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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了不叫她沾上这些,没多久便让赵景宸送她们母女俩个出宫了。刚踏出永宁宫不久,谢长安便见到一行人赶了过来,走近时才知道,原来是当今皇上。皇上见到三人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抬手免了谢长安与宋氏的礼,同赵景宸说了句:“原来景宸也在这儿啊。”赵景宸微微颔首,平静道:“才从殿中出来,欲送谢夫人和长安回府。”“是这样啊。”皇上明显也是赶时间的,脸上都渗着汗意,听到赵景宸的话,也没有想什么,直接道,“那你快些去送吧,朕去看看三公主和贵妃。”言语中都透着急切。皇上他大概是真担心了,言毕,便带着人匆匆往殿里赶了。谢长安回望了皇上一眼,倘若今儿出事的,不是陈贵妃之女,而是随便一个公主,皇上还会这般着急吗?定是不会的吧。皇上宠着的,只有陈贵妃一个,爱屋及乌,对三公主也是疼宠的。换了别的公主,甚至换了别的皇子,都未必有这样的焦急。赵景宸见她还在往后面看,伸手在她面前虚晃了一下。谢长安回过神,便听到他问了一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看皇上似乎走得挺急的。”谢长安说道。话音才落,谢长安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哼,像是嘲弄,又像是不屑。可等她再望过去的时候,却又见到赵景宸一脸淡然,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嘲弄的影子。是她听错了?想不出来,谢长安便也不想了,只是思及方才在里头殿下给她解的围,谢长安便心中复杂:“殿下方才,为何那样说?”“嗯?”赵景宸没分清她指的究竟是什么。“就是太后问我失踪一事。”谢长安咬了咬唇,“殿下为何帮我说谎?”“因为我相信你啊。”因着宋氏还在后头,赵景宸忍下了摸头的想法,“你既有难言之隐,我帮你一把又算的了什么?左右,不会是你做的。”漂亮,软绵,像瓷器一般易碎,这边,还是赵景宸对未婚妻的看法。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本事将人吓死?谢长安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原来殿下已经断定不是她做的吗?可是……真的是她。只不过,连谢长安自己都没想过,这回竟然会出了人命。她只是忍不住变了身,也忍不住甩了她们几尾巴,之后便带着她们飞到了永宁宫外。那主仆俩如此加害于她,若是不出气,谢长安也不甘心。凭什么每次被欺负的都是她?她做的小心,没有一个人看到。等放好了人之后,谢长安便又飞走了。她不怕赵漓会反咬她一口,这样的事,若非亲眼见到,别人是不会相信的。再者,她与赵漓积怨已久,赵漓又不是头一次抹黑她了。回去之后,谢长安越发得舒心。只是,她不曾想到,赵漓竟然疯了,被她吓疯的。而那个丫鬟,竟然被吓死了。都是因为她。谢长安陷入了惶恐之中,她从来没有伤害过谁,便是这次,也是因为旁人先对她动了手,她只是想出口恶气罢了。怎么会沾上人命呢,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了灯大师原来就说过,她前世杀孽太重,亏得那不知从哪儿来的福气,这才享了这半辈子的安顺日子。如今呢,那杀孽是不是又添了一条?她会不会遭到报应?又会不会牵连亲友?谢长安心中惴惴不安,只是这惶恐还不能露出分毫,她怕人之后,怕人将她直接关进刑部的大牢里。怎么办……谢长安望着远方,失神得想着。第50章彻查后宫从宫中回来后,彤管与芳苓便发现,她们姑娘有点儿不对劲。具体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她们姑娘好像……越发喜欢发呆了。说不上几句话,便会陷入沉默,不再搭理人。彤管和芳苓之前都没能进宫,是在外头守着的。是以,并不知道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从外头听到,甘露殿的那位三公主,也不知遇上了什么事,突然傻了。彤管望着她们姑娘,心里思索着,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事实证明,还真是因为这件事儿。彤管说完之后,一脸哭笑不得得望着她们姑娘。她们姑娘,怎么就这么关心三公主的事呢,不是关系一直不好么?谢长安却追着问道:“你快往下说啊,皇上查出什么来了?”“皇上拗不过陈贵妃,下令彻查后宫,连皇后娘娘的永乐宫都被查了一遍。结果,永乐宫未曾查出半点不对的,反倒是淑妃和一位年轻得贵人那儿查到了些禁药,说用了会使人疯癫。”谢长安一时愣住,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前者,还是因为后者。“皇后娘娘,也被查了吗?”彤管点了点头,面上虽不显,可内心里,也替皇后娘娘悲哀。“要说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真的应了陈贵妃的要求。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被这样伤了脸面,皇上也没想过皇后娘娘以后该如何服众。”“他要是愿意,早就替皇后娘娘想了。”如今不想,只是因为一颗心已经偏向陈贵妃了。“太后娘娘就没拦着?”彤管抿了抿嘴角:“奴婢听说,太后娘娘赶过去的时候,永乐宫已经查检完了。”“皇后娘娘也由着那些人进永乐宫?”谢长安惊诧道。“许是拦不住,许是压根不想拦吧。”彤管私心里觉得,皇后娘娘应该是不想拦了。死了心,自然不会抱任何希望。也不知皇上究竟知不知道,他应下此事对皇后来说是多么难堪。谢长安简直不敢想,皇后娘娘如今到底该如何伤心,兴许,已经心如死灰了吧。三殿下呢,他见到皇后娘娘这般被欺负,又会作出什么?谢长安晃了晃头脑,没有一点头绪。“那淑妃呢?”少顷,她又问道。“奴婢也不知道。”这些事,彤管都是从宋氏身边的吉祥那儿打听出来的。吉祥是宋氏的贴身丫鬟,知道的自然比她们多。没回姑娘要打听什么,彤管都会往她那儿去,吉祥也知道她问这些都是为了谁,也毫无保留地都说了。可淑妃同那位贵人的事,却没有详说,彤管估摸着,应该是宫里头还没有决断。那个贵人也就罢了,淑妃娘娘可是二皇子的生母,陈贵妃便是想动她,也是不容易的。想到这儿,彤管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姑娘,您觉得这回淑妃和那位贵人会怎么样?”“我不知道。”谢长安不愿意往下想,每想一下,都是对她的煎熬。她揪着手指,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