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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开心,为他做什么都值。钟宁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好,而且是极致的好,可是,被他这样一说,心跳居然急了。垂下眼,他悠悠地道。「人长得好看,不见得心好看。」殷昊承笑意未减。「我觉得好便成。」钟宁回道。「我可是个居心叵测之人。」随随便便将一个陌生人带回门里,还以礼相待,未免太过随性!殷昊承眸子亮闪闪的,绿意盎然。「不管你图的什么,我都会给。」敢情他还在等着自己上门去勾引他呢!钟宁叹了口气,起身,将殷昊承推了出去。「宁宁,我以为你想跟我谈心?」「我不想。」殷昊承看着碰地一声关上的房门,许久。*****医庐里,日子溜溜地过,杨长老虽然圆圆胖胖,眸子张都张不开,但心却是雪亮的。比起那些不得不来帮忙的门众,这个钟宁明显地与众不同。偶尔他也会到几个门众家里出诊,无论是看病、还是治伤,钟宁总在一旁候着,那双眸子雪亮放光,态度认真,真要无心,怎么装得来?虽然听了太多门众的流言,甚至连柳长老、云长老都来找过他,还特意送了他一坛陈年老酒,但是杨长老却对这个钟宁一天比一天喜爱,也许只因为他心里明白,此人与自己相同,是真心热爱医术。因此,没几天,他就让钟宁给某个头疼的门众看诊。钟宁沉默片刻,从侧腰袋拿出一把丝线,咻地一甩,勾缠住门众的手腕,然后,就这样望闻问切起来。杨长老眸子一瞇,这传闻中的悬丝诊脉可不是人人都会的功夫。然后,他又瞧了钟宁开的方子,这一次,小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这……这……这是什么方子?」他明知故问地道。「难道是……」钟宁苦笑。「我幼时与一名医者曾做过几日学问,后来,因故生了重病,母亲为了医治我,带我到药王谷住了一段时日。」杨长老沉吟。「那名医者是何人?在药王谷又是住在何处?」「那名医者隐退多年,在药王谷是住在谷主府,少谷主穆绍霙是我的故人。」虽然这年轻人明显地有所隐瞒,但杨长老向来是个胸怀宽阔的人,一听钟宁来历不凡,身法奇绝,连忙道。「好极,好极,我道门主为何将钟大夫揽进门,原来有这层深意。」这下他连小钟也不是了。明明殷昊承什么也不知道,却落得了个美名在外。该说这非凡门门众对自个儿的门主太死心塌地,还是大门主做人太成功?钟宁摇头。「杨长老见多识广,钟宁只是区区小辈,还望长老不要见怪。」「这是那儿的话?既是非凡门人,都是自家兄弟姊妹,那来的私心?」说完,不但连药室,就连历年珍藏的医书、药书、例证都让钟宁瞧了。杨长老虽不是名闻天下的名医,但数十年来的收藏也足以让钟宁看花了眼,尤其是他对伏龙山境草药及例证的详载更是让人佩服。因为他的心口如一,钟宁反而不好意思了。要说这方子是他硬背来的,杨长老信与不信?还有,会把药王谷的悬丝诊脉施展出来,最大的问题只是因为他个性喜洁,不想与他人碰触,这明明就是身为医者最大的罩门。但是杨长老却一付后继有人的欢快模样,对他推心置腹。为了平复心中不安的情绪,钟宁开始抄写幼时背过的医典。这些秘传的宫廷药方,每一则都让杨长老赞不绝口。因为医庐里忙,回到园子的时间越晚,但无论多晚,殷昊承总拿着食篮,笑瞇瞇地等他用饭。钟宁不知道他到底何时睡的,又是何时醒的,反正,每天早上,当他梳洗完毕,他就已经站在门口等门,也许到练武场,也许骑一阵的马,也许拉着他在伏龙山的某一处东跑西看。他习惯了有人陪,连他的甜言蜜语也觉得没有那么讨厌。非凡门的门众很容易便进入状况,习惯了早上在练武场多个人鞭策,也默默地增加了去医庐的次数:钟宁本人不喜苦味,他配出来的药也特别好吃,不但功效佳,好入口,还带了一点点的甜味。虽然长老们对钟宁还带有一丝丝怀疑,可杨长老却对钟宁另眼相看,难得出席门务会议的他,在某一晚居然出现在殷昊承书房里,那时,只有蓝毓秀、司徒一言在他身边。殷昊承见是他,也没有让蓝毓秀等人退下。杨长老是直肠子,开口便道。「属下斗胆,敢问门主将钟大夫留在本门的用意为何?」殷昊承浅笑。「杨长老何出此言?」杨长老摇头。「那钟大夫虽然年少,却是个不可多得之人,一般的经验虽少,但外伤经验却挺丰富,假以时日,医术必然卓绝。杨箴自知不如,要将看顾医庐的责任交予他也未尝不可。只是属下心中仍有少许疑惑,还望门主释疑。」「杨长老想知道什么?」杨长老叹了口气。「属下年轻时,曾经受教于告老还乡的太医。属下猜想,钟大夫的医术是来自宫中的。」「来自宫中?」蓝毓秀惊呼,虽然司徒一言曾说过,这钟大夫系出名门,他身上有股与生众来的贵气。可,要这尊贵是来自宫中,未免也太贵了吧?「虽然他使的悬丝诊脉与药王谷有些牵扯,但真要溯源,恐怕是宫里的太医更为擅长,再者,他下的方子泰半都是宫里的秘方,怕是与皇室脱不了牵扯。」杨长老的说法让司徒一言瞇了眼,这千转百旋里是不是有什么玄机?「难道……」殷昊承没错过司徒一言的惊愕,但他只是浅笑。「杨长老的想法,我记在心里。但我对钟宁的心意,始终如一。」他的绝然让谁也开不了口。杨长老闻言,放心地退下了。蓝毓秀瞧着司徒一言,后者就像在思考什么一般,面色凝重。一会儿,司徒一言对上他担忧的眸子,刻意瞥开眼。蓝毓秀忍不住开口。「你心里有谱了?」「还得查查。」杨长老一席话勾出他脑海里太多什么,但真要说出口,绝不是厘清而已。司徒一言说完,便告退了。蓝毓秀看了门口一眼,又回到殷昊承身上。「师兄,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殷昊承眉眼中没有任何异色,一派的自然。「谁没有故事?他的过去在前,我喜欢他在后;他是个卖货郎也好,是个大夫也罢,来自江湖,来自宫中,又有什么分别?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