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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公子样貌也生的好。”这人说的端的是一副诚恳姿态,沈驰忍不住瞪大了眼,自己前脚刚觉得这人高冷,不知道如何相处的时候,后脚他就跟她开了个玩笑?顾若安看着少年愣了一下,通常都笑眯眯的眼惊的瞪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公子,饭好了!”书童阿流将饭菜摆在小几上,香味飘到沈驰得面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为什么人家的手下都这么能干?再看看自己的,沈驰偷偷的看了一眼阿大,正看到他不着痕迹瞄着人家桌上的食物,像是发现了沈驰在看他,两个人对上视线,阿大尴尬的咳了一声。“沈公子像是还没吃饭,不如一同过来吧,阿大先生也一起吧。”阿流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然后热情的招呼着两人。沈驰心里一乐,腾的一下窜了起来。“那我就不跟顾公子客气啦。”“不必客气,若不是你,我今日怕是连日息城都出不去。”公子这话倒是诚恳。阿流在心里暗自肯定到。桌上摆着不少,想来顾若安本来就是有着招待一番的想法。沈驰在心中思量着。如此说来,顾若安看起来不善交际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对于为人处世上的把握却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直到这时,沈驰才发现,连书童的性格也是配着顾若安的行事来的,阿流性格跳脱,为人单纯,却正适合中和顾若安自带的高冷感,不会让周围的人对他的感官太差。这是顾若安自己的选择?还是顾松筠的?“阿大跟着我挺久的了,我当初一见他,就觉得特别适合跟在我身边,我见顾公子和阿流相处的很好的样子,也是像我一样的吗?”沈驰一边吃着饭,一边像是闲聊一般提起。“阿流是兄长安排过来的。”顾若安应道。阿流立马骄傲的挺胸抬头,”没错,我是大公子一手安排过来的!”原来是顾松筠?尽管还没见面,沈驰已经开始感受到这个人的难搞程度了。“兄长?原来顾公子还有兄长?”“当然了,我们大公子的名号,您一定听说过,正是江华谷顾松筠。”阿流的声音里带着点骄傲。别说,要不是谢云归提了这件事沈驰还真的不一定知道。但她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竟然是那个顾松筠先生吗?”然后突然沉默了。看着还在做出一副倾听模样的顾若安,沈驰心里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所以他还想听什么?想了一下,沈驰还是试探着说:“顾松筠公子名扬天下,众人皆知,当年一手拉起琼芳阁一事更是直到现在都为人津津乐道,更是听说与朝日馆首席谢云归两人相斗数年都未分高下,真是……少年英才?”沈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顾若安的反应,因着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总归上一个话题停留在顾松筠身上,所以只能说一说她知道的那点顾松筠的事。见说完,顾若安尚且没有反应,沈驰心下暗叫糟糕,难道是没说到点子上?这人性格也太奇怪了,想听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正懊恼着却见阿流突然长叹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脸,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顾若安的眼睛一亮,沈驰甚至能从那张高冷的脸上看出点兴奋的意思来。“说到兄长,可不止是这一点东西,琼芳之事固然是最出名的,和谢云归的多年相斗也为人津津乐道,但是从严旌手下力保江华谷才是最让人惊讶的事,要知道严旌其人向来战无不胜,整片大陆上都找不到敌手,凡是涉及到兵械相斗的事就没有输的时候,兄长当年于谷外,执一剑……”沈驰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给贴了高冷标签的人此刻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那嘴开开合合的,沈驰的脑子听的嗡嗡疼。一开始沈驰还满心疑惑的听着顾若安说的东西,试图弄清楚他说的话里的信息。严旌是谁?又是个没听过的人?这些人到底都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后来,她只想躺平。行了行了,知道你哥哥的厉害了。阿流悄悄的凑过来,一脸歉意,“抱歉啊沈公子,我家公子他就是这样,很崇拜大公子,所以一说起大公子的事就完全停不下来。”“不过您别看我家公子看着不热情,其实人很好相处的。”沈驰看着越说越上头的顾若安,觉得阿流这话说的实在恳切。毕竟这个样子了,估计再没有人会觉得他不好接近,只会觉得这个人神烦。沈驰眼神放空的点着头的时候,却见顾若安眼神突然一厉。“那边有问题。”“嗯嗯是啊……嗯?”沈驰才反应过来换了话题,顺着顾若安所说的方向转身看去,皱起了眉。此地已距离日息有上一段距离,周围并没又什么人烟,远处却见一艘大船上隐隐传来厮杀声,随后燃起了火光。“那似乎……是北林城的船……”顾若安眯眼打量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沈驰也仔细瞧着,因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趁着背对着顾若安的时候,沈驰微微闭上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眼睛的眼瞳已经变成了金色。这下视野果然清晰了很多,待到看清船上刻画标志的时候,沈驰沉声应道:“果然是北林的船。”顾若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驰。“那是……北林城主?!”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沈驰惊讶的叫道。“北域北林城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前往东域的航路上?”“此处已经到达和北域水系交会的航道了,看方向,应当是从北域开出来的船。”顾若安解答道。北林城主到底怎么了?船上,北林城主几乎要接不住来人的攻击,那人一身黑衣提着一把剑,目露寒光的盯着他。北林城主完全不用追问就能知道当前是怎样的情况。毕竟同属北域要说他对那人动作全无察觉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出手的这么果断。“你以为杀掉我,他就能彻底得到北林城了吗?”北林城主面色阴沉的捂住自己止不住淌血的手臂,那处伤口,若不是躲避的及时,怕是整条手臂都要被他削掉了。即便是已经躲过了的现在,那伤口仍然还在滋滋冒着烟,整块rou都泛着焦黑之色。“不愧是……手下最凶狠的恶犬,今日当真要逼我上绝路?”那人完全不理会北林城主的质问,直接俯冲过去,速度之快,北林城主rou眼无法捕捉,只能勉强闪身而过,过后腹部又是一道深长的伤口。北林城主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那人见一招尚未得逞却不焦急,一甩长剑,只见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