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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陪葬。”他嘴角弯出冷冽的笑意,林杳杳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要朝后退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腕。“生前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死后,我们也要在一起。”他的爱太令人窒息,林杳杳从未觉得自己能够承担得起,即使后来在一起她也做好了随时抽身而去的准备,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拥有这种常人难以拥有甚至企及的爱情;但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何其不幸,这么被画地为牢,无从选择地紧紧圈禁在了他怀里。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对她说出这种话,若有一日,他不在了,要她跟别人好好生活。她也从未想过有一日,像她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会生出与人同生共死的想法。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那种同生共死,非他不可的想法,对于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少女来说,太不切合实际了。但现在他同她这样说,她才恍然惊觉,若是没了他,她真不想独自走下去。不论是霸道专横的他也好,懂事听话的他也好,他已无处不在地深深融进了她骨血里,他离不开她,她又何曾能离得开他。“谢梦槐光明正大,我也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他亦无错,李家本来就曾亏欠于谢家。”李卓洛握紧林杳杳的小手,“权力本来就是逐鹿博弈,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我赌你胜。”林杳杳靠在他怀里,离他那么近,她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她听着听着,有些疲惫地慢慢阖上了眼睛。一切都会过去的...也许醒来后一切就好起来了...乾封二年秋,黄太傅突然带领群臣公开上书说李卓洛无德无谋,还不顾群臣反对册立林家女为后,林杳杳的兄长为人jian邪,父亲也少有作为,册立此女为后,就是置满朝文武于不顾之任性妄为,如此德行,怎配为帝。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因为黄太傅因圣人当众将他儿子踹下石阶,又不理黄太傅暗示不让他女儿入宫的缘故,但黄太傅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虽手中并无实权但朝中过半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当初郑姝为帝时就不敢得罪于他,现在李卓洛刚登基没多久,就将他得罪了个干净,黄太傅又岂会罢休,众人皆以为李卓洛此次终于要有所妥协了,没想到李卓洛依旧不理,甚至直接以谋反罪名要将黄太傅入狱论处。黄太傅自然是想法子逃脱了出去,公开举反旗与李卓洛对抗,并与谢家后人谢梦槐沆瀣一气,说找到了先前流落在民间的大魏遗孤,要匡扶正义,重拾大魏之风。黄谢乱党一时之间风靡烈烈。那段时日不论是民间茶楼的说书人,还是群臣之间会面暗议,说的都是黄谢和李家到底谁能取得天下的事,黄太傅在朝中经营多年,如今又带领着那么多朝臣公开谋反,其实力实在也是不容小觑,再加上还有一个代代封相的谢家,再加上一个还未曾露面的大魏遗孤...这在现实中发生的一切,简直比话本子里的故事还精彩啊!而且听说谢家后人谢梦槐早就在之前的□□中受了宫刑,如今已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如此一来,百姓更相信他绝无私心地想扶植大魏遗孤,当年大魏统治时政治清明安逸,再加上曾经女帝为政时对百姓多加苛刻,越来越多的人跟风向往起魏天子临政来...民间暗潮汹涌,听说很多地方都爆发了不大不小的战争,什么黄谢乱党又占据了哪个州,一时人人自危,既等着看好戏发展,又惧怕着哪一日战火真浇到自己头上。而大周天子李卓洛一直岿然不动,面对外头纷纷杂杂的议论声也不予回应,反而每日在宫中和他的皇后一起调琴弄弦,冷静自若。反倒是柳舒玄急了一嘴泡,连那清隽疏冷的长相都被破坏上了不少。就在民间的热议膨胀火热到了一定程度,酒楼赌坊里都开始掷骰子赌谁主天下之时,事情突然出现了反转。那个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谢家后人突然出现,身骑白马只身来到长安,叩响宫门要求面见李卓洛,侍卫严守警戒地将宫门打开后,谢梦槐神色冷冷的将马上的东西一脚踹下,他修眉善目,眉间朱砂殊丽嫣红,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和软慈悲,像极了高骑战马上眉清目秀却生性好战的清俊神灵。“告诉李卓洛,黄家老贼,我给他带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正文最后一章了~~~☆、大结局谢梦槐亲自擒了黄太傅面圣,并罗列了他种种罪状,其中包括他以前为官时如何贪污官银,草菅人命,罔顾人伦,生活yin.乱,还有后来与谢家共谋时如何侵占良田,占地为王,制造谣言,编排圣人的罪过...谢梦槐所上之书其中黄太傅的罪过数不胜数,还有黄太傅儿子如何霸占民女,害其生父,又如何将女子玩倦之后扔去青楼,害那女子撞柱自尽。而且江南大坝决堤也是黄太傅暗中cao作,想借此事散布谣言,污蔑圣人声名,黄太傅早有谋逆之心思,陷天下百姓之不顾,来成全自己的狼子野心。谢梦槐此言一出,各地一呼百应,像是终于有了胆量说出自己过去的冤屈一般,不同地方的百姓纷纷控诉曾受过黄太傅一家如何的盘削和压榨,一时之间,这天下讨伐黄家的声浪已经压过了前段日子的逐鹿之争。李卓洛下旨全国通缉黄党余孽,与黄太傅有所牵连的官员也纷纷铃铛入狱,而这时候谢梦槐则公开表示,自己从未有过反周之心,先前与黄太傅假意合谋,也不过想撕掉黄太傅道貌岸然的伪装,让世人看看他的真面目,为大周除去一大祸害。而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大魏遗孤,也不过是世人谣传罢了。...林杳杳提着裙子飞快地冲进紫安殿,一进门就看见林辞穿着一身白色翻领窄袖袍,正坐在椅子上吃糖葫芦,看见林杳杳冲进来林辞兴奋地蹦起来,也不顾手里还拿着糖葫芦就冲上前去抱住了林杳杳,糖葫芦上的糖稀黏了林杳杳一身。“阿姐!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好想你!”“阿姐也想你。”林杳杳摸摸林辞的脑袋,眼里突然涌上来了两朵泪花,林辞不明所以,伸出小手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声问。“阿姐怎么哭了?”“阿姐只是...想竹奴了。”林杳杳朝林辞笑笑,又伸手摸了摸他柔软黑亮的发顶,林辞只比她小了一岁多,如今已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只是他的心智没跟上,如今依旧停留在幼时。林杳杳现在看着林辞,心头一时百感交集,林辞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