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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珠玉般有声。「那块白玉是给门主夫人的订情物。」钟宁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但殷昊承犹然看着床板,继续自说自话。「我从来不是受人控制的人,也不在意是否遵守门规。自小为了帮师父善后,我气过、骂过无数回,但我从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感谢他的安排。」「宁宁,我不懂情爱,但,这辈子我定倾尽心力让你开心,过得顺心如意。」他顿了一顿。「你不能为我一试吗?」钟宁睁大眼,眼眶发热,嘴唇咬得死紧,拼命地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殷昊承不愿停下来。「你为阿柴做法事那日,我一路跟着你,听着你对阿柴说话。你要阿柴下辈子别再当剑,因为它当剑太沉太苦,你会舍不得。你对万物有情,对故人有义,分一点给我很难吗?」怎么可能?怎么能够?钟宁的心裂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门主,只想跟告诉我这些?」放在身畔的手被他握住,紧紧。「跟我一起,你才会过得好。」钟宁苦笑。微微起身,侧过身子,朝殷昊承凑了过去,轻轻地吻了他的唇,在他惊喜的目光中,将一股腥甜的液体送进他嘴里去。他在离开他唇畔时道。「我的血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他第一次吻他,是为了伤他的心。第二次吻他,竟是为了下毒。感觉到身体渐渐沉重起来,殷昊承眸子闪着怒气,握住钟宁右手的左手抓得死紧。「你以为……这可以挡我多久?」钟宁摇头。「足够我离开伏龙山境。」殷昊承冷笑。「你确定吗?」「我希望。」钟宁瞧着他,眸子里的情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殷昊承望着,怒气减了泰半。「宁宁……」钟宁扬起嘴角,伸手将那双顽固的眸子掩下。「睡吧,好好休息几天。」他趴在他的胸口,着迷地听着他的心跳,接着费尽力气才将自己的左手扯回来。从一旁的暗格里拿出那块白玉,放在殷昊承的手心。「然后──忘了我吧。」*****背起阿藤,拿起阿桌,钟宁启门,还没走出非凡门,司徒一言和丁当已经带着门众立在他面前。应该是柳长老派在他身边的门众去通报的吧?钟宁的脸上毫无惧色。「蓝毓秀、江清夜、岳腾不在非凡门,柳长老等人绝不会出手,你们要一起上吗?」司徒一言与丁当互看了一眼。虽然他们也算得上高手,可钟宁是一等一的等级,经过这些日子,他们很清楚他的实力。真要以众击寡,怕是得不了便宜。司徒一言问道。「钟大夫到底对门主做了什么?」钟宁回。「我下了毒,一般人五日内绝对醒不过来,但他的话,三日内必醒。」「你怎么可以?」丁当不敢相信,气得浑身发抖。「我从没见过门主对人这样用心……」司徒一言伸手制止丁当。「我不明白钟大夫的想法。」「我说过,我会比司徒堂主更早离开非凡门。」钟宁接着道。「现在只是实践诺言而已。」「钟大夫要真的舍得下门主,为何要下毒呢?」这明明就是下下之策。钟宁半合着眼,凉笑。「将心比心。」这是什么意思?丁当抓头,司徒一言却有些明白了。「不打的话,就让开吧。」钟宁说着,踏脚点地,头也不回地穿过两人消失无踪。见状,司徒一言道。「跟上。」第22章摧心剖肝(一)钟宁轻功奇佳,为了摆脱两人,特意绕了点路,之后,才到与树瀞约定的地点。打扮成中年商贾的树瀞坐在一辆寻常的马车,身畔竟坐了一个妖媚勾人的美娇娘。钟宁看到两人,眉头微紧。「风芷?」风芷来了,那人肯定就在车里。「半年不见左使,想死我了。」钟宁抿唇,像是没听见一般钻进马车,车里的人笑开一张脸。「好久不见,小七。」不理这个面如冠玉的俊逸男人,钟宁兀自将阿藤、阿桌摆放好,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凤凰盟宗主瞇眼。「还在生师尊的气?」钟宁目光阴沉地对上他的眸子,只有自己知道这个人心里想着什么。相视十八年,能有什么躲过对方的眼?「师尊可以为平南将军做的,我可以为殷门主做千百倍。倘若师尊不顾兄弟之情,我也不会客气。」那殷门主是这样了不起的人吗?「小七,你长大了,居然一见面就开始算账。」「师尊不答应?」虽然被挑衅,靳十清不怒反笑,犹如鬼魅般神速地冲到钟宁的身边,点了他的xue道,在瞧见钟宁愤怒的眼神时开口。「当然不答应。」靳十清别有用心地笑着。「长兄如父,能让我家小七不顾一切的男人,一定得见。」将昏睡的钟宁摆放完毕,靳十清启了车帘。「走吧。」驾车的树瀞应了一声,马车动了起来。*****殷昊承睁眼,倏地起身,一张脸阴驇得吓人。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拿起一瞧,下一刻,将白玉往床柱一击。神速地出了非凡门,瞧见远方天空的烟花,丁当带着一班门众,拉着马奔了过来。那是司徒一言放的信号。殷昊承眸子微瞇,接过丁当送来的骏马,朝南方奔去。*****黄昏,往南的马车,在大路上走得不快也不慢。一个中年商贾皱着眉头,不时地瞧着身畔的娇妻。可妖艳美人像是没发现一样,虽然将头靠在中年商贾的身上,却将肩头的衣领拉得更开了些,露出颈边一小片洁白的肌肤,引人暇想。见状,中年商贾连声音也不想装了,粗声粗气地开口。「太招摇了。」妖艳美人耸肩,一边对着经过的人抛媚眼。「美丽算得上是我的错误吗?」中年商贾皱眉。「刚才过桥的时候,岸边的农夫们个个都瞧着你不放。」美人满意地笑着。「那是当然。」「别坏了事。」美人哼了一声。「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再说,所有人注意我,就不会在意马车里面有什么了。」「歪理。」中年商贾叹气。「风芷,我要不是你亲弟,连说都不会说一声。」「干嘛这样?」风芷努起唇。他一面说话,一面对上守门士