:“我喜欢这个称呼,为什么不?”***第二天清晨,登特上校的公寓前街。登特上校在伦敦的住所坐落于相当繁华的街区,这里左右都是单身公寓,上校的邻居大部分和他一样,都是单身有为的本地青年。一大早前街的街头就停了好几辆马车,到了早饭过后的时间,车夫的生意总是很好。几名车夫凑在一起抽烟闲聊,聊着聊着,就看到人烟尚且稀少的街道上走来一名压低帽檐的年轻女士。“哎哎,你们看,怎么回事?”叫米基的车夫cao着一口伦敦土话,戳了戳身边的同伴:“大清早来这儿干什么?这样的打扮可不像是住在附近的小姐。”——若是街头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或者出现任何异常,没人比车夫们更能及时掌握情况。米基一提醒,所有车夫都看向了用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的女士,她脚步匆忙、姿态紧张,穿着较为朴素的衣裙,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家庭教师或者女管家,不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单身男性聚集的地方。只见那名女士看了看四周,意识到没人尾随后,猛然拐到了一栋公寓前,把一封信件投进了公寓的某个信箱里。“亲自来投信?这我就看不懂啦。”“等等,我认识她,”有个车夫喊道,“这不是沃德爵士女儿的家庭教师吗?我还载过她出门呢!”“沃德爵士家的家庭教师来这儿干什么?”米基反应最快:“登特上校是不是居住在这栋公寓里面?”他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想起来,之前有个叫恰利·贝瑞的小男孩,穿得倒像个报童,结果一开口就是满嘴街头小偷的黑话,给他们分了不少香烟和杜松子酒,要车夫们帮忙盯着登特上校来着。车夫们帮忙盯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最近登特上校不在家,反而来了人?“不会吧,公寓里这么多住户呢,”另外一名车夫反驳道,“说不定这位女士就是来给情人送信的!”“送信也不用亲自来啊。”米基越想越不对,他不禁嘀咕起来:“还是告诉那小家伙一声,说到底是咱们吃人手短。”他这么一说,其他车夫也不吭声了。而恰利听到这则消息后——“信箱在哪儿?!”“等会,小子,”米基一个健步,先行一步拽住了要往上校公寓方向飞奔而去的恰利,“你想去偷信?!公寓管理人会打死你的!”“他才打不着我咧。”恰利眨了眨眼,从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一份今天的报纸:“我就说登特上校好久没来取报纸,我去给他投进信箱里——米基,你认字不?”“怎么?”“我把信偷过来,你帮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说完恰利一溜烟跑开,他长得不错,穿得也像模像样,走到公寓门前和管理人说了什么。米基看得提心吊胆,生怕他被认出来,却没料到管理人哈哈一笑,甚至摸了摸恰利的头,放他进去检查邮箱了。没过多久,小男孩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从挎包中掏出偷出来的信:“你来看看!”米基一脸狐疑,他接过信件拆开。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车夫米基脸色大变,仿佛纸张烫手般把信封和信纸丢还给恰利·贝瑞:“臭小子,你招惹了什么人,看了这种东西,你想咱俩都死吗?!”未曾料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却换回来了恰利灿烂的笑容。长得漂漂亮亮的小男孩歪了歪头,而后狡猾地眨了眨眼:“我知道啊,你读了信,就等于上了贼船啦。”“你——”恰利·贝瑞摊开手,笑道:“米基,今后你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忘记是我把你引荐给了泰晤士夫人。”第57章阁楼上的疯女人57直至跟随恰利·贝瑞来到南岸街,车夫米基还是晕晕乎乎的。他大概听懂了小男孩恰利是受泰晤士夫人照顾,而这位泰晤士夫人需要更多的手下,她出手大方、为人利落,是个难得的好人。现在米基帮了泰晤士夫人大忙,夫人一定会厚待他,今后米基的前途可谓无量。——关键是,这位“泰晤士夫人”长什么样、从哪里来,又有着如何底细,连恰利都说不清楚。打扮成报童的街头小偷,将米基带到了南岸街22号,已经基本装潢完毕的酒吧。“你进去吧,”恰利惴惴不安道,“我就不去啦。”“怎么?”“托马斯说了,小孩子不可以进酒吧,”恰利嘀咕道,“但是逮不着就能去,太不公平了……不管这个,你进门找个叫托马斯·泰晤士的,把信交给他,后面的事情听他安排。”“又是一个泰晤士?”“是泰晤士夫人的弟弟,自己人,放心!”说完恰利朝着米基挥了挥手,自己一溜烟跑走了。米基仍然满腹狐疑,但人都到了南岸街,这么回去有点太亏了,他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