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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产阶级为什么会和社会底层的妓女产生联系?英国是个阶级相当固化的国家,维多利亚时代更甚。读得起医学的人与白教堂区的住户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这位玛莎·加里森女士既不漂亮也不年轻,她完全没有跨越这道鸿沟的能力。有猫腻。其次,这起杀人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发生在两件事之后:一是福尔摩斯刚好开始调查真理学会是否与著名医学刊物有关;二是在白教堂区,暗中有人在挑拨泰晤士和白鸽子帮的关系,甚至私下散播关于泰晤士夫人的谣言。虽然明面上谋杀案与这两件事毫无关联,但发生得那么巧,伯莎便心存疑虑。“你的设想是对的,夫人,”坐在卧室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书本,他揉了揉眉心,“如你所言,这起案件发生的很蹊跷,很可能不是简单的仇杀或者情杀。”“只可惜也无法证明与我有关,或者与真理学会有关。”伯莎叹息一声。“为何这么说?”迈克罗夫特侧了侧头,不急不缓地开口:“谋杀案发生在你的势力范围,不管凶手动机为何,此案都与你有关。”也对。见伯莎想通这点,迈克罗夫特继续说道:“谢利提及凶手有极大可能也订阅了,很是在理。追查出版刊物这条线,事实上是他在与我一起推进,看起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伯莎挑眉:“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呀。”迈克罗夫特闻言一笑,他当然读懂了伯莎的潜台词,主动回答:“我与谢利很少会合作,他不喜欢我坐在幕后指使别人的架势,我也不赞同他首当其冲的行事风格。不过请放心,夫人,这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效率。追查出版物的事情交给我,抓凶手还是得靠你的人。”伯莎:“那是自然。”迈克罗夫特微微颔首,而后似是又想起什么般蓦然蹙眉。“怎么?”伯莎敏锐道。“无妨,”迈克罗夫特开口,“只是——”他再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伯莎拆发髻的动作一顿,而后了然:“你不舒服?”迈克罗夫特:“……”男人看似仍想辩驳,然而对上伯莎含着惊讶的暗金色眼睛,自知搪塞不过,只得叹息一声:“或许是回来时吹了风,有些头疼。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伯莎闻言起身,高挑的女郎款款走到卧室的沙发一侧,她往扶手上轻轻一停,半坐半靠,姿态相当亲密。伯莎抬手,她的指尖在半空中停了停,得到迈克罗夫特默许后,小心地落在男人的太阳xue上。她替迈克罗夫特按摩着额头:“力度如何?”直到此时,迈克罗夫特才彻底放松下来。男人向后一靠,眉心便止不住地狠狠锁住,显然是忍耐疼痛许久。“刚刚好,夫人。”身畔女郎主动提供帮助,迈克罗夫特也不再坚持,不由得感激道:“我受之有愧。”“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迈克,”伯莎笑道,“我还得靠你追查出版刊物呢,真理学会本来就不好惹,没你顶着更是麻烦。”“哪里的话。”迈克罗夫特一笑,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不过……”“嗯?”“自明日起让邮差跟随着你吧,夫人,”他说,“尽管你身边并不缺保镖,可再多个人也没什么,若是苏格兰场,或者什么官员向你发难,你我可以及时联络。”伯莎知道,若非她的指尖落在男人的额侧,迈克罗夫特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福尔摩斯很清楚安插人手并不会让伯莎开心,反而更像是冒犯——堂堂泰晤士夫人身边是没人了吗,连提供保护都要依赖他人?迈克罗夫特可不会干这般得罪人的事情。“好啊。”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及就不一样了,这更像是“史密斯夫妇”的体己话,仿佛夫妻二人亲密之时,来自丈夫的关怀与照顾,可以不用做其他考量。伯莎的手指顺着男人的眉骨挪至他的山根处,略略发力,揉开了男人紧锁的眉心:“那你呢?总得让我也为你做什么。”“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迈克罗夫特低笑道。“尽管说。”“恰利·贝瑞他们借我一用。”“……”小恰利?伯莎略微讶异地抬了抬眉梢,她本以为迈克罗夫特就算借人,也会借走车夫米基呢。不过他说有用,那便是真的有用。伯莎也不多言,只是点头:“请你的车夫去和小恰利说明就好,他和那些孩子很熟。”说完她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迈克罗夫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迹象,应该只是轻微的风寒。你可得小心,迈克。”“这就够了,夫人。”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并不沉溺于温柔乡,短暂的享受过后,他便出声提醒:“断然没有让你服侍于我的道理,今夜早早休息就是。”“好啊,”伯莎一笑,“那我就继续去拆我的发髻了。”“请。”迈克罗夫特本以为伯莎会站起来重归梳妆台,却没料到身畔的女郎不过是抽回了停留在他眉心的手,伯莎微微侧头,反手便将固定长发的装饰拽了下来。她自己绑的头发总是很松,如此随意一拽,乌黑的长发便倾斜而下。——早在诺斯费尔德庄园时伯莎就发现了,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喜欢她这一头长发。准确地来说还没到“喜欢”的地步,但每当她散落发丝时,男人总会多看上这么一两眼。这对于面前这位大魔王来说已经算是相当明显的表现了。特别是在昨日与兰伯特·伯恩见面后,伯莎早就心存几分恶劣的调戏心态。“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迈克。”牙买加女郎一抬手,半靠在迈克罗夫特的肩头,拉长语调似是撒娇:“昨日说你和兰伯特·伯恩一样,确实不对。”迈克罗夫特侧过头来。伯莎沙哑的声线近乎耳语:“你可是见过我很多次散下头发的模样。”男人失笑出声。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夫人,昨日之后,我倒是也同样想到一件事。”“那就说说看。”“夫人向来我行我素,敢放火烧了桑菲尔德庄园假死,也敢设局针对真理协会的成员,从不在乎世人的看法。”说着,迈克罗夫特的手掌落在伯莎的后脑。几缕发丝落于男人的掌心,他视线微垂,并没有看向伯莎。“兰伯特·伯恩之流入不了夫人的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