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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的不过是出门度个假而已。迎上伯莎谴责的目光,迈克罗夫特还是礼貌一笑:“辛苦你了,亲爱的。”伯莎突然很想把这个男人推回房间里私下解决一下问题。“詹姆斯,你我好友多年,”福尔摩斯欣然接受了伯莎的怒视,悠哉开口,“我也不想闹到如此地步,多少给你个体面,跟我单独离开,如何?”“你——”沃德爵士求助式的看向登特上校,而上校已然被走上前的男仆牢牢控制住,再说什么也无法协助自己了。昔日风光无限的内阁大臣,现在只能听从迈克罗夫特的话语,无视了妻子无措的目光,下意识地抬起腿跟上了对方。难道他就到此为止了?走向迈克罗夫特的时候,詹姆斯·沃德仍然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自诩毫无破绽,怎么就让人发现了端倪,从朗恩博士连锅端到了自己头上。不行,不能这样。沃德爵士麻木地抬头,环视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了苍白瘦弱的简·爱小姐,以及她手中的信件上。是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封信。哪怕深谙逃不出福尔摩斯的把控,可求生欲依旧使得詹姆斯·沃德爵士动了起来。——最大的问题,就是那封信。他前行的步伐猛然停下,朝着简·爱小姐直直冲了过去。伯莎脸色一变:“简,跑!!”但即使协助伯莎处理过两起案件,但简·爱小姐从来不曾面对过心怀歹意之人的袭击,她直接愣在了原地——还是罗切斯特最先做出反应,强壮男人一把拉过了娇小的姑娘,直接把她圈在了怀里。沃德爵士扑了个空却贼心不死,他一个转身,还想试图抢过信件。但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行动了起来,距离沃德爵士最近的迈克罗夫特侧了侧头,高大的男人迅速将手中那根毫无纹饰的手杖掉转个头,他握着杖尖,反手用力一挥!银色的杖柄直接击中沃德爵士面门。这一下可不轻,迈克罗夫特可没有给自己的“老友”留下任何面子,袭击者直接被打倒在地,而后几名男仆一拥而上,将沃德爵士死死按住。福尔摩斯对此似乎很是不高兴,他拎了拎自己的手杖:“太不体面了。”——也不知道是在说沃德爵士,还是动手的自己。伯莎看得那叫一个叹为观止。“我想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亲爱的,”迈克罗夫特这才开口,“刚刚的插曲是否惊吓到了你?”“当然没有。”但伯莎的视线止不住地往迈克罗夫特的手杖瞟:“若是我没记错,迈克,你可是亲口说过,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手杖。”“我可没说谎,”迈克罗夫特稍稍勾了勾嘴角,“不过是杖柄灌了铅而已。”说完他抽出帕子,擦拭干净杖柄上留下的血迹。***同一时间,伦敦市内。朗恩博士已经三天没回来了。主心骨不在,实验室便基本处在停摆状态,左右联系不到人,所有的研究员都略略感到了焦虑——在深谙自己从事的工作不怎么合法的前提下,带头实验的博士不见了,是个人都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的。这叫朗恩博士的爱徒,也是他的助理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今日实验室开了门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能吩咐几名研究人员维持最基本的日常工作。到了下午的时候,实验室外的街道突然一阵嘈杂之声响起,辱骂声、惊叫声还有看热闹的议论声混作一团,一时间乱得有如清晨的鱼市一般。“怎么回事?”助理问道。“呃……”有好奇的研究人员跑出去看了一眼:“好像是有车夫差点撞到小孩,父亲和车夫吵了起来,琐事而已。”听闻解释,助理也就没放在心上。但不曾料到的是,很快街头的争吵就升级成了打架,并且事态越发严重。两个大男人街头打架,总是有好事者去阻拦,结果就是路人A打了路人B,情急之下路人B又推搡了路人C,在短暂的时间内,二人之间的矛盾竟然升级成了乱七八糟的街头混战,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竟然相互丢起了石子砖头。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好端端的工作,突然就听到“哗啦”一声玻璃被砸碎了。明晃晃的酒精瓶子与窗户发生碰撞,飞溅的酒精直接落入正在进行的实验当中,“轰”得窜起三尺高的火苗!“糟了!快灭火!”“门外究竟是怎么回事?!”“救火!救火!”在化学试剂的作用下,顷刻间实验室便彻底燃烧起来,这下窗外的人立刻停下了打架,一边喊着“救火”,一边去帮忙。从朗恩博士买下这块地皮开始,实验室就一直紧闭大门,谁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在做什么。这下可好,一场意外的火灾,使得助理不得不打开大门,还不忘记叮嘱:“化学试剂用水灭不掉火,需要沙子!快去搬来沙土!”……待到苏格兰场的人因有人街头闹事和赶来时,打架的人早就不见了,倒是接下了这场因意外而产生的火灾。探长雷斯垂德目睹着眼前烧得黑漆马虎的实验室,只觉得头疼。谁也不知道酒瓶是怎么丢进来的,还刚好就砸在了化学试剂上面,从而引发了火灾。至于街头吵架的两个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追究责任该从哪里追起好。“头儿,这可怎么办啊,”雷斯垂德带来的小警员不禁嘀咕,“这可难查咯。”“怎么办?”雷斯垂德一声叹息:“希望朗恩博士买了足够多的保险吧。”都烧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查的?就在雷斯垂德探长以为自己可以例行公事走一圈离开时,一名负责侦查现场的警员满脸凝重地走了过来:“头儿,你看看这个。”“什么?”“你先看看。”雷斯垂德接过他手中类似于日志本一样的东西,起先没当回事随手翻了翻,然而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翻阅至最后时,探长只觉得自己出了一整个后背的冷汗。“怎、怎么办?”警员问道。“叫人过来,”雷斯垂德探长深深吸了口气,“尽快封锁现场!还有,让苏格兰场再派个警督去詹姆斯·沃德爵士的府邸,绝对不能放出一个活人离开!”听了命令的警员立刻转身拔腿往实验室外跑街道之上,刚刚嘈杂混乱的场景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日安静且有序的场面。歇洛克·福尔摩斯身披素色大衣、帽檐压低了浅褐色的假发。若是有人能看清他的脸,会发现这便是刚刚同车夫吵架的那名“父亲”,只不过换了身衣服而已。听到警员吹动哨子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