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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主动与二人攀谈:“日前听闻顾三少爷与郡主离京散心,倒是没想到,会来到此地,与在下相遇,也算是有缘了。”谁要跟你有缘?顾岩陌腹诽着,笑意和煦,目光却是凉凉的,“我与郡主过来,是有公务与刘大人相商。你可以走了。”凌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从容不迫地道:“公务?三少爷不是下月初才进宫当差么?我倒是不知道,你能与刘大人说什么公务。相反,我在五军都督府行走,倒是真有要事与刘大人相商。”又用一双桃花眼望向傅晚渔,笑问,“郡主说可是这个理?”傅晚渔只是问:“你不走?”凌澈笑道:“郡主好歹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傅晚渔不再理会他。顾岩陌从袖中取出皇帝的密旨。恰好,傅晚渔白皙的小手向他伸过来。二人相视一眼,便已明白对方心思。这份儿默契,是在军中养成的。顾岩陌起身,负手站在一旁。傅晚渔随之起身,语气清冷:“有旨意。”刘千户慌忙跪倒在地,向上一拜,“恭请圣安。”傅晚渔冷飕飕的眼波落在凌澈身上。凌澈从意外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亦跪倒在地,“恭请圣安。”“圣恭安。”傅晚渔展开密旨,对二人宣读。刘千户听着,知晓皇上要自己协助顾岩陌与长宁郡主查案,便觉之前所担心的应验了,只一刻的挣扎便认了命。凌澈心绪却很复杂:这不关他的事,密旨中没提及他只言片语,傅晚渔却要他一并接旨,是何意?莫不是着意整治他舅舅?那也不对,关他什么事?傅晚渔宣读完旨意,刘千户叩头领旨。凌澈也叩头,却没领旨,而是问道:“不知郡主有何吩咐?您这是——”“谁叫你不走的。”傅晚渔收起密旨。这等旨意如同尚方宝剑,可以随时亮给人看,却不需转手任何人。凌澈站起身来,拱一拱手,“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了。”他面上虽平静,心里却已焦虑得很。他得尽快去告知舅舅左庸,让他尽快拿出个应对的章程。顾岩陌轻轻一笑,“晚了。等着。”凌澈道:“四皇子明日便到。”“你有个皇子表哥,关我何事?”顾岩陌睨着他,“下一刻,是不是就要搬出你的姑母淑妃娘娘?”凌澈哽住,转头对傅晚渔拱手一礼,“还请郡主给个明白话。”傅晚渔却不理他,而是睨着刘千户,语气森寒:“想活么?”刘千户对上她那睥睨一切的目光,没来由地又想跪下去了。他躬身答道:“恳请郡主通融,给卑职一条活路。”傅晚渔用下巴点了点凌澈,“他来找你做什么?”刘千户瞥一眼凌澈,实话实说:“来询问顾将军和您的行踪,问您二位是否有过问屯田的意向。卑职本就不知,自是无从告知。”傅晚渔颔首,道:“关乎左庸、樊竟等人的下作行径,你手里一定有真实翔实的记录。今日交给我,尽力协助办案,便是将功补过,充其量是降级罚俸,回京城当差。”几乎话而已,刘千户听得心惊rou跳的。留有真实翔实的记录,是存着威慑左庸的意思,当然,最重要的用处就是防备上差查证,用来做将功补过的保命符。她小小年纪,又没进过锦衣卫,怎么会知道这种猫腻?刘千户低声称是,态度愈发恭敬。顾岩陌吩咐道:“当务之急,将这个打探钦差行踪的人抓起来。”刘千户高声称是,再扬声唤人:“将这厮抓起来!”凌澈竟也不慌不忙的,被锦衣卫钳制住的时候,冷笑道:“顾三少爷、长宁郡主,你们这是要与凌家为敌么?”顾岩陌、傅晚渔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凌澈转向顾岩陌:“我们两家好歹是姻亲,你确定要给我没脸?”顾岩陌牵了牵唇,“有句话不是叫做大义灭亲么?”语毕一摆手。锦衣卫把目光阴鸷的凌澈押了下去。随后,傅晚渔和顾岩陌的态度有所缓和,和颜悦色地与刘千户商议寻找罪证、缉拿左庸的章程。刘千户急着将功补过,主动提起一个以前得到的消息:“左庸府邸的书房之中有个密室,记载着罪行的真实账目,他一定全部存放在密室之中。只是可惜,地方上的锦衣卫资质稍差些,卑职也不懂机关暗道,屡次潜入,却都找不到机关,没法子进入密室。”“这好说。”傅晚渔看顾岩陌一眼,“只要你带足人手,让我们查找就行。”顾岩陌一笑。可不是么,他们两个的兴趣之一就是琢磨机关暗道,以前在军中的时候,那么忙,还曾做过沙盘、模型。刘千户放下心来,又道:“保定知府亦对左庸的不法行径有所察觉,苦于没有实证,便一直不曾向上检举。到底,上头有四皇子压着,离京城又不远,我们实在是不敢放开手脚。”夫妻两个明知他言辞半真半假,却都予以理解的一笑。朝廷近年来一再用兵,皇室的风向一时一变,别说地方官了,就是朝臣,也不乏瞻前顾后、隐瞒同僚罪行的时候。说到底,储君不立,臣子的心不定,加上国库又空虚,好些官员当差就如摸着石头过河,没个着落。也正因此,在朝廷不富裕的情形下,左庸做出那等事情,比发国难财还可恨。.今日也是瞧了,左庸府中很热闹:他的妾室樊氏——也就是卖女求荣的樊竟之女的十八岁生辰。说起来,樊竟也曾送给左庸几个扬州瘦马,左庸却都是在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就腻了,一心宠爱的还是樊氏。此刻,左庸搂着樊氏,和一众宾客坐在戏台下看戏。他宠爱樊氏的方式很奇特:越是大庭广众的,越和她搂搂抱抱。樊氏竟也不觉得怎样。只是旁观者有些受罪:那情形,真是没眼看,却又不能出声指责,亦不能当即道辞离开,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台上正在上演的,是一折哀婉的昆曲。这是樊氏点的。好些人险些打瞌睡。左庸和樊氏咬耳朵,不知道樊氏悄声说了什么,惹得他哈哈大笑。一众宾客立时打起精神。台上唱曲的人险些忘词儿。片刻后,左庸招手唤常随,沉声问:“罗斌还没来?”指的是保定知府。常随道:“没来,也不曾送来贺礼。”左庸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这个知府实在是不知好歹,晚间人再不到的话,他少不得利用在兵部的人脉,要么让他滚出这地界,要么让他降职做个七品县令。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